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大哥，這嫂子真年輕啊。"
我站在電梯門口，笑著說。
那個男人愣住了，他牽著的女人也愣住了。
"比你小23歲吧？"我繼續說，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清楚楚。
電梯里的其他人都看過來。
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認錯人了。"他說。
"是嗎？"我笑得更燦爛了。
01
我叫周雨晴，今年33歲，在一家外貿公司做銷售主管。
丈夫陳浩，38歲，在一家IT公司當技術總監。我們結婚八年，有個六歲的女兒，叫陳思思。
婚姻生活談不上多甜蜜，但也算平穩。陳浩工作忙，經常加班出差，我也習慣了。
他每個月按時把工資交給我，逢年過節會給我買禮物，對女兒也很疼愛。
這樣的日子，在我看來已經很不錯了。
上周三，陳浩說要去深圳出差三天，談一個重要項目。
"這個項目很關鍵，談下來年底就能升職加薪了。"他說得很興奮。
我幫他收拾行李，叮囑他注意身體。
"記得按時吃飯，別總是應酬喝酒。"我說。
"知道了。"陳浩笑著說，"你就放心吧。"
周四早上，陳浩出發了。臨走前還親了親女兒的額頭。
"爸爸很快就回來。"他說。
女兒點點頭："爸爸要早點回來哦。"
我送他到門口，看著他拖著行李箱走進電梯。
那時候，我完全沒想到，兩天后我會在深圳見到他。
周五下午，公司突然通知我去深圳參加一個行業展會。
"這個展會很重要，正好你最近業績不錯，公司決定讓你去。"經理說。
"什么時候？"我問。
"今天晚上的飛機，明天一早就開始。"
我有些為難："可是我女兒..."
"帶回家讓你媽照顧一天。"經理說，"這是個好機會，別錯過。"
我想了想，還是答應了。
趕回家收拾東西，把女兒送到我媽那里。女兒有些不高興，我哄了她半天。
"媽媽很快就回來，給你買好吃的。"我說。
"好吧。"女兒嘟著嘴。
我想給陳浩打個電話，告訴他我也要去深圳。說不定還能見一面，一起吃頓飯。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
我又發了條微信："老公，我也要去深圳出差，明天有空嗎？"
消息發出去，一直顯示未讀。
我想他可能在開會，就沒再聯系。
晚上七點的飛機，十點到深圳。
公司訂的酒店在市中心，是一家四星級的商務酒店。我辦理入住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拖著行李箱走進大堂，我感覺有些累。
前臺辦理手續很快，給了我一張房卡。
"周女士，您的房間在12樓，1208。"前臺小姐說。
"謝謝。"
我拖著箱子走向電梯區。
大堂里人不多，幾個商務人士坐在沙發上看手機。電梯區有兩部電梯，一部正在上行，一部停在一樓。
我按了上行鍵，等待電梯下來。
就在這時，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他穿著深藍色的襯衫，那是我上個月給他買的。背影、身高、發型，都和陳浩一模一樣。
我正想叫他，他轉過身來。
是陳浩。
他的手牽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大概二十五六歲，長發披肩，穿著白色連衣裙。她長得很漂亮，皮膚白皙，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她靠在陳浩肩膀上，說著什么。陳浩低頭看著她，臉上帶著笑容。
那個笑容，我很熟悉。
那是他看著我時的笑容，溫柔、寵溺。
我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他們走向電梯，沒有注意到站在旁邊的我。
我下意識地退到柱子后面，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電梯門開了，他們走了進去。
我看到陳浩伸手，幫那個女人理了理頭發。那個動作，他以前也對我做過。
電梯門慢慢關上。
我站在柱子后面，雙腿發軟。
這是怎么回事？
那個女人是誰？
為什么陳浩會牽著她的手？
無數個問題在腦海里翻滾。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也許是我看錯了。
也許那不是陳浩。
也許那個女人是他的客戶或者同事。
我努力說服自己，但心里知道，那就是陳浩。
我給他打電話。
響了三聲，接通了。
"喂，老婆。"陳浩的聲音傳來，和平時一樣。
"你在干什么？"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剛開完會，準備睡覺了。"他說，"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想你了。"我說。
"我也想你。"他笑了，"還想女兒。"
"你明天幾點的會？"我試探著問。
"早上九點。"他說，"應該會開一整天。"
"那晚上有應酬嗎？"
"可能有。"他說，"怎么了？突然關心這么多。"
"沒有，就是想知道你的行程。"我說，"早點休息吧。"
"好，你也是。"
掛了電話，我靠在柱子上。
他在撒謊。
他明明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卻說剛開完會。
我的手在發抖，不知道該怎么辦。
沖上去質問他？
可是他會不會說那個女人是同事，我是小題大做？
我需要更多的證據。
我需要知道真相。
我深吸一口氣，按了電梯鍵。
電梯很快下來了，我走進去，按下8樓。
我看到他們進的就是8樓的電梯。
電梯緩緩上升，我的心跳越來越快。
8樓到了。
電梯門打開，我走出去。
走廊很長,兩邊是客房。我沿著走廊走,想看看陳浩和那個女人進了哪個房間。
走到盡頭,我什么都沒發現。
他們已經進房間了。
