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武俠小說中頂尖高手對決的橋段,你會想到什么?至少作為一個金庸迷,筆者首先想到的就是“華山論劍”。
是的,仿佛華山論劍這四個字就等同于是“巔峰對決”。
不過說來諷刺,你細品從《射雕英雄傳》到《神雕俠侶》的那三次華山論劍,幾乎沒有一次算得上是讓人盡興的。
其中第三次論劍純粹就是口頭論武,群雄根本沒開打就把五絕給評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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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絕劇照)
第二次論劍不過是東邪、北丐捧郭靖這小子,陪太子讀書,在黃蓉制定的規則下,那都不算是公平的對決了。
唯有第一次論劍算是五絕高手拳拳到肉的對決,可讓人遺憾的是這次對決只存在于書中之人的回憶中,并未直接被呈現在讀者面前。
同時還有一點,這次對決似乎還少了一個強大的存在,那就是當時的明教教主,對啊,為何明教教主從不參與這頂尖高手的對決?沒有擊敗這明教教主,那王重陽的天下第一還算有含金量嗎?
一、頂尖高手的對決
當初郭靖與周伯通一同被困于桃花島上時,那老頑童就對郭靖科普起了武林中的那些往事。
提到《九陰真經》的來歷時,便順嘴提到了當年的那場華山論劍。
只道是:“那時是在寒冬歲盡,華山絕頂,大雪封山。他們五人口中談論,手上比武,在大雪之中直比了七天七夜,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個人終于拜服我師哥王重陽的武功是天下第一。”
怎么擊敗東南西北四絕就成了天下第一了?
眾所周知,金庸筆下的武林向來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就好比他在《倚天屠龍記》中提到的《九陽真經》的作者斗酒僧,那就是個比王重陽還厲害的存在,否則王重陽如何會答應以“斗酒”如此草率的方式決定是否交出《九陰真經》給對方看?
顯然,那人的實力就十分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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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真經劇照)
而除了那斗酒僧之外,射雕時代的明教教主也一定算得上是一號人物,若斗酒僧沒參與論劍,是因為他一個出家之人,早已淡泊名利,那也說得過去。
可明教歷代教主都是被視為魔頭的存在,他們狂妄至極,又如何會錯過這場武林盛會?
二、客觀存在的明教
其實金庸第一次提及明教這個組織,還恰恰就是借周伯通之口。
正是提到黃裳創出《九陰真經》的過程時,提到了這位北宋大內文官征討明教的過程。
此時書中提到這么一句:“明教的教徒之中,著實有不少武功高手,眾教徒打起仗來又人人不怕死,不似官兵那么沒用,打了幾仗,黃裳帶領的官兵大敗。他心下不忿,親自去向明教的高手挑戰,一口氣殺了幾個什么法王、什么使者……那些人氣不過,將他家里的父母妻兒殺了個干干凈凈。”
從這里就不難看出,宋徽宗時期的明教也不是吃素的,哪怕后來黃裳將其重創,卻也做不到將他們徹底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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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教劇照)
否則也就不會有倚天時代的明教了。
而到了《倚天屠龍記》中,那張三豐提起明教時,也是略有幾分忌憚的,甚至他從來都沒有主動對明教出手,也足以證明他不敢輕易與明教樹敵。
一方面是因為明教人多勢眾,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明教歷代教主都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當初那教主若來參與華山論劍,是不是就能改變后來的武林格局了?
至少從金庸賦予那乾坤大挪移的設定來看,或許真是如此。
三、乾坤大挪移第二層
其實天下諸般武功,修煉到極致,無非兩點,要不是威力強大,要不是出招極快,而常言道“一力降十會”,所以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招式變化,似乎也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而那乾坤大挪移固然也有招式變化,但歸根結底,其實它是一門以力量壓制對手的招式。
比如張無忌將乾坤大挪移修煉至第七層時,就差點把范遙打得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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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遙劇照)
此時書中是這么寫的:“張無忌運起乾坤大挪移心法中第七層功夫,將他掌力漸漸積蓄,突然間大喝一聲,反震出去,便如一座大湖在山洪暴發時儲滿了洪水,猛地里湖堤崩決,洪水急沖而出,將苦頭陀送來的掌力盡數倒回。這是將對方十余掌的力道歸并成為一掌拍出,世上原無如此大力。苦頭陀倘若受實了,勢須立時腕骨、臂骨、肩骨、肋骨齊斷,連血也噴不出來,當場血肉模糊,死得慘不可言。”
不過話說回來,張無忌也是書中唯一一個將乾坤大挪移修煉至第七層的人,他有主角光環加持,說得難聽點,就是個開掛的,并非歷代教主都能達到這般境界。
可即便是乾坤大挪移第二層,也有了千斤之力。
你且看原著描述:“乾坤大挪移神功較淺近的一二層,類似于‘四兩撥千斤’之法,但到了較高層次,反過來變成了‘千斤撥四兩’,以近乎千斤的浩浩內力,去撥動對手小小的勁力,似乎是‘殺雞用牛刀’。”
那么這千斤之力到底是什么級別呢?
照理說,神雕五絕應該是要強于當年的射雕五絕的,可即便是身為神雕五絕之一的楊過,也就只有千斤之力這級別的戰斗力。
比如這段描述就很直觀:“神雕雙翅展開,左擊右拂,撥出一股猛烈無比的勁風,豺狼等身軀較小的惡獸為疾風一卷,站不住腳,踉踉蹌蹌的跌開。一獅一虎怒吼撲上,神雕橫翅掃出,直有千斤巨力,一獅一虎同時給它掃了個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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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劇照)
楊過的力量是與雕兄在伯仲之間的,可見楊過也就是這個級別的存在。
如此看來,當年的明教教主若去參與華山論劍,怕是五絕不說被吊打,至少也沒法爭那天下第一了。
所以金庸在雙雕中雪藏明教這個組織,也就說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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