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南潯古鎮(zhèn)很美,可知道這里的財富曾經(jīng)也是富可敵國,當?shù)赜幸痪淅显挕八南蟀伺F呤鸸贰保@些大戶人家,曾坐擁無數(shù)財富和榮耀,他們當年是如何發(fā)家的?后人又過得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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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等級里,以“四象”為巨,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在清末的江浙一帶,民間給有錢人分了等級。身家過1000萬兩白銀的,叫“象”;500萬到1000萬兩的,叫“牛”;100萬到500萬兩的,叫“狗”。
說法雖粗俗,可也很形象,用動物的體型大小來比喻錢袋子的厚度,簡單明了,不藏著掖著。
能被叫“象”的,都是超級富豪,南潯這個小鎮(zhèn),一口氣出了四家這樣的巨富,這么多錢從哪來的?答案就是賣絲,這里產(chǎn)的輯里湖絲,潔白、細勻、有韌性,質(zhì)量冠絕天下,唐朝時就是貢品,南宋時已經(jīng)出口海外,抓住了這個產(chǎn)業(yè),就等于抓住了印鈔機。
四家正是靠著這門生意,在光緒年間積累了天文數(shù)字般的財富,其中龐家曾被慈禧太后恩賞,兒子龐元濟成為舉人,,父親龐云鏳拿到了榮祿大夫、光祿大夫的頭銜,其他三家過得如何?
第一家就是劉家,劉鏞生于1825年,據(jù)說攢下了超過兩千萬兩白銀。家里祖祖輩輩都是商人,雖然有錢,但沒文化、沒官位,在傳統(tǒng)社會里始終矮人一頭,于是孩子們參加科舉,打算讀書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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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的四個兒子全部進了官場,劉鏞自己也因此獲封通奉大夫,圓了“光宗耀祖”的夢。不僅如此,他還把女兒嫁給一品大學士徐甫的兒子,另一個女兒嫁給清學部官員蔣汝藻,劉家從商人變成了有錢有勢的顯赫門第。
劉家的后人,現(xiàn)在大多從事教育、科研、金融行業(yè),散居國內(nèi)外。他們很低調(diào),但一直在做文化公益,比如參與古籍修復(fù),給地方博物館捐東西。
第二家就是張家,張頌賢祖籍安徽徽州,父親原本在南潯開小醬鹽店。他家中作為老二,很會做生意。他先是全力投入絲綢出口,辦了絲行賺到第一桶金,之后又盯上了鹽業(yè)。
同治初年,私鹽泛濫,官鹽賣不動,朝廷稅收大減。巡撫召集商人商量對策。張頌賢抓住機會,聯(lián)合其他商人收購其他地區(qū)的私鹽,用降價的辦法打擊沿江沿海的私鹽販子。商人賺錢,朝廷收稅,皆大歡喜。
張家的孫子張石銘在光緒二十年中舉,繼承家業(yè)后生意進一步擴大,他很孝順,在自家園林里給母親建佛堂、造石塔,刻《金剛經(jīng)》。另一個孫子張靜江早年加入同盟會,拿了自己在法國開店的錢資助革命,讓孫中山感激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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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后人中,有許多移居歐美,從事學術(shù)、藝術(shù)、金融工作。他們有人研究西方藝術(shù)史,近年還有人回南潯參與張家舊宅的修復(fù)項目。
第三家是顧家,這一家的故事最勵志,顧福昌年輕時擺地攤賣布,后來到江蘇開了個小布店,順帶做點蠶絲生意,慢慢攢下本錢。他跟洋人一起做生意,給洋人和中國商人當中間人,處理外貿(mào)業(yè)務(wù),還成立了自己的絲號。
靠蠶絲賺到錢后,顧福昌拿下了當時上海唯一的外國輪船碼頭,當上了買辦和公司經(jīng)理,還大規(guī)模投資房地產(chǎn),他的三個兒子都是有名的收藏家,繼續(xù)經(jīng)營蠶絲生意。
顧家的后人,現(xiàn)在主要在上海、香港和海外發(fā)展,涉足教育、醫(yī)療、航運。顧乾麟基金會一直在資助內(nèi)地教育,2020年后好幾次給上海交通大學、復(fù)旦大學捐助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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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富不過三代,但這些家族做到了代代傳承,直到如今都很富足,一來沾了祖先的光,二來也靠后人一點點經(jīng)營和努力,通過不斷學習跟上時代步伐,與那些一夜暴富的“土豪”還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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