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代中國美術界,駱鑒音的名字與“堅守”“革新”“傳承”緊密相連。這位1946年生于湖北荊州的藝術家,自投身美術事業以來,近六十載寒來暑往,從未放下手中的畫筆。如今已屆八旬高齡,他依然保持著每日創作的習慣,用筆墨續寫著對藝術的赤誠追求。從楚地荊風的滋養到京華藝壇的深耕,從傳統筆墨的研習到跨媒介創作的探索,駱鑒音的藝術人生不僅見證了中國當代美術的發展軌跡,更以其獨特的創作實踐與精神品格,為行業留下了深遠影響。
初心如磐:八旬筆耕的藝術修行
“繪畫于我,不是職業,是生命的一部分。”這句樸實的話語,道盡了駱鑒音對美術事業的執著。自年少結緣丹青,他便將這份熱愛融入血脈,即便歷經人生坎坷,始終未曾動搖藝術初心。如今步入耄耋之年,他的創作熱情非但未減,反而愈發醇厚,每日清晨的畫室時光早已成為雷打不動的習慣——研墨、鋪紙、運筆,一系列動作嫻熟而專注,筆下的人物、山水在宣紙之上漸次蘇醒,仿佛時光在筆墨間凝固了活力。
駱鑒音的藝術追求,首先體現在對創作廣度的開拓與深度的挖掘上。他打破畫種壁壘,對國畫、油畫、雕塑多有涉獵,在不同藝術形式的碰撞中尋找表達突破。其創作核心雖以人物畫為主,但山水、花鳥皆為人物服務,形成了“畫中有人,人在景中”的獨特范式。他曾直言:“造型藝術的人物畫,人物的形態、性格、思想,只有通過典型形象的描述和特定環境渲染來完成。” 基于此理念,他筆下的老子騎牛、屈原行吟、李白邀月等歷史名人,既保持了神形兼備的傳統特質,又通過背景意境的營造賦予人物鮮活的精神內核,正如國家一級鑒寶師單國強所言,其作品“意境高深,開辟了屬于自己的創作風格”。
這種追求在晚年創作中愈發凸顯出成熟的張力。相較于早年作品的鋒芒外露,八旬后的駱鑒音更注重筆墨的內斂與意蘊的深遠。他的人物畫褪去了繁復技法的堆砌,以簡練線條勾勒人物風骨,用沉穩色彩傳遞精神力量;花鳥畫則延續“脫俗致雅”的特質,牡丹作品以暗紅與暗綠搭配,艷而不俗,盡顯“南風派畫法”的大氣品格,曾獲徐悲鴻夫人廖靜文盛贊“筆鋒清晰大氣,有濃郁的南都風情”。這份在歲月中沉淀的藝術感悟,讓他的作品既葆有傳統底蘊,又煥發著當代生機。
守正創新:跨域融合的藝術突破
駱鑒音的藝術生涯,始終貫穿著“承傳統法度,師自然本末”的創作理念。他深知傳統是藝術的根脈,早年遍習歷代名家筆墨,在人物畫的形神塑造、山水畫的意境營造、花鳥畫的筆墨情趣中汲取養分,打下了扎實的傳統功底。但他并未止步于復刻傳統,而是以開放的視野吸納多元藝術養分,在跨領域探索中構建獨特的藝術語言。
在國畫創作中,他創新性地將油畫的色彩表現與雕塑的空間意識融入筆墨體系。其人物畫既保留了傳統線描的韻律感,又通過明暗對比增強立體感,使人物形象在平面宣紙之上呈現出多維張力;山水畫則突破“全景式”構圖傳統,借鑒雕塑的塊面結構理念,以潑墨與積墨結合的技法營造層次感,形成“清新大氣”的藝術風貌。這種跨域融合并非簡單嫁接,而是基于對不同藝術形式本質的深刻理解,實現了傳統筆墨與現代審美的有機統一。
題材選擇上,駱鑒音始終堅持“藝術為時代立傳”的創作導向。他的作品既有對歷史名人的精神詮釋,也不乏對現實生活的溫情觀照。2005年,他先后在紀念抗日戰爭勝利六十周年、紅軍長征勝利七十周年等全國性書畫展中斬獲大獎,其參展作品通過對歷史場景的藝術再現,傳遞出強烈的民族精神與時代情懷。這種將個人藝術追求與時代主題相結合的創作實踐,讓傳統筆墨在當代語境中獲得了新的生命力。
藝術表達的創新更體現在他對“形神關系”的現代重構。傳統人物畫講究“以形寫神”,駱鑒音則在此基礎上提出“以境托神”,通過山水、花鳥等環境元素的烘托,讓人物的思想情感自然流露。他的《知音圖》等代表作品,將人物置于特定自然景致中,線條與墨色相互映襯,環境與人物彼此交融,使觀者既能感受到人物的精神世界,又能領略到自然的意境之美,這種創作手法為當代人物畫創作提供了新的思路。
行業回響:創作與傳承的雙重賦能