我站在走廊里,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時候,手機響了。
是公司同事打來的。
"雨晴,你到酒店了嗎？"
"到了。"我說。
"那就好,明天早上八點大堂集合,別遲到。"
"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回到電梯,按下12樓。
回到房間,我坐在床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我該怎么辦？
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還是去質問他？
我拿起手機,翻看陳浩的朋友圈。
他今天中午發了一條："深圳出差第二天,工作順利。"配圖是一張會議室的照片。
評論區有幾個同事點贊,說加油。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
我又翻看他之前的朋友圈。
都是一些工作相關的內容,偶爾發發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周末帶女兒去動物園。"
"老婆做的飯真好吃。"
"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每一條都像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該發的內容。
可是,剛才電梯里的那個人,真的是他。
我不會認錯。
那件深藍色襯衫,是我給他買的。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我們結婚紀念日的禮物。
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一夜沒睡。
第二天早上七點,我起床洗漱。
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自己的黑眼圈很重。
我化了個淡妝,遮住憔悴的臉色。
八點,我準時到大堂集合。
同事們都到齊了,經理簡單說了幾句,我們就出發去展會現場。
展會在一個大型會展中心舉行,人很多,很熱鬧。
我跟著同事們走,心不在焉。
"雨晴,你怎么了？"同事小李問我。
"沒什么,有點累。"我說。
"是啊,坐飛機挺累的。"小李說,"一會兒我們找個地方休息。"
我點點頭。
展會進行得很順利,我們拿到了不少客戶的名片,談了幾個有意向的合作。
中午,經理請大家吃飯。
"今天表現不錯。"經理說,"晚上自由活動,明天下午的飛機回去。"
吃完飯,同事們都去逛街了。
我說有點累,想回酒店休息。
"那你早點回去吧。"小李說。
我打車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兩點。
我沒有上樓,而是坐在大堂的沙發上。
我在等。
等陳浩出現。
下午三點,電梯門開了。
陳浩和那個女人走出來。
他們手牽著手,看起來很親密。
女人穿著一條新裙子,應該是剛買的。她笑得很開心,不時地用手指戳陳浩的臉。
陳浩也笑著,眼神里都是寵溺。
我坐在沙發上,戴著墨鏡,他們沒有注意到我。
他們走出酒店,我跟了上去。
他們打車去了一個商場。
我跟著他們,保持距離。
他們逛街、試衣服,陳浩給那個女人買了一條裙子。
三千多塊。
我記得我上次生日,他送我的禮物是一條項鏈,五百塊。
他說公司效益不好,要節省開支。
原來錢都花在別的女人身上了。
他們又去了電影院,買票看電影。
我坐在他們后面幾排,看著他們在黑暗中擁抱、接吻。
每一個畫面,都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
電影結束,他們走出影院。
天已經黑了。
他們去了一家餐廳吃晚飯。
我坐在角落,點了一杯咖啡,看著他們。
陳浩給那個女人夾菜,幫她倒水,說說笑笑。
那個女人笑得很開心。
我看著這一切,覺得很諷刺。
這個男人,是我的丈夫。
我和他結婚八年,生了孩子,一起經歷了那么多。
可是現在,他坐在另一個女人對面,做著他曾經只對我做的事。
吃完飯,他們回酒店了。
我也跟著回去。
在電梯里,我站在角落,他們在前面。
陳浩攬著那個女人的腰,女人靠在他肩膀上。
電梯到了8樓,他們走出去。
我也跟了出去。
他們走到8016房間門口。
陳浩掏出房卡,打開門。
我躲在轉角,看著他們進去。
門關上了。
我走過去,貼在門上聽。
里面傳來說話聲,還有笑聲。
我拿出手機,拍下了房間號。
我回到12樓,給前臺打電話。
"你好,我想問一下,8016房間是誰訂的？"我說。
"抱歉,這涉及客人隱私。"前臺說。
"我知道,但那是我朋友。"我編了個理由,"我想給他個驚喜,能告訴我他什么時候退房嗎？"
前臺猶豫了一下:"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她說:"陳浩先生,明天中午12點退房。"
"好的,謝謝。"
我掛了電話,躺在床上。
陳浩。
確實是他。
我該怎么辦？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我要不要去質問他？
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他回家再說？
我想了一夜,最后決定,明天去見他。
我要當面揭穿他。
第二天早上,我沒去參加展會的活動。
我給經理發了條信息,說身體不舒服,想休息一天。
經理回復:好的,你好好休息。
我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等陳浩出現。
九點半,電梯門開了。
陳浩和那個女人走出來。
他們還是手牽著手。
他們去餐廳吃早餐。
我跟進去,坐在角落。
陳浩給那個女人剝雞蛋,幫她倒牛奶。
那些細節,刺痛了我的眼睛。
