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進(jìn)小說世界,被氣運(yùn)男主騙身騙心,還被獻(xiàn)祭和親。
三年后,他卻親自接我還朝,說:“云寧,我?guī)慊丶摇=窈笪視恢笔卦谀闵磉叀!?br/>我慘然一笑,系統(tǒng)在我腦海播報(bào)——
宿主,只要你踏入你母國的第一道城門,就可以死遁回現(xiàn)實(shí)世界。
……
“謝將軍,距離大虞第一道城門還有多遠(yuǎn)?”
我望著朝陽下的大漠黃沙,詢問身側(cè)的謝凌川。
他是大虞國的鎮(zhèn)國將軍,是小說世界的氣運(yùn)男主,也是我曾經(jīng)的愛人。
三年不見,謝凌川徹底褪去的少年氣,劍眉旁多了道疤,帶著肅殺之氣。
他抬手行禮,眉目間沒了從前的繾綣愛意,只有板正恭敬。
“回公主殿下,還有兩百多里。”
“按行軍路程,只需要一天一夜,我們就能抵達(dá)大虞最近的城池陽城。”
說著,他給我遞上暖爐,一板一眼勸:“公主不用擔(dān)心,您和親的北狄已經(jīng)歸降大虞,您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大漠風(fēng)涼,請公主回轎攆休息。”
我低頭抱緊暖爐,麻木喃喃:“是啊,馬上可以回家了。”
可我說的回家,和謝凌川說的回家不一樣。
十年前,我在現(xiàn)實(shí)世界死了,靈魂被系統(tǒng)帶進(jìn)了小說世界,成為大虞國的公主阮云寧。
大虞公主是個炮灰,但我卻愛上了男主謝凌川,和他私定終身。
系統(tǒng)說我不是男主的命定之人,我和謝凌川的感情注定沒有結(jié)果。
我不信。
在北狄國求娶大虞公主和親之時,我求了父皇給我和謝凌川賜婚。
可賜婚當(dāng)天,謝凌川卻拒婚娶了別人。
時隔三年,我至今還記得聽到他要娶別人時的滅頂絕望。
后來,我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北狄和親的馬車,麻木走了三年炮灰劇情。
如今,只要我踏入大虞第一道城門,就徹底走完炮灰劇情。
系統(tǒng)會幫我在現(xiàn)實(shí)世界復(fù)活,還會給我五百萬。
回家后,我回把這次穿越當(dāng)做一場噩夢。
忘記大虞,忘記謝凌川……
謝凌川剛剛遞給我的暖爐,和大虞皇宮用的不一樣。
我發(fā)現(xiàn)暖爐上包著的隔熱套,縫得很粗糙。
謝凌川注意到我的視線,解釋說:“這隔熱套是我妻子怕公主燙到手,特地縫得。”
“我妻子和我一樣是個粗人,針線活不好,還望公主不要嫌棄。”
我的心一澀,不由扭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樸素馬車。
我知道,這次謝凌川來迎接我回大虞,把他妻子也帶來了。
我沒見過謝凌川的妻子。
也很想看看,我輸給了什么人。
就沖謝凌川說:“清晨風(fēng)大,把你妻子叫上我的馬車吧。”
“我馬車上暖和些。”
謝凌川擰了下眉,遲疑一瞬,卻垂下眼拒絕。
“臣妻粗鄙愚鈍,恐怕會打擾公主休息。”
他語調(diào)謙卑,卻滿是對他妻子的維護(hù)。
我聽得很不是滋味,暖爐的熱意仿佛透過手,燒著我的心。
“謝凌川,你難道怕我對你妻子不利?在你眼里我是那種小氣的人?”
謝凌川依舊躬身告罪,聲線冰冷。
“公主恕罪,臣只是怕打擾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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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落音,一道矯健的身影迫不及待從樸素馬車跳了下來。
一個英氣,高挑,穿著男裝的大氣女子跑了過來,笑著朝我行禮。
“民婦夏汐月參見公主殿下!”
“我一直很敬重殿下,殿下用三年和親的困苦換來大虞邊塞的安寧,是大義!”
夏汐月雙眼亮晶晶望向我,還瞪了謝凌川一眼。
“這一路上,我很想和殿下說話,都怪凌川一直攔著!”
“我知道,殿下是個很好的人,我愿意陪著殿下聊天,給殿下解乏!”
她熱切扶我上馬車。
夏汐月就像朗爽太陽一樣,話里都是溫暖的光芒。
謝凌川為了這樣的夏汐月甩了我,好像也不那么奇怪了。
一上車,夏汐月就興奮的和我說個不停,親昵得好像認(rèn)識了我很久。
她似乎不知道我和謝凌川從前的私情。
不過也對,畢竟我是和親公主,為了兩國的顏面,大虞皇帝不會讓人私傳我和謝凌川的事。
而謝凌川,就更不可能提起我膈應(yīng)他的妻子了。
這時,夏汐月興沖沖掏出一盒香膏,遞給我。
“殿下,我剛剛扶您,見您的手被大漠的風(fēng)都吹粗糙了。”
“這香膏是我自己做的,潤膚效果很好。”
我垂眸,意外看到夏汐月的虎口也有厚厚一層繭。
她往袖子里縮了縮,紅了臉解釋。
“我和平常閨秀不一樣,是個舞刀弄槍的粗人,這繭子是練武留下的。”
“公主這三年在北狄一定吃了很多的苦,我有一套祖?zhèn)鞯陌茨κ址ǎ钆湎愀酀櫮w效果極佳,我給您按按?”
還不等我說話,馬車外卻傳來謝凌川的呵斥。
“汐月,不得無禮!”
“還不快從公主的轎子里下來。”
我看不到謝凌川的神情,可他語氣的緊張像一根冰冷的針,刺的我滿腹委屈。
他是不是也理虧,也清楚他對不起我,所以才總擔(dān)心我遷怒他的妻子?
我心理不爽快,故意同意讓夏汐月給我按手。
沒想到她摸到了我手心那道橫貫左右的疤痕,竟心疼哽咽。
“殿下,疼吧?”
疼嗎?
當(dāng)然疼的。
和親公主在北狄不是人,而是誰都可以戲弄的牲畜。
為了活下去,我學(xué)會了劈柴,編草被,殺人……
在北狄的一千多個夜晚,我每晚都揪著心,疼得睡不著覺。
我不明白,為什么前一晚還滿心歡喜說要娶我為妻的謝凌川,第二天卻忽然拒婚?
系統(tǒng)卻說,小說世界的既定感情線,不會改變。
謝凌川注定娶夏汐月。
而我注定和謝凌川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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