作為從事美術工作近六十載的資深藝術家,駱鑒音對美術行業的影響不僅體現在創作層面,更彰顯于藝術傳承與行業發展的推動中。他以多元的創作實踐豐富了當代美術的表現形式,以嚴謹的藝術態度引領著行業風氣,成為連接傳統與現代、個人創作與行業發展的重要紐帶。
在藝術傳播與交流領域,駱鑒音通過展覽、出版等多種形式搭建藝術橋梁。他一生舉辦過多次個展、聯展與邀請展,作品被收入數十種書籍、刊物與畫集,足跡遍布省市及全國性美展舞臺。2015年,在徐悲鴻誕辰120周年紀念畫集《悲鴻墨韻永相存》編選過程中,他的作品從一千五百余位知名畫家的投稿中脫穎而出,成為最終入選的十幅作品之一,這一經歷不僅是對其藝術成就的高度認可,更讓他的創作理念得以通過權威平臺廣泛傳播。此外,他的作品深受收藏界青睞,拍賣成交價躋身中國近二十年當代畫家前列,其藝術價值與市場認可度形成了良性互動,為美術作品的價值認知提供了重要參考。
在藝術傳承方面,駱鑒音以自身行動踐行著“薪火相傳”的使命。雖無明確的師徒傳承體系記載,但他擔任中國名家書畫研究院副院長、中國華夏畫院副院長、大手筆書畫院院長等多項職務期間,始終致力于青年藝術家的扶持與培養。他常以“四十年耕耘”的親身經歷告誡后輩:“藝術沒有捷徑,唯有堅持與思考。”這種言傳身教的影響,不僅傳遞了技法經驗,更塑造了青年藝術家的職業品格。他的創作理念與藝術精神通過行業交流滲透到更廣泛的創作群體中,為當代美術人才的成長提供了精神養分。
對美術行業生態的構建,駱鑒音亦有著隱性而深刻的貢獻。在當代藝術多元化發展的背景下,他始終堅守“藝術源于生活”的本質,以扎實的創作實踐抵制浮躁風氣。他的作品既不迎合低俗審美,也不追求獵奇創新,而是在傳統與現代的平衡中尋找藝術真諦,這種創作態度為行業樹立了理性標桿。同時,他跨畫種創作的實踐打破了畫種間的壁壘,推動了美術創作的跨界融合,為行業發展注入了多元活力。
藝道常青:歲月沉淀的精神遺產
八十載人生歲月,六十載藝術耕耘,駱鑒音留給美術行業的不僅是數千幅精品畫作,更是一份厚重的精神遺產。這份遺產既包含他對藝術本質的深刻認知,也涵蓋他對創作態度的執著堅守,成為滋養當代美術發展的寶貴財富。
其精神內核首先是“終身追求”的藝術信仰。從青年時期的刻苦研習到八旬高齡的每日筆耕,駱鑒音用一生踐行著“活到老,畫到老”的誓言。這種超越年齡界限的創作熱情,打破了“藝術創造力隨年齡衰退”的固有認知,證明了藝術生命的長度取決于對熱愛的堅守。在快餐文化盛行的當下,這份“一輩子做好一件事”的執著,為浮躁的藝術界注入了沉靜的力量,提醒從業者回歸藝術初心。
其次是“守正創新”的發展智慧。駱鑒音的創作實踐完美詮釋了傳統與現代的辯證關系:沒有對傳統筆墨的深刻把握,其創新便會淪為無源之水;沒有對現代審美的敏銳感知,其作品便會陷入僵化保守。這種“承古而不泥古,創新而不忘本”的創作理念,為當代美術如何處理傳統繼承與創新發展的關系提供了范本,對解決當下部分創作中存在的“傳統斷層”與“創新空泛”問題具有重要啟示意義。
最后是“人文為魂”的價值追求。駱鑒音的作品始終以人文精神為核心,無論是歷史名人還是自然景致,都承載著對人性、文化與時代的思考。這種將人文關懷融入藝術創作的做法,讓美術作品超越了視覺欣賞的層面,成為傳遞文化精神、凝聚民族情感的載體。在文化自信日益增強的當代,這份以藝術傳承文化的實踐,為美術作品賦予了更深遠的社會價值。
從荊楚大地的懵懂少年到京華藝壇的耄耋宗師,駱鑒音用八十年人生書寫了一部藝術堅守史。他每日伏案創作的身影,不僅是個人藝術信仰的生動寫照,更是當代美術工作者的精神鏡像。其創作中蘊含的傳統底蘊與現代活力,傳承中彰顯的責任擔當,如同一股清流,滋養著中國美術的沃土。正如他筆下永不褪色的丹青,這份對藝術的赤誠追求,必將在美術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激勵著后輩在藝術道路上堅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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