吃完早餐,他們回到大堂,準備退房。
我站起來,走過去。
就在陳浩辦理退房手續的時候,我走到他們身后。
"陳先生？"我說。
陳浩轉過身,看到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好。"他結結巴巴地說。
"好巧啊。"我笑著說,"我們又見面了。"
"是...是嗎？"他說,"我不記得了。"
"怎么會不記得呢？"我說,"昨天在電梯里,我們見過的。"
"我說你長得像我老公。"
陳浩的額頭開始冒汗。
那個女人看看我,又看看陳浩,有些疑惑。
"你老公也在這個酒店？"她問。
"對啊。"我說,"他也是來出差的。"
"哦。"女人點點頭。
"你們是...？"我看著他們牽著的手。
"我女朋友。"女人笑著說。
"哦,女朋友啊。"我看著陳浩,"那陳先生您結婚了嗎？"
陳浩的臉色更難看了。
"沒有。"女人替他回答,"他是單身。"
"是嗎？"我笑了,"那就好。"
我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那個女人叫住我。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們？"她問。
"盯著你們？"我裝糊涂。
"從昨天在電梯開始。"她說,"你一直在觀察我們。"
"是嗎？"我笑了,"可能是你多心了。"
"我男朋友說,你可能認錯人了。"
"也許吧。"我說。
"那個陳浩,是你老公？"她突然問。
我愣了一下。
她盯著我,眼神很銳利。
"你知道？"我問。
"我猜的。"女人說,"你昨天說他長得像你老公,還說出了年齡差距。23歲。我比他小23歲,你怎么知道？"
我沒說話。
"你就是陳浩的老婆。"她說,語氣很肯定。
"是。"我承認了。
女人的臉色變了:"他說他離婚了。"
"他騙你的。"我說。
"不可能。"女人搖頭,"他給我看過離婚證。"
"離婚證？"我冷笑,"假的。"
"不可能！"女人的聲音提高了。
陳浩一直站在旁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信？"我掏出手機,"我給你看。"
我打開相冊,翻出我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這是去年過年的照片。"
"這是上個月女兒生日的照片。"
"這是兩周前我們一起去公園的照片。"
女人盯著照片,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騙我？"她喃喃道。
"對,他騙你。"我說,"他騙了你,也騙了我。"
女人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哭著說。
我看著陳浩,他低著頭,不敢看我。
"陳浩,我們出去談談。"我說。
他點點頭,跟著我走出酒店。
我們在酒店門口的花園里站著。
"你想說什么？"陳浩問,聲音很輕。
"她叫什么名字？"我問。
"李婷。"
"怎么認識的？"
"三個月前,在一個酒吧。"陳浩說。
"你給她錢了嗎？"
陳浩沉默了。
"說！"我提高了聲音。
"每個月五千。"他說,"還幫她交房租,三千一個月。"
"還有呢？"
"給她買過一些禮物。"
"花了多少？"
"兩萬左右。"
我算了算:"三個月,總共五萬左右。"
"這些錢哪來的？"
"我...我的工資。"陳浩說。
"你的工資？"我冷笑,"你每個月工資兩萬五,交房貸一萬,給家里生活費五千。你哪來的錢給她？"
陳浩不說話了。
"說！"我的聲音在顫抖。
"我...我動用了一些積蓄。"他說。
"什么積蓄？"
"我們的存款。"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我們存款有二十萬,是準備給女兒上學用的。"我說,"你動了多少？"
"五萬。"
"只有五萬？"我盯著他,"我不信。"
陳浩咬著嘴唇。
"說實話！"
"還有...還有十萬。"他終于說出來。
"十五萬？！"我幾乎喊出來,"你給了她十五萬？！"
周圍路過的人都看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陳浩,我們回房間談。"我說。
他跟著我回到酒店,我們進了我的房間。
門一關上,我就質問他:"還有別人嗎？"
"什么？"
"除了李婷,還有別的女人嗎？"我盯著他。
陳浩低著頭,不說話。
"說！"
"還有...還有一個。"他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我的身體晃了一下,扶住桌子才沒有倒下。
"誰？"我問。
"公司的實習生。"陳浩說,"叫小雅,今年22歲。"
22歲。比我小11歲。
"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
"半年。"
半年。比李婷還早。
"你給了她多少錢？"
"十萬。"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陳浩,你真厲害。"我說,"同時包養兩個女人,花掉二十五萬。"
"我們女兒的學費,你都給別的女人了。"
陳浩跪了下來:"老婆,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知道什么錯？"我看著他,"你知道你背叛了我們的婚姻？還是知道你花光了女兒的學費？"
"都知道。"他哭著說,"我以后再也不會了,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機會？"我冷笑,"陳浩,我給過你很多機會。"
"每次你說要出差,我都相信你。"
"每次你說工作忙,我都理解你。"
"每次你晚回家,我都不問你。"
"我給了你那么多機會,你是怎么對我的？"
陳浩說不出話來。
"你對得起我嗎？"我問,"你對得起女兒嗎？"
"對不起..."他只會說對不起。
"滾。"我說,"我不想看到你。"
"老婆..."
