收藏!新疆最牛X的10道美食,全是非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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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這地方,是被風沙和歲月熬出來的。
早在張騫的腳印踩進戈壁前,這里就躺著交河故城的斷墻。
生土夯成的房子沒了屋頂,卻還站在風里,像一群熬干了歲月的老人。
商隊的駝鈴磨碎了千年風沙,從長安來的絲綢裹著茶葉,和波斯的寶石、印度的香料在集市撞個滿懷,
絲綢之路不是史書上的字,是駝?wù)朴∏哆M戈壁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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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的日子,各民族的腳印疊著腳印。
回鶻人的坎兒井鑿穿巖層,把雪山融水引到莊稼地,葡萄架下的甜氣混著哈薩克族的馬奶酒香,飄了上千年。
艾德萊斯綢的顏色是染匠用草木調(diào)的,
紅是沙棘,綠是沙棗,織出來的花紋像塔里木河的支流,彎彎曲曲藏著生活的韌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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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沒饒過這片土地,風沙埋過城邦,戰(zhàn)亂擾過炊煙,
但新疆人就像沙漠里的胡楊,根扎得深。
古爾邦節(jié)的宰羊聲、那達慕大會的馬蹄聲,一代代響下來,把苦難磨成了生活的底色。
如今站在喀什古城的石板路上,
老茶館的琴聲還和千年前的駝鈴應(yīng)和著,這就是新疆。
苦過,甜過,卻始終活著,活得厚重又頑強。
集今天,跟諸位聊聊新疆的十大非遺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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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熏馬腸
據(jù)《新疆肉類協(xié)會》記載,其歷史可追溯至漢武帝賜名“天馬”的烏孫馬時代,
伊犁作為“中國天馬之鄉(xiāng)”,牧民冬季宰馬取腸,以松枝慢熏,既鎖鮮又耐寒,
堪稱“草原上的時間膠囊”。
2025年8月,它正式入選新疆非遺名錄。
這腸子,外表煙熏深褐如古銅,內(nèi)里肉質(zhì)緊實如鍛,肥瘦相間似山水畫。
切薄片入口,松油香裹著馬肉鮮,不膩不柴,像極了冬日里圍爐的暖意。
它不靠花哨調(diào)料,全憑伊犁天山雪水滋養(yǎng)、
高寒百草喂養(yǎng)的馬肉本味,再加一把鹽、幾粒胡椒,便成就了“一口穿越千年”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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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包子
公元前2世紀,匈奴人將碎肉裹進面團,架在滾石上烤,這便是它雛形。
后來游牧民改進,用三塊石頭搭“馕坑”,
肉餡埋炭灰里烤,既避灰又鎖汁,成了“移動廚房”。
南疆阿帕爾家族三代傳藝,馕坑火候控制如老匠人掌尺,
日烤三千個仍皮脆餡鮮,這手藝2016年入了新疆非遺名錄。
它皮薄如紙,咬開“咔嚓”響,里頭羊肉丁混著洋蔥碎,孜然香竄鼻,羊油滲進面皮,香得人直咂嘴。
北疆多用純羊腿肉,南疆愛摻胡蘿卜、葡萄干,甜咸交錯像巴扎上的熱鬧。
馕坑是靈魂,杏木火烤出金黃酥皮,
熱乎時燙嘴,涼了也不硬,配碗磚茶,是維族人早茶的“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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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利糕點
人稱“黑蛋糕”,2021年入選國家級非遺,背后藏著絲綢之路的煙火氣。
這糕點原是俄羅斯傳入,
后與維吾爾族飲食融合,成了喀什人“巴扎”(集市)上的硬通貨。
阿不都拉·阿巴斯,塔塔爾族非遺傳承人,回憶小時候母親做糕點時總說:“這糕點要烤得‘亞克西’(好),女婿上門才能端上桌。”
糕體深棕似棗糕,卻更添層次。
羊油黑糖打底,可可粉混著核桃葡萄干,烤時滿屋飄甜香。
咬一口,外皮微脆內(nèi)里綿軟,
果仁香混著奶香在舌尖打轉(zhuǎn),甜而不齁,像極了喀什老城的慢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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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灣大盤雞
根,扎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沙灣國道邊的“滿朋閣”。
左宗棠收復新疆時,曾用土雞配辣椒犒賞三軍,這成了它的“前世”。
真正讓它“火”起來的是長途司機。
當年從烏魯木齊到北疆,必經(jīng)沙灣,司機們餓得前胸貼后背,四川廚師李士林便用整雞、辣椒、土豆混炒,再扣上寬面,一盤“紅亮亮、香噴噴”的大盤雞橫空出世,
連建筑工都追著要“整雞大盤”,從此“大盤吃食”成了沙灣的招牌,
1988年李士林首創(chuàng)“大盤裝雞”,2025年8月它入選新疆非遺。
這雞的“魂”在煙火氣里:
散養(yǎng)土雞嚼著筋道,安集海辣椒辣得直竄天靈蓋,博爾通古土豆軟糯吸汁,
皮帶面浸在紅油湯里,吸溜一口,“亞克西!”(好得很!)
