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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柏林,這座曾經充滿政治自信的歐洲心臟,但現在卻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凄涼感籠罩。曾經那個被譽為“模范生”的歐洲經濟引擎,現在已經被現實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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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現實擊碎的幻覺
德國陸軍司令克里斯蒂安·弗洛伊丁將軍曾以此為傲——他擁有一條直通大西洋彼岸美國同行的“生命線”。這不僅僅是一部電話,在過去漫長的歲月里,這根隨時可以接通的熱線,象征著那種無需多言的絕對信任,是安全感的實體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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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2025年這個時刻,這條線“斷”了。電話那頭的沉寂,刺破了跨大西洋關系的溫情面紗。弗洛伊丁將軍所遭遇的這一幕,實際上是特朗普政府給舊歐洲發出的最直白信號:游戲規則變了,甚至,我們不想帶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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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北約東翼的陰霾不僅沒有消散,反而因為烏克蘭方向的壓力變得更加凝重時,這種來自盟主的“靜默”,在德國人看來無異于一種公開的背叛。更讓柏林感到刺骨寒意的,是隨后而來的華盛頓新版安全戰略。這不僅不是一份安撫盟友的承諾書,反而像是一份充滿斥責的“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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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德國人以為只要跟在美國身后亦步亦趨就能高枕無憂,現實打醒了他們:你不僅被晾在了半路,還要面對指著鼻子罵你“出力不夠”。面對俄羅斯的巨大戰略擠壓,回頭卻發現身后的依靠變成了一堵冰冷的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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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外交部的一號人物試圖用一種俯視的姿態來處理對華關系。基民盟的瓦德富爾不僅高調指責中國在臺海、東海問題上的立場,更扣上了一頂“試圖與俄羅斯聯手改寫國際秩序”的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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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傲慢在今年秋天達到了頂峰——僅僅因為覺得中方安排的會面規格“不夠隆重”,這位外交官竟然取消了自己任內的首次訪華行程,試圖以此表達德國的“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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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人很快發現,這種所謂的強硬姿態,除了讓自己下不來臺,換不來任何籌碼。形勢比人強,僅僅一個季度之后,曾經的怒氣沖沖不得不變成了低眉順眼。先是身為副總理兼財長的克林拜爾不得不火急火燎地飛往北京緩和緊張局勢,給雙邊關系做緊急心肺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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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那位之前還在拿捏架子、取消行程的瓦德富爾,也不得不重新收拾行李,老老實實地登上了飛往中國的航班。這一前一后截然不同的嘴臉,原因其實很俗氣,也很真實:德國人算了一筆賬,發現自己真的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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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德之間的天平傾斜
曾經那個甚至可以稍微輕視中國制造的德國工業帝國,如今光環早已黯淡。今天的中國,已經不再僅僅是一個等待德國汽車和機床填滿的市場,而是在眾多高精尖科技領域甚至是德國傳統優勢項目上的“領跑者”和“收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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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產業鏈的邏輯變了。無論是德國急需的稀土等關鍵原材料,還是能源轉型離不開的綠色供應鏈,甚至是德國經濟命脈汽車產業的生死存亡,沒有中國的配合,德國幾乎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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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業皇冠都在慢慢褪色的時候,還試圖擺出一副道德高地的樣子去教訓自己最大的貿易伙伴兼最大的競爭對手,這不僅僅是外交上的短視,簡直就是一種自殺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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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茨雖然宣稱要在2026年初訪華時繼續跟中國談“對俄施壓”的問題,但在旁觀者看來,這不過是為了維持大國顏面而不得不說的外交辭令。在談判桌下,德國的膝蓋,早已被經濟現實壓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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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中美之間的拉扯讓德國感到窒息,那么中東那團亂麻,則讓柏林陷入了徹底的道德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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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基于二戰那段沉痛的歷史,對以色列特殊的責任感一直是德國外交不可撼動的基石,或者說是一塊“贖罪碑”。當加沙局勢徹底失控,人道主義災難赤裸裸地展現在世人面前時,德國這種近乎無條件的支持,瞬間變成了一筆沉重的道德負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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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德國外交部陷入了一種極其荒誕的境地:一方面,他們哪怕面對特拉維夫的強硬和無視,也不敢對內塔尼亞胡政權說半個“不”字。另一方面,國際刑事法院那個懸在內塔尼亞胡頭頂的逮捕令,以及國際社會對于加沙慘狀的憤怒,又讓自詡為人權衛士的德國坐立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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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維夫根本不在乎柏林呼吁的什么“兩國方案”,這不過是耳旁風。在這張棋盤上,美國才是那個唯一的操盤手。而作為盟友的歐洲各國,除了在沖突稍微平息后掏出支票簿搞重建、運送點人道物資以求心安理得之外,已經在實質上被徹底邊緣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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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知名歷史學家赫弗里德·明克勒直言不諱地指出,德國人長期信奉的那一套“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以及建立在此基礎上的自由主義幻夢,已經被現實證明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幻覺。這并不是因為這些理念不美好,而是因為在這個世界里,它們太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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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的恐慌
此時的德國,發現支撐自己世界觀的柱子一根根都在倒塌:美國不再是那個值得依靠的,甚至連電話都不接了。中國也不再是那個只要給點技術就能換市場的學徒,而是變成了足以分庭抗禮的對手。就連那些曾經唯唯諾諾的“全球南方”國家,也開始不再看西方的臉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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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德國外交部也試圖亡羊補牢,擺出一副要改革的樣子,四處尋找新的支點。他們試圖拉攏巴西、越南這些“中等強國”,拼湊一張新的關系網來填補中美之間的真空。但現實往往比愿望要殘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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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外交關系委員會的研究員亨寧·霍夫給這種努力潑了一盆冷水——這雖然是正確的方向,但從時機上看,德國人的反應太遲鈍了,“恐怕已經晚了2年到5年”。在國際政治的競技場上,節奏一旦慢了半拍,可能就意味著整整一個時代的落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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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悲涼,或許才是德國人發出“為什么全世界都在欺負我們”這句哀嘆的真實根源。這不是被欺負,這只是一個習慣了特權的成年人,在面對世界真相時所表現出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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