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年,我在外面養(yǎng)了個小女孩。
也不再因為妻子出軌要死要活。
就如現(xiàn)在,我在副駕發(fā)現(xiàn)了一雙被撕爛的絲襪。
妻子隨意一瞥,語氣帶笑:“小伙子年輕氣盛,愛玩點花樣,別介意。”
這次我沒再大吵大鬧。
只是點頭,表示理解。
她卻臉色陰沉,猛踩了剎車。
......
“今晚不用過來,裴昭苒回來了。”
對面秒回“哭哭”的表情包。
我有些失笑,抬頭就對上裴昭苒陰沉的臉,終于注意到車內(nèi)安靜地過分。
收起手機,語氣有些冷淡:“怎么了?”
“你好像哪里不一樣了。”
我一愣。
這不是那小伙子第一次挑釁我。
上次,是塞在裴昭苒手提包里的內(nèi)褲。
我那時把房間砸個粉碎,對裴昭苒大吼,活像個瘋子。
換來的是裴昭苒冷淡的一句:“你能正常點嗎?”
如今,我終于能做到裴昭苒說的,平靜地面對妻子出軌。
我笑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裴昭苒莫名其妙冷了神色,語氣里有點諷刺:
“子旭雖然年紀小,但床上花樣挺多,挺有趣的。”
“老公,你真該向他學學,別總這么無趣。”
她挑眉看著我笑:“說不定,我能多在家陪你幾天。”
“不必了。”我靠在車窗上閉眼。
裴昭苒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沒有回家。
她陪周子旭去馬爾代夫度了蜜月。
大張旗鼓,朋友圈發(fā)了一條又一條。
讓我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話。
如今,她站在房門前,看著已經(jīng)完全變樣的屋子,眉頭緊皺。
原本的四件套全部換了,擺在床頭的婚紗照被我拿下去,屋子里看不出她生活過的痕跡。
“我的東西呢?”
“丟了。”
裴昭苒猛地轉(zhuǎn)頭:“你什么意思?”
她盯著我,突然又笑起來,語氣緩和:“老公,我知道這次做的有點過分,生氣了?”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陪你了?”
“我可是給你買了禮物的。”
她將禮品袋放在茶幾上。
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擦著頭發(fā)出來,語氣不明:“我常用的沐浴露怎么也換了?”
我有些疑惑,過了一會才想起,是沈妙妙換的。
小孩說不喜歡那個味道,換成了橙花香。
熟悉的橙花味靠過來,裴昭苒從身后抱住我,有些刻意的蹭著我的脖子。
“老公,想你......”
心慌亂的跳了一下。
沈妙妙留在我胸口的吻痕還沒消。
再往下一點,裴昭苒就會看到。
我轉(zhuǎn)身用力推開她:“我不是周子旭。想的話去找他吧。”
裴昭苒后退幾步才站穩(wěn),臉色鐵青,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你有完沒完?”
“不就是陪他渡個蜜月,我沒陪過你嗎?你至于嗎?”
我看著她,聲音很冷靜:“至于。裴昭苒,我嫌你臟。”
裴昭苒垂在身側(cè)的手青筋暴起,用力拿起桌子上的手提包:“給臉不要臉!以后別求著我回來!”
門被摔的砰砰作響,我走到茶幾前,看到了桌上的禮品袋。
恍然想起,今天本該是我們結(jié)婚五周年。
打開盒子,是前幾天我發(fā)在社交平臺上的一款手表。
全球僅有五件。
我扯了扯嘴角。
也是難為她,和情人渡蜜月,還得記得安撫我。
手機傳來消息,是周子旭發(fā)了張圖片。
他衣衫不整,裴昭苒靠在他胸前。
“叔叔,怎么給你機會也不中用呢?”
“我可是特意勸苒苒姐回家看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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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我接起來,對面?zhèn)鱽砼嵴衍圩眭铬傅穆曇簦骸袄瞎?.....老公,你來接我......”
我剛要掛斷電話,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您好,客人在我們這喝醉了,您方便接下嗎?我們要打烊了。”
我輕車熟路地報了周子旭的電話號碼。
“讓他接吧,我沒時間。”
過去這種事情不是沒有上演過。
曾經(jīng)我發(fā)著高熱,開了一小時的車大半夜去接裴昭苒,可她用力推開我,醉醺醺的仍然執(zhí)意要周子旭。
她說:“我不要你,我要子旭。”
她說,讓我別煩她。
我后退幾步才站穩(wěn),手撞在桌角金屬處,血滴滴答答流下,卻遠不及當時心底痛的半分。
思緒回籠,我看著手背上的疤痕。好在,傷口可以愈合,心也不會再痛了。
過了好久,半睡半醒間,又是熟悉的鈴聲。
聲音卻是一個陌生男人:“你是這酒鬼老公吧?”
“她大半夜跑來瞧我家門,能不能給她帶走啊,不然我報警了。”
“什么?”
對面報了一個地址,我放下手機,呆愣了好一會。
裴昭苒,居然醉醺醺地跑到了我們當初的出租屋。
我不住向男人道歉,從門口將裴昭苒帶走。
她一身酒氣,神志不清。
“阿淮......今天是不是實習很累......”
久遠的稱呼讓我恍惚一瞬,我才意識到,裴昭苒醉得以為現(xiàn)在是我們剛畢業(yè)時。
那時,我們很窮,兩個人就窩在這小小的出租屋內(nèi),暢想未來。
我每天訓練到很晚,她就每天不管自己忙到再晚也去樂團接我。那時她總紅著眼抱著我,說以后一定讓我過上好日子。
鼻頭有些發(fā)酸,眼淚滾落,我倉皇低頭要擦去,卻有人比我更快一步。
裴昭苒抬手,很輕柔地替我擦去,又有些委屈地開口。
“老公,為什么你不生氣了,為什么換掉了沐浴露......”
“你怎么能不生周子旭的氣......”
“你變了......”
我低頭看著她,難得和她平心靜氣的交流:“因為我累了。”
裴昭苒自說自話,突然掙開我的手,從懷里拿出什么,我借著月色,看清那是一塊巧克力蛋糕。
我曾經(jīng)最愛的巧克力蛋糕。
我以為她早就忘了。
說起來,我最開始發(fā)現(xiàn)她出軌,也就是因為一塊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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