辣中帶甜,麻里透香,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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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藥茶
維吾爾語叫“恰依”,誕生于塔克拉瑪干沙漠南緣的策勒縣,已有900年歷史。
古絲路商隊途經(jīng)和田時,當?shù)厝擞枚∠恪㈣坭健⑸⑿≤钕愕?0余種藥食同源的草根香料,配出這碗“沙漠百草湯”。
《突厥語大辭典》里記著:“藥茶驅(qū)寒,勝似穿棉襖”,
民間更流傳“寧可三日斷炊,不可半日離茶盞”的俗語,
這茶,是刻在和田人骨子里的“活法”。
2021年,它被列入國家級非遺擴展項目。
藥茶不用茶葉,全憑藥材說話:
冬天加蓽撥、黑胡椒暖胃,夏天配玫瑰、香青蘭解暑,沖泡時“咕嘟”一聲,熱氣裹著丁香的甜、肉桂的辛、玫瑰的香直鉆鼻腔,
喝一口,苦中回甘,像極了新疆人的性子,直爽又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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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城瑪洛什冰淇淋
19世紀末,俄羅斯族少女愛麗娜隨丈夫遷居塔城,
將西伯利亞冰酪工藝帶入這座邊陲小城。
彼時,牧民冬季藏冰于菜窖,盛夏時用銅桶手搖冰晶,鮮奶、雞蛋、白糖在匠人木鏟下交融,歷經(jīng)數(shù)小時刮制,終成黃潤如琥珀的“瑪洛什”。
俄語“冰淇淋”的音譯,也是跨國的甜蜜印記。
2025年,它入選新疆非遺,成為中哈邊境的“奶香絲綢之路”。
這口冰淇淋“攢勁”得很!
純奶蛋香直沖喉頭,冰碴子在舌尖蹦跶,尾調(diào)泛起絲滑甘甜,比哈根達斯更“純粹”。
堅持“三不加”:
無香精、色素、穩(wěn)定劑,果醬口味來自本地瑪琳娜(樹莓)、黑加侖,酸甜得“美咂咂”。
如今,塔城人仍用古法手作,
井水冰鎮(zhèn)、銅桶搖制,連吃法都帶著煙火氣,
大列巴夾瑪洛什,或火鍋后舀一勺“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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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兩千年前就從波斯溜達到塔里木河邊。
張騫帶回芝麻胡桃那會兒,維吾爾族先民已把面團拍進馕坑,
烤出焦香金黃的“胡餅”,中原人后來管它叫“馕”。
玄奘西行記里,沙漠駝隊揣著馕跋涉,餓了就啃兩口,
干硬如石卻越嚼越香,像極了命運給的苦,嚼著嚼著就甜了。
2021年,這手藝躋身國家級非遺。
馕坑是倒扣的陶缸,面坯貼壁瞬間“滋啦”冒油星,
芝麻、皮芽子(洋蔥)裹著麥香,外脆里軟像極了新疆人的脾氣,表面硬核,內(nèi)里熱乎。
庫車大馕厚得能當枕頭,喀什芝麻馕脆得掉渣,吃時配壺磚茶,那叫“亞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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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爾族“古拜底埃”糕點
19世紀從中亞飄來新疆,在塔城、伊犁的土灶火爐里生根。
2021年,這抹“牛奶雞蛋餅”的甜香,正式成了國家級非遺。
它外頭金黃酥脆,里頭裹著大米、葡萄干、奶油的軟糯,一口下去“咔嚓”一聲,甜得透亮,像極了塔城人說的“這味兒,攢勁得很!”
這糕點可不是隨便烤烤的。
從前,塔塔爾族婚禮上,新娘家得烤上百個古拜底埃,
男青年求愛時,姑娘回贈的也常是這口香甜。
撒班節(jié)里,它更被切成花瓣狀,配上奶茶,成了“天賜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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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吾爾族烤全羊
這口千年傳承的“西域硬菜”,得從成吉思汗說起。
當年他以烤全羊犒賞將士,元朝宮廷“詐馬宴”更將其定為“餐中之尊”。
《樸通事·柳蒸羊》載,元人掘地三尺為爐,用柳枝封烤,肉香能飄三里,這技法至今在和田、喀什的馕坑里“活”著。
于2008年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
這羊得選阿勒泰閹割公羊,吃羅布麻、黨參長大,肉質(zhì)無膻。
馕坑燒熱后,羊身抹蛋糊、姜黃、孜然,頭朝下燜烤兩小時,外皮金黃油亮如“焦糖鎧甲”,內(nèi)里卻嫩得能抿化,咬一口,鮮香混著果木香直竄天靈蓋。
維吾爾族人吃它講究“儀式感”:
羊角系紅綢,抬上桌先讓客人“開光”,再撕皮切肉,配酸奶子、馕,那叫一個“亞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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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瓦斯
它源自東斯拉夫“квас”,一千年前便在俄羅斯貴族間流轉(zhuǎn),
后隨絲綢之路傳入新疆伊犁、塔城,與維吾爾族、哈薩克族釀造術(shù)融合,成了“活著的非遺”。
卡瓦斯制作技藝于2014年被列入新疆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名錄。
這琥珀色液體,甜中帶酸,酒花香混著蜂蜜甜,酒精僅0.3%,冰鎮(zhèn)后喝著“勞道”得很。
當年俄國貴族為它放棄巴黎上流生活,如今新疆夜市里,羊肉串配卡瓦斯,是“歹得很”的標配。
它不似啤酒苦澀,倒像極了新疆人的日子,
苦中有甜,甜里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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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還在吹,老茶館的琴聲也沒停。
這些吃食就這么擺在桌上,冒著熱氣。
你嘗一口,熏馬腸里嚼得出戈壁的冷,烤包子的燙能暖到胃里。
它們不只是吃食,是這片土地活著的證據(jù)。
苦也罷,甜也罷,都在這馕的麥香里化開了。
來吧,嘗一塊烤全羊,喝一碗卡瓦斯。
日子就是這樣,吃著,喝著,活著。
新疆就在這煙火氣里,一千年,又一千年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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