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身份證呢？我的身份證去哪兒了？"
我翻遍了書桌的每一個抽屜，汗水順著額頭滴落。墻上的時鐘指向早上七點半，距離高考第一場考試只剩一個小時。
"王叔叔，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身份證？"我沖向客廳，聲音里帶著顫抖。
王強正悠閑地喝著茶，連頭都沒抬："你自己找找，別什么事都指望別人。"
"可是我明明昨晚就放在抽屜里了！"我的聲音越來越急。
他終于抬起頭，眼神里有種我看不懂的東西："蘇晨，你都十八歲了，還這么丟三落四。這種習慣不改，以后怎么辦？"
我愣住了。今天是高考，我可能因為沒有身份證而錯過人生最重要的考試，他居然還在教訓我？
01
一年前，這個家還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媽媽還在，王強也不是現在這副冷漠的樣子。他會主動幫我檢查作業，會在我熬夜復習時送來熱牛奶，甚至會開玩笑說要當我的"專職司機"接送我上下學。
"晨晨，你看王叔叔對你多好。"媽媽總是這樣說，眼里滿含著幸福的光芒。
我那時候也確實覺得他不錯。他會耐心地幫我解釋數學題，會在我生病時買我最愛吃的粥，會陪我一起看我喜歡的電視劇。雖然我從來沒有叫過他"爸爸"，但"王叔叔"這個稱呼里也帶著親近。
媽媽患病的最后幾個月，王強表現得像個完美的丈夫。他日夜照顧媽媽，陪她做化療，安慰她的焦慮。醫院里的護士都夸他是個好男人。
"晨晨，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王叔叔會照顧好你的。"媽媽握著我的手，虛弱地說道。
"媽，您別亂說，您會好起來的。"我不愿意聽這樣的話。
"你要聽話，要好好學習。王叔叔雖然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他是個善良的人。"媽媽的手很涼，很輕。
那時候我真的相信王強是個好人，相信他會像親生父親一樣照顧我。我甚至在心里默默感激，感激媽媽在生命的最后階段找到了這樣一個依靠。
媽媽去世的那天，王強哭得很傷心。他抱著我說："晨晨，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我會像對待自己女兒一樣照顧你。"
我那時候被他的眼淚感動了，覺得自己并不孤單。外婆雖然心疼我，但她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有王強在，我以為自己的生活不會有太大改變。
可是，媽媽的葬禮一結束，一切就開始慢慢變化了。最初的變化很細微，細微到我以為那只是失去媽媽后正常的調整期。
王強不再主動關心我的學習，不再送熱牛奶，也不再開那些善意的玩笑。他開始變得沉默，對我的話語變得敷衍。但我那時候沉浸在失去媽媽的痛苦中，并沒有多想。
"可能他也在難過吧。"我這樣安慰自己。
02
媽媽去世兩個月后，王強的變化變得明顯起來。
"以后家里的事情你也要承擔一部分。"他開始給我分配家務，語氣不再像從前那樣商量，而是帶著命令的意味。
"你媽媽以前把你照顧得太好了，現在你該學會獨立了。"他說這話時，眼神里沒有任何溫度。
我開始承擔更多的家務：洗衣服、拖地、做飯。王強說這是為了培養我的獨立能力，為了讓我更好地適應沒有媽媽的生活。
"外婆，王叔叔最近對我好像不太一樣了。"我忍不住對外婆說。
外婆嘆了口氣："晨晨，你媽媽不在了，他的態度肯定會有變化。畢竟你們不是親生的父女關系。"
"可是他答應過媽媽要照顧我的。"
"答應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你要學會保護自己，好好學習，將來有了能力就不用依賴任何人了。"外婆的話讓我隱隱不安。
隨著時間推移，王強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淡。他不再關心我的成績，不再過問我的生活，甚至連基本的問候都變得敷衍。
更讓我不安的是，他開始翻看我的東西。我發現我的日記被人動過，我的書桌也有被搜查的痕跡。
"你在找什么嗎，王叔叔？"我試探性地問。
"沒什么，就是看看你有沒有好好學習。"他的回答讓我更加懷疑。
那段時間，我開始把重要的東西鎖起來，把日記藏得更隱蔽。我意識到這個家的氛圍正在發生根本性的改變，而我正在從一個被保護的孩子變成一個需要自我防御的外人。
王強開始頻繁地提到錢的問題。"你知道供你讀書要花多少錢嗎？""你以為生活費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沒有義務無條件地供養你。"
這些話像針一樣刺著我的心。媽媽生前留下的存款和保險金，本來是給我的教育費用，現在卻被王強管控著。他說是為了"合理規劃"，但我感覺得到他的敵意。
我開始明白，在媽媽面前表現出來的那個善良、體貼的王強，可能從一開始就是偽裝出來的。
03
高三的生活本來就充滿壓力，而王強的變化讓這種壓力變得更加沉重。
"你的成績最近下滑了。"他拿著我的月考成績單，語氣冰冷。
"我知道，我會努力的。"我低著頭回答。
"努力？光說有什么用？你媽媽為了供你讀書花了多少心血，現在你就這樣報答她？"他的聲音越來越刺耳。
我想反駁，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我不想在媽媽的問題上和他爭執，那樣太傷人了。
王強開始限制我的活動。"除了上學，你哪里都不許去。""不許和同學出去玩。""回家后立刻做作業，不許看電視。"