"滾！"我吼道。
陳浩站起來,走向門口。
走到門口,他回頭看我:"雨晴,我真的很后悔。"
"晚了。"我說。
他走了。
門關上,我坐在床上,眼淚止不住地流。
八年的婚姻,就這樣沒了。
我拿出手機,給李婷發了條信息:"能見個面嗎？"
很快,她回復:"好。"
我們約在酒店的咖啡廳。
李婷到的時候,眼睛還是紅的。
"坐。"我說。
她坐下,低著頭,不敢看我。
"你是怎么認識陳浩的？"我問。
"三個月前,在一個酒吧。"李婷說,"他說他離婚了,一個人生活。"
"他對我很好,經常給我買禮物,帶我出去玩。"
"我以為...我以為他是真心的..."
"他給你看過離婚證？"我問。
"看過。"李婷說,"上面有他的名字和照片。"
"假的。"我說,"我們沒有離婚。"
李婷哭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他結婚了。如果知道,我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
"我相信你。"我說。
"對不起。"李婷說。
"不怪你。"我說,"錯的是他。"
我們沉默了一會兒。
"你打算怎么辦？"李婷問。
"離婚。"我說,"你呢？"
"分手。"李婷說,"我不做小三。"
"嗯。"我點點頭。
"雨晴姐。"李婷突然說,"我想讓他付出代價。"
"什么意思？"
"我想讓他身敗名裂。"李婷說,眼里都是恨意。
"他騙了我三個月,我把自己最美好的感情都給了他。"
"他必須付出代價。"
我想了想:"我有個辦法。"
"什么辦法？"
"讓他親口承認。"我說,"你約他出來,我在旁邊錄音。"
"可以嗎？"
"試試。"
李婷給陳浩打電話。
"浩哥,晚上有空嗎？"她說。
電話那頭傳來陳浩的聲音:"怎么了？"
"我想和你吃飯。"
"好啊,在哪？"
"還是上次那個餐廳。"
"行,七點見。"
掛了電話,李婷看著我:"就這樣？"
"對。"我說,"你按照我說的做。"
我把計劃告訴她。
李婷點點頭:"我知道了。"
晚上六點半,我提前到了餐廳。
我訂了個包廂,在里面裝了錄音設備。
七點整,李婷到了。
她走進包廂,朝我點點頭。
我躲在包廂的屏風后面。
七點十分,陳浩也到了。
他穿著西裝,手里拿著一束花。
"婷婷,送你的。"他把花遞給李婷。
"謝謝。"李婷接過花,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他們坐下,開始點菜。
陳浩看起來心情不錯,說說笑笑。
他完全不知道,他的老婆就在幾米之外。
"浩哥,我今天遇到一個女人。"李婷說。
"什么女人？"陳浩問。
"她說她是陳浩的老婆。"
陳浩的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
"什么意思？"他努力保持鎮定。
"她說她老公也叫陳浩,也在深圳出差。"李婷盯著他,"而且長得和你一模一樣。"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陳浩說。
"是嗎？"李婷冷笑,"那她怎么知道我比你小23歲？"
陳浩的臉色變了。
"你到底是不是陳浩？"李婷問。
"你到底結婚了沒有？"
陳浩沉默了很久。
他低著頭,雙手緊握,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是。"他終于開口,聲音很輕,"我是陳浩。"
"我結婚了,有老婆,有孩子。"
李婷的眼淚流了下來:"為什么要騙我？"
"對不起。"陳浩說,"我...我一時糊涂。"
"一時糊涂？"李婷的聲音在顫抖,"三個月！你騙了我三個月！"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陳浩抬起頭,看到門外人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發不出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