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歷史就是一個王朝走另外一個王朝的老路,它的本質就是在贏麻中固步自封。同樣古代的諸侯制度就是如此,從漢朝到西晉,一個又一個的王朝證明了諸侯制的不可行性,但一代又一代的君主以各種借口讓諸侯制死灰復燃。而縱觀整個明朝,它走向滅亡的關鍵就是朱姓諸侯王太多。他們就像依附在大明王朝身上的吸血鬼一樣不僅沒有起到拱衛大明的作用,反而抽干了大明最后的元氣。大明王朝不僅要收拾內憂外患的爛攤子,還要額外用重金來安撫和防備他們。而在這個過程中深受其害的便是建文帝,他為了削藩更是在靖難之役喪失了自己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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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靖難之役剛開始時,齊泰認為擒賊先擒王。朝廷應該直接弄掉朱棣,但黃子澄很反對,他認為應該慢慢剪除諸侯的羽翼。這一步來說兩者都是沒有問題的,因為如果按照齊泰的想法,雖然諸侯可能聯合,但卻沒有了像朱棣一樣的統帥,而且諸侯各懷鬼胎很難構成威脅。這樣即使朝廷不能勝,也會立于不敗之地。其次就是參照黃子澄的想法,優點是可以現在道德的高地獲取人心,缺點就是給了朱棣充足的時間準備起兵。到讓人想不到的是,建文帝在選擇題之間選擇了作死,他或許有作為的心,但卻敗給了時間。
因為建文帝這個年紀正是急功好利的年紀,再加上削藩的過程進行的太順利,然后昏了頭的建文帝犯了一個致命的失誤。因為朝中有人抓住建文帝急功好利的心理誣告湘王,而瞌睡遞枕頭的建文帝抓住機會在不查之下對湘王動手。而湘王偏偏是一位硬骨頭的主,他不堪忍受污名以死明志。而更致命的是,建文帝在面子和大業之間選擇了面子,他為了保住所謂朝廷的臉面竟然給湘王網羅罪名。我們要知道這位湘王不僅深得民心,更是潔身自好的典范。建文帝此舉無疑是光腚拉磨轉著圈丟人,而且更為可怕的是,這種游戲規則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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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一來朝廷站在道德的高地,二來當時削藩都是一些罪大惡極之輩。而這其中很多人都持有中立態度,畢竟他們不犯錯朝廷也沒有理由。而湘王的死給他們敲響了警鐘,不管他們犯不犯錯都可能與湘王一樣的命運。而這產生兩個不好的影響:1.加深了朱棣反叛的決心。2.將中立的寧王等人推向了朱棣陣營。尤其是朵顏三衛直接決定了戰爭的走向,當然這里面有朱元璋的失誤。當初他大肆屠戮功臣導致留下的寥寥無幾,雖然耿炳文在朱元璋時期是防守大師,但比朱棣還是要差很多。畢竟朱棣的戰略老師可是明朝的戰神徐達。
然后建文帝秉著根正苗紅的原則啟用李景隆和徐輝祖,然后證明了一個真理:根越正人越庸,苗越紅智越窮。當然這里面除了戰術原因,更為重要的是朝廷士兵久疏戰陣,因此他們戰力普遍低下。而燕寧士兵地處邊疆,他們在長期的征戰中積累了豐富的作戰經驗。朝廷這邊能與朱棣抗衡的無非就是鐵鉉、盛庸、平安,但他們都沒有得到建文帝的重用。因此當朱棣兵臨城下便成了一種必然。而這也是建文帝沒有想到的,可悲的是當朱棣的大軍兵臨城下時,黃子澄等人還在用正義必勝給建文帝灌輸迷魂湯,最終建文帝徹底淪為了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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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所有的諸侯與朝廷的對抗都是非常相似的,當年吳楚叛亂在睢陽被擋,吳王劉濞選擇死磕,結果因為錯失時機而失敗。而朱棣同樣也被阻擋在山東,結果朱棣避實就虛繞過山東直接攻打南京,這才有了靖難之役的失敗。很多人不明白君主制的末期為什么腐朽不堪,因為不管二桃殺三士的馭人之術,還是推恩令的陽謀以及和親納貢的緩兵之策都被玩爛了。當一個會思考的人遇到腐朽不堪的規則時,他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投機。而這點朱棣是太懂了,他不可能步吳楚叛軍的老路自取滅亡,也不能與侯景之亂一樣浪費軍機。
其實從整個戰局來說,朝廷的大軍是要明顯多于朱棣的軍隊的。就戰略層面來說,明知自己的士兵戰力低下而草率決戰是其失誤之一,這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底牌打光了。而沒有全局謀劃漏出那么大空隙讓朱棣大軍兵臨城下是其戰略失誤之二。而用人不當更是其失誤之三,建文帝的失敗在于他的自信,自信他的兵力足以震懾朱棣,讓其不敢輕舉妄動。他更自信于即使朱棣起兵,朝廷大軍也會擊敗朱棣的大軍。但朱棣在與徐達長久的作戰中知道了一個事情: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不是人數,而是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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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建文帝算一個好皇帝,對于這點我并沒有看出來。誤信讒言逼死忠良是為不智,整個靖難之役難道就沒人提出正確的建議嗎?當然是有的,只不過建文帝只聽從齊泰、黃子澄、方孝孺的意見,一個君主偏聽則表示是昏聵,再加上其用人不當,這就把一個昏君的特點全都具備了。有人把建文帝的失敗歸咎于文臣,也有人歸咎于武將,但最核心的就是建文帝自己,我們可以這么說:建文帝是被自己活生生給坑死的。哪怕朱棣起兵反抗,朝廷如果處置得得當未嘗沒有贏得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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