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張桂芬,今年54歲,今天想跟大伙兒嘮個真人真事兒,就發生在我鄰居家。這事兒聽完,保準你覺得心里又暖又亮堂,這年頭,這樣的好人家真的太難得了。
我們小區的曉琳和小磊,是去年秋天經人介紹認識的。曉琳在社區醫院當護士,小磊開了個家電維修鋪,倆人都是實在人。第一次見面就在小區門口的早餐店,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聊得熱火朝天。后來倆人經常一起下班,小磊幫曉琳拎包,曉琳給小磊帶親手做的便當,眼瞅著感情越來越深,雙方父母一合計,就把訂婚的日子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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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咱這兒的規矩,訂婚那天小磊家給了曉琳29.9萬彩禮,這數字圖個“長長久久”的好彩頭。這錢不是小數目,是小磊爸媽擺了十幾年早點攤,凌晨三點就起床和面炸油條,一分一分攢下來的血汗錢,還有一部分是跟親戚借的。曉琳爸媽把錢存進了曉琳的卡里,反復叮囑:“這錢是你的底氣,以后小兩口過日子,不管遇到啥難處,都能拿出來應急。”
訂婚后,倆人歡歡喜喜地拍了婚紗照,選好了婚禮場地,就連喜糖都挑好了款式。眼瞅著就差領結婚證辦酒席了,可婚前體檢那天,天塌了。曉琳被查出先天性卵巢發育不良,醫生說,自然受孕的概率幾乎為零,就算做輔助生殖,成功率也特別低。
拿到診斷報告的那一刻,曉琳的腿都軟了。她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完。她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小磊是獨生子,他爸媽盼孫子盼了半輩子,我這情況,不是耽誤人家一輩子嗎?我不能這么自私。
回到家,曉琳把那張銀行卡拿出來,盯著上面的數字,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疼。她一宿沒合眼,第二天一早,揣著卡就往小磊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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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的爸媽正在早點鋪收拾東西,看見曉琳來了,樂呵呵地招呼:“閨女來啦,快坐,剛炸的油條還熱乎著呢。”
曉琳強忍著眼淚,把卡遞了過去,聲音哽咽著說:“叔,嬸,這29.9萬彩禮,你們收回去吧,這婚,我不結了。”
老兩口瞬間愣了,手里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小磊也從里屋跑了出來,一把抓住曉琳的手:“琳琳,你咋了?是不是我哪兒做得不對?你跟我說,我改!”
曉琳把診斷報告掏出來,哭著說:“我不能生孩子,我配不上你。你們家就你一個兒子,不能斷了香火。這錢我一分沒動,你們趕緊拿回去,再找個能給你們生孫子的好姑娘吧。”
小磊看完報告,眼圈一下子紅了。他緊緊抱住曉琳,聲音顫抖著說:“我娶的是你,又不是娶個生孩子的機器!能不能有孩子有啥要緊的?咱倆在一起,每天能開開心心的,比啥都強!”
小磊的媽媽也紅了眼眶,她走過來,把卡塞回曉琳手里,拍著她的手背說:“閨女啊,你這說的是啥傻話!彩禮是給你的,你就是我們老王家的兒媳婦,這事兒板上釘釘!有沒有孩子,那是緣分。有了咱疼,沒有咱就兩口子好好過,照樣能把日子過得熱氣騰騰的!”
小磊的爸爸也放下手里的活,嗓門洪亮地說:“對!我和你嬸就認你這個兒媳婦!錢你拿著,婚照樣結!以后你要是想治,咱就砸鍋賣鐵給你治;不想治,咱就好好過日子,實在想要孩子,領養一個也行,都是緣分!”
曉琳愣住了,眼淚流得更兇了,不過這次是感動的淚。她本來做好了被嫌棄、被退婚的準備,沒想到小磊和他爸媽非但沒怪她,還這么疼她。
旁邊的鄰居聽見動靜,都圍過來看熱鬧。有人說:“老王啊,你們傻啊,這可是29.9萬,再說沒孩子咋行?”
小磊的媽媽白了那人一眼:“你懂啥!孩子是緣分,兒媳婦是福氣!我家曉琳懂事孝順,比啥都強!”
后來,曉琳還是跟小磊領了證。婚禮辦得熱熱鬧鬧的,小區里的鄰居都來捧場。結婚后,小磊帶著曉琳跑遍了各大醫院,錢花了不少,罪也受了不少,可肚子還是沒動靜。
就在倆人心灰意冷的時候,曉琳的表姐懷孕了。表姐看著曉琳羨慕的眼神,主動說:“妹,等我生了,要是你們不嫌棄,就認作干女兒,我幫你們一起帶。”
曉琳感動得說不出話。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一年后,曉琳居然意外懷孕了。醫生說這是奇跡,是她心情舒暢、身體調理得好的結果。現在曉琳的女兒已經兩歲了,粉雕玉琢的,每次小磊爸媽抱著外孫女,都笑得合不攏嘴,逢人就說:“這是老天爺賜給我們的福氣,多虧了咱兒媳婦,多虧了那29.9萬沒退的彩禮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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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我去曉琳家串門,看見小磊正給曉琳削蘋果,老兩口帶著孩子在客廳里玩積木,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暖洋洋的。
說實話,現在這社會,不少人覺得彩禮是買賣,覺得結婚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可曉琳和小磊家的事兒,讓我明白了啥叫真情。彩禮有價,人心無價。遇到對的人,遇到通情達理的公婆,才是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最后想跟大伙兒說一句:過日子,不是靠孩子綁著,是靠人心換人心。你對我好,我對你好,再苦的日子,也能過出甜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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