這些限制表面上看起來是為了我的學習，但我能感覺到背后的惡意。他不是在關心我的成績，而是在享受控制我的快感。
"晨晨，你最近怎么了？看起來很憔悴。"班主任張老師關心地問我。
"沒什么，就是學習壓力大。"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出真相。
"有什么困難可以告訴老師。家里的情況我也了解一些，如果繼父對你不好，學校可以幫你聯系相關部門。"張老師的話讓我又想哭又想笑。
"不是的，張老師。王叔叔對我很好，只是對我的學習要求嚴格一些。"我撒了謊，因為我不知道說出真話會帶來什么后果。
王強開始檢查我的書包，翻看我的手機，甚至跟蹤我的行蹤。"我要確保你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他這樣解釋自己的行為。
我的朋友們開始疏遠我，因為我總是要急匆匆地回家，總是要接受王強的"檢查"。我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封閉，越來越壓抑。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終于忍不住質問他。
"我這是為你好。你媽媽不在了，沒人管你，你很容易學壞。"他的回答讓我覺得惡心。
"我沒有學壞！我一直在好好學習！"
"那為什么成績下降了？為什么老師說你上課注意力不集中？"他步步緊逼。
我無法回答，因為真正的原因就是他帶給我的壓力和痛苦。但是我不能說，說了也沒用，反而可能讓情況變得更糟。
那個晚上，我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我想念媽媽，想念那個溫暖的家，想念那個曾經善良的王強。但是所有這些都已經成為過去，我必須面對現在的現實。
04
高考前的最后一個月，王強的行為變得更加古怪。
他開始頻繁地翻看我的復習資料，詢問我的考試安排，甚至要求我把所有的準考證和證件都交給他保管。
"這樣更安全，免得你弄丟了。"他的理由聽起來合理，但我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自己保管就可以了，王叔叔。這些東西很重要，我會小心的。"我試圖拒絕。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兇狠，"我是你的監護人，你的一切證件都應該由我保管！"
我被他的反應嚇到了，只能把準考證交給他。但是身份證我偷偷藏了起來，因為那是媽媽幫我辦的，上面還有她陪我去派出所的回憶。
高考前一周，王強的情緒變得異常亢奮。他總是莫名其妙地笑，眼神里閃爍著一種我看不懂的光芒。
"快考試了，緊張嗎？"他問我，但語氣里沒有關心，反而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有一點。"我如實回答。
"緊張是正常的。不過，考不好也沒關系，反正你本來就不是讀書的料。"他的話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心。
"我會考好的。"我咬著牙說。
"是嗎？我們走著瞧。"他笑了，那個笑容讓我毛骨悚然。
高考前一天晚上，我把所有需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筆、橡皮、準考證、身份證。我把身份證仔細地放在書桌抽屜里，那是我固定放重要文件的地方。
"明天我會送你去考場。"王強突然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我不想和他有任何接觸。
"我說送你就送你！"他的語氣不容拒絕，"明天早上七點半準時出發。"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不是因為考試的緊張，而是因為王強異常的行為讓我感到不安。我有種預感，明天會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是我沒想到，這種不安會以這樣的方式變成現實。我把身份證放得好好的，它怎么可能會失蹤呢？
除非……有人故意拿走了它。
05
"我幫你找找吧。"王強終于站起身，但他的動作慢悠悠的，一點也不著急。
我們一起翻找了客廳、廚房、我的房間。王強的表現很奇怪，他總是在一些根本不可能放身份證的地方做樣子，比如垃圾桶里、冰箱里。
"會不會是掉在路上了？"他問道。
"不可能！我昨晚明明放在抽屜里了！"我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七點四十五分，八點，八點一刻。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汗水浸濕了校服。
"要不然你先去學校，讓老師想想辦法？"王強提議。
"沒有身份證怎么可能進考場？"我幾乎要崩潰了。
"那就沒辦法了。"他攤攤手，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愣住了。在這種緊急關頭，他居然笑得出來？
"王叔叔，你真的沒有看到我的身份證嗎？"我盯著他的眼睛問。
"我為什么要看你的身份證？"他反問道，但是眼神閃爍著，不敢直視我。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張老師打來的。
"蘇晨，你怎么還沒到？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
"老師，我的身份證不見了……"我哽咽著說。
