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積電的護城河,可能因為一個人的“退休返聘”,被硬生生挖開了一個缺口。
羅唯仁,這個名字在半導體圈外或許陌生,但在圈內卻是如雷貫耳的“院士級”人物。作為張忠謀親自請回的“夜鷹計劃”主帥,他曾帶領團隊啃下了10納米這塊硬骨頭,手握1500多項專利,是臺積電技術壁壘的奠基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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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功勛老將,在退休前夕做出了一個令全行業咋舌的舉動:他不僅索要了最機密的GAA晶體管、背面供電等先進制程資料,甚至點名要“紙本”。隨后,這些資料連同他本人一起,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飛往美國的航班上。
時間線的拼湊讓人細思極恐:2023年7月退休,離職時還在談“去學術機構”,11月就搖身一變成為英特爾的研發副總。這中間僅僅隔了不到4個月。
更耐人尋味的是,英特爾CEO陳立武的高調站臺——“歡迎回歸,未見不當”。這不僅是在搶人,更是在通過公開背書,將這起性質惡劣的“帶槍投靠”合法化。臺積電的反應雖然激烈——起訴、申請禁令、搜查其在臺住所并扣押資產——但面對擁有美國籍且人已身在俄勒岡的羅唯仁,跨國執法的難度堪比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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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關注的焦點往往集中在那二十多箱紙本資料上,但真正的危機在于羅唯仁大腦里的“隱性知識”。
半導體制造是一門極其依賴經驗的玄學。哪批材料容易出問題?哪個設備的參數需要微調?良率爬坡時踩過哪些坑?這些東西是寫不進專利書的,卻是決定量產成敗的關鍵。羅唯仁的加入,意味著英特爾可以直接跳過數年的試錯成本,將18A(相當于臺積電2納米)的量產進度大幅提前。一旦英特爾在2027年左右實現技術追平,臺積電苦心經營十年的代工霸權將面臨嚴重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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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中國大陸而言,這場風波不僅僅是隔岸觀火,更是一次刺骨的警醒。
目前,華為、比亞迪等國內科技巨頭的高端芯片,依然高度依賴臺積電的先進制程。我們一直以為這是穩固的供應鏈合作,但羅唯仁事件無情地揭示了一個事實:臺積電從來不是我們的,我們只是租用了人家的先進產能。
一旦地緣政治風險爆發,或者美國需要精準收割,這種依賴關系瞬間就會變成被卡脖子的絞索。英特爾如果真的借此機會實現了技術反超,美國在半導體領域的封鎖能力將從“限制”升級為“毀滅”。屆時,我們花費萬億建立的成熟制程產線可能面臨技術代差的降維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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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唯仁帶走的或許只是技術資料,但他留下的卻是一個殘酷的啟示:技術壁壘在頂尖人才流動面前是脆弱的,而產業鏈安全在沒有自主掌控核心環節時是虛幻的。
警報已經拉響,而且是最高級別。留給中國半導體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從“租用產能”的舒適區中驚醒,加速在光刻機、EDA、材料等“卡脖子”環節的自主攻關。只有把核心技術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在下一次風暴來襲時,擁有不再被任何人“斷供”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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