"什么？你馬上來學校，我聯系一下教育局，看看有沒有什么解決辦法。"
掛了電話，我看著王強，心里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懷疑。他的表情太平靜了，平靜得不正常。
"我們再找找吧。"我說道，但這次我決定搜查一下王強的房間。
"你要去我房間干什么？"他突然緊張起來。
"也許身份證掉在那里了。"我推開他，走向他的房間。
"不許進去！"他抓住我的手臂，力氣大得讓我疼痛。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沖進了他的房間。我翻開床頭柜，打開衣柜，搜查每一個可能的地方。
王強站在門口，臉色變得鐵青。"你瘋了嗎？怎么能隨便翻別人的東西？"
就在這時，我在他的枕頭下面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我抽出來一看，正是我的身份證。
我拿著身份證，手在顫抖。身份證完好無損地躺在那里，靜靜地控訴著一個令人發指的事實。
王強看到我發現了身份證，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從緊張變成了惱怒，從惱怒變成了一種扭曲的得意。
我轉過身，看著這個曾經被我叫做"王叔叔"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陣前所未有的憤怒和惡心。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的聲音顫抖著。
王強看著我，慢慢地笑了。那個笑容里帶著一種病態的快感，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他張開嘴，準備說出那些我永遠不會忘記的話——
06
"看你以后還會不會丟三落四，長長記性吧。"王強得意地笑著，仿佛剛剛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他居然真的故意藏起了我的身份證，而且還要以"教訓"的名義來為自己辯護。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我的聲音在顫抖，"今天是高考！我可能因為你的行為錯過一輩子最重要的考試！"
"錯過就錯過，又不是世界末日。"他漫不經心地說，"你這種成績，考上也是垃圾學校。倒不如早點出去打工，還能給家里減輕負擔。"
我被他的話徹底震驚了。原來在他心里，我的前途竟然如此不值一提。原來他從一開始就希望我失敗，希望我沒有出路。
"為什么？"我哽咽著問，"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王強的笑容變得更加猙獰："你想知道為什么？好，我告訴你。從你媽媽死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累贅。我沒有義務供養一個外人，更沒有義務讓你過得比我女兒還好。"
"你女兒？"我愣住了。
"是的，我有一個女兒，比你小三歲。她現在初三，學習成績一般，將來的教育費用需要很多錢。"王強的話像冰塊一樣砸在我心上，"你媽媽留下的那些錢，本來應該用在我女兒身上，而不是浪費在你這個外人身上。"
我終于明白了。原來他接近媽媽，娶媽媽，照顧媽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媽媽的錢。而我，只是這個計劃中的一個障礙。
"你媽媽真是個蠢女人。"王強繼續說著殘忍的話，"她以為我是真心愛她，其實我只是看中了她的存款和保險。可惜她死得太早了，沒能把你趕出去就死了。"
"你不是人！"我憤怒地吼道。
"我不是人？那你算什么？一個沒爹沒媽的孤兒？"他的話像毒蛇一樣咬著我，"你以為你真的能考上大學？就算考上了，學費從哪里來？生活費從哪里來？我憑什么要為一個外人付出這些？"
我意識到，這個男人從頭到尾就沒有把我當作家人。在他眼里，我就是一個搶奪他利益的敵人。
"現在你知道了。"王強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坐回沙發上，"以后在這個家里，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不是我女兒，你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外人。"
我握著身份證，手指已經失去了知覺。現在趕去學校，可能還來得及參加下午的考試，但是上午的語文考試已經錯過了。
更重要的是，我突然意識到，即使我能夠完成高考，即使我能夠考上大學，王強也絕對不會讓我順利地走完求學之路。他會用各種方式阻撓我，折磨我，直到我徹底放棄。
我看著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心中的憤怒已經超越了極限。但同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堅決也在心中生長。
07
"我要報警。"我平靜地說。
王強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報警？報什么警？我是你的監護人，管教你是我的權利。而且，身份證不是找到了嗎？你又沒有真的錯過考試。"
他說得對，從法律角度來說，他確實沒有犯什么大罪。故意隱藏身份證只是一種惡劣的行為，但很難定罪。而且，作為我的監護人，他確實有管理我證件的權利。
"但是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說道，"我會告訴外婆，告訴老師，告訴所有認識你的人。"
"你以為有人會相信你？"王強冷笑道，"在外人看來，我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繼父。你不過是一個叛逆期的孩子在誹謗長輩。"
他又說對了。誰會相信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會做出這種事情？誰會相信他在妻子面前表現得那么完美的男人，其實是個虛偽的禽獸？
"更何況，"王強的語氣變得更加陰險，"如果你敢到處說我的壞話，我就讓你徹底沒書讀。你別忘了，你媽媽留下的錢都在我手里。沒有我的同意，你連學費都交不起。"
這是最毒辣的威脅。他掌控著我的經濟命脈，掌控著我的未來。如果我反抗他，他就能讓我在經濟上徹底崩潰。
但是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我去開門，外婆站在門外，臉色蒼白。
"晨晨，張老師給我打電話了，說你的身份證不見了？"外婆焦急地問。
我看著外婆，突然感到一陣委屈和憤怒的情緒涌上心頭。我再也控制不住，抱著外婆哭了起來。
"外婆，王強他故意藏了我的身份證！他不想讓我考試！"
外婆愣住了，然后憤怒地看向客廳里的王強："你說什么？"
王強連忙站起來，臉上又恢復了那種虛偽的笑容："陳阿姨，您別聽晨晨亂說。身份證是她自己弄丟的，我幫她找到了。"
"胡說！"我大聲說道，"它就在你的枕頭下面！你還說要給我長記性！"
外婆的臉色變得鐵青。她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不糊涂。她看得出來我不是在撒謊。
"王強，你真的做了這種事？"外婆的聲音在顫抖。
"陳阿姨，您怎么能相信一個孩子的胡話呢？"王強還在試圖辯解。
"我相信我外孫女。"外婆堅定地說，"晨晨從小就不撒謊，她說的話我信。"
王強見無法再偽裝，臉上的表情徹底變了："好，就算是我做的又怎么樣？我是她的監護人，我有權管教她。她平時就粗心大意，我給她一個教訓有什么不對？"
外婆氣得渾身發抖："今天是高考！你知道這對孩子意味著什么嗎？"
"高考又怎么樣？就她那個成績，考上也是浪費錢。"王強徹底撕下了偽善的面具。
08
外婆當場就做出了決定。
"晨晨，收拾你的東西，跟外婆走。"她轉向王強，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厭惡，"從今天開始，晨晨不會再住在這里。"
"她是我的監護人，法律上她必須跟著我。"王強威脅道。
"法律？你也配提法律？"外婆的聲音雖然顫抖，但異常堅定，"我會找律師，把監護權轉到我名下。像你這種人渣，沒有資格當任何人的監護人。"
我快速收拾了自己的物品，主要是學習資料和媽媽留給我的紀念品。王強站在一旁冷眼旁觀，不再試圖阻止。
"還有慧慧留下的錢。"外婆嚴肅地說，"那些錢是給晨晨上學用的，一分一毫都不能動。"
"那些錢現在歸我管理。"王強狡辯。
"我會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外婆沒有和他多說，拉著我就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快一年的房子。這里曾經有過溫暖，有過希望，但是現在只剩下痛苦的回憶。
"王強，"我平靜地說，"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他冷笑一聲，沒有回答。
外婆帶我來到了她的小區。雖然房子不大，但是很溫馨。她幫我安頓好東西，然后陪我去了學校。
張老師已經聯系了教育局，雖然我錯過了上午的語文考試，但是可以參加下午和后兩天的考試。更重要的是，學校決定根據我的平時成績和特殊情況，幫我申請特殊照顧。
"別擔心，晨晨。"張老師安慰我，"語文是你的強項，后面的考試好好發揮，一樣能考出好成績。"
那天下午，我坐在考場里，手中握著失而復得的身份證。雖然錯過了一門考試，但我沒有放棄。我要用自己的努力證明，王強的惡意無法摧毀我的未來。
三個月后，我收到了大學錄取通知書。雖然因為少了一門考試，成績不如預期，但我還是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
外婆成功地獲得了我的監護權，媽媽留下的錢也通過法律途徑拿了回來。王強的惡行被更多人知道了，他在社區里的聲譽徹底敗壞。
更讓我欣慰的是，我后來得知王強的女兒在得知真相后，選擇了和他斷絕關系。惡人終究會孤獨終老。
現在，我已經大學畢業，有了穩定的工作。外婆身體還很健康，我們相依為命，過著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每當回想起那個高考的早晨，我都會感到后怕。但同時，我也感謝那段經歷。它讓我明白了人性的復雜，讓我學會了堅強和獨立。
最重要的是，它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真正的家人不是靠血緣關系定義的，而是靠真心和關愛連接的。外婆雖然年邁，但她給了我最溫暖的港灣。而王強雖然是我法律上的繼父，但他永遠不配得到我的尊重。
有些人，注定只是我們生命中的過客。而有些人，會陪我們走完一生的路程。我很幸運，能夠分清楚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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