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個從黑龍江農村來的窮小子,用四年時間終于在廣州站穩腳跟,并讓自己身家過億無人敢惹。
但他萬萬沒想到,一次醉酒調戲富家小姐,會讓他辛辛苦苦打拼的江山轟然倒塌。
01
黑龍江齊齊哈爾,1998年深冬。
周廣龍跪在屋外的雪地里,膝蓋被凍得發疼。身后的木門緊閉,母親的哭聲和父親的怒罵透過門縫傳來。
"這孩子是要逼死我們啊!"母親李秀蘭的聲音沙啞。
"跪著!跪到認錯為止!"父親周大山拍著桌子。
事情要從三天前說起。
周廣龍從小因為打架,就是全村出了名的"問題少年"。母親李秀蘭在他五歲那年改嫁給了周大山,村里人背地里都說他是"別人家不要的拖油瓶"。這個秘密在周廣龍十六歲這年,被班長王明當眾說了出來。
"你算什么東西?連你親爹都不要你!"王明指著他的鼻子。
周廣龍一拳砸在王明臉上。拳頭帶著十六年的屈辱,直接打斷了王明的左手。
校長讓他賠醫藥費,還要他寫檢討。周廣龍撕了檢討書,當著老師的面罵了一句"管得真寬",揚長而去。
"你知不知道這五千塊醫藥費要你爹賣多少袋玉米才能湊齊?"母親坐在炕上抹眼淚。
周廣龍盯著墻上那張全家福。照片上周大山穿著唯一一件體面的中山裝,母親懷里抱著同父同母的妹妹。那是五年前照的,周大山還沒有白發,母親的臉上也沒有這么多皺紋。
他恨這張照片。每次看到它,都提醒著自己是個外人。
"再打架斗毆,就給我滾出這個家!"周大山的怒吼傳來。
凌晨兩點,周廣龍輕手輕腳地爬起來。他從父母的枕頭底下摸出那個舊鐵盒,里面是全家半年的積蓄。
周廣龍數了數,一共四千八百塊。他把錢揣進懷里,又從破書包里翻出那張皺巴巴的車票——廣州,單程。
站在堂屋門口,他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父母。母親在炕上翻了個身,嘴里還在念叨:"廣龍啊,別氣你爹..."
"等著吧,我一定要混出個人樣來。"周廣龍攥緊了口袋里的錢,"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個廢物。"
天還沒亮,他就消失在大雪紛飛的清晨?;疖囌镜睦壤镎诓螅?開往廣州的K362次列車即將發車..."
02
廣州火車站,1998年夏天。
![]()
周廣龍來廣州的四千多塊錢,一個月就揮霍光了。住小旅館、吃飯店、買衣服,他第一次嘗到了花錢的滋味,卻忘了這是偷來的錢。
他投出去了多份簡歷。門店店員、工地雜工、餐館洗碗工,都因為沒有身份證被拒之門外。
他蜷縮在火車站長椅上,餓了就在垃圾箱里翻剩飯。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一個操著本地口音的中年人老黃,看他長得人高馬大的,就把他帶到了火車站。就這樣,周廣龍開始了搬運行李的生涯。
這是周廣龍第一次掙到自己的錢。拉客、搬運行李,一趟活最多能賺二十塊??蓻]過幾天,他就明白了這行的規矩。站內的活都歸本地人管,外地人只能在站外拉客。誰要是敢搶生意,輕則挨打,重則丟命。
站臺另一頭,本地拉客仔正在"干活"。他們專門盯著拖著大件行李的外地客人,一個箱子開價五十,不給加錢就堵在路上不讓走。更狠的是,他們還逼著所有外地拉客仔上供,每人每月交三百塊保護費。
第一個月,周廣龍賺了四百多塊錢,但光保護費就交了三百。剩下的錢連住店都不夠,還是老拉客仔老黃收留他,讓他睡在后巷的貨倉里。
一天早上,一個年輕人不愿意交保護費。阿豹帶著十幾個人把他堵在站臺死角,打斷了他的三根肋骨。這個阿豹是火車站最兇的堂主,手下有二十多號人,專門收保護費。誰不給錢,輕則打殘,重則丟進珠江。
看著那個年輕人被救護車拉走,周廣龍突然有了個主意。他連夜約了七個和他一樣挨欺負的外地拉客仔,在后巷貨倉碰頭。第二天就是阿豹收保護費的日子。
那個夜里,當阿豹帶人來收錢時,周廣龍帶著人突然沖了出來。那是一場復仇與生存的搏斗。他們雖然只有八個人,但每個人手里都攥著鍍鉻鋼管。這些鋼管是周廣龍從工地偷來的,比木棍狠,比片刀安全。
![]()
打斗持續了半個小時。等警察趕到時,阿豹已經被打斷了左腿,他的手下也東倒西歪躺了一地。那一戰后,火車站的格局徹底改變。阿豹在醫院躺了三個月,再也不敢來收保護費。
周廣龍用鉛筆在貨倉的墻上畫了道價目表:小件20,中件50,大件80。底下一行字寫得特別大:不講價。
第一天就收了八百多。他數著這些來得比搬運行李容易得多的錢,又想起老家那個雪夜。他掏出一張郵政匯款單,填上老家的地址,卻在落筆時劃掉了。
"早著呢。"周廣龍把錢重新塞進褲兜,"等我在這站穩了腳跟,再給他們看看我是什么廢物。"
第二天一早,他就在站臺最顯眼的位置支起了一張躺椅。
03
廣州火車站,1998年深秋。
阿豹倒了,但火車站的生意卻沒這么好做。洪建華的人堵在站臺入口,攔住了周廣龍的客人。這個廣州最大運輸公司的老板在火車站經營了十年,手下養著上百號人。
第一次沖突,周廣龍就吃了大虧。他被打斷三根肋骨,在貨倉里躺了一個月。但他沒有服軟。在廣州站混,要是認過一次慫,這輩子就再也抬不起頭。
周廣龍花兩千塊買通了警局掃黃打黑隊的小警員,放出消息:洪建華在珠江邊的貨運碼頭收了一百萬假鈔。
三天后,反假大隊突擊檢查了碼頭。洪建華被帶走問話,一關就是半個月。趁這個空檔,周廣龍派人去收了洪建華的地盤。那些運輸公司見勢不對,乖乖交了"押金"。
等洪建華從警局出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兩百多人的混戰,最后兩邊都躺了幾十個。但周廣龍手里握著洪建華九十年代初殺人的證據,這場仗,他贏了。
火車站的運輸生意,正式改姓周。
![]()
1999年春節剛過,周廣龍盯上了客運市場。整個廣州東站每天有上萬人流量,光是長途汽車票都能賣出幾百萬。
但這塊市場有主?;洷睅偷膹埜I治杖龡l客運專線,每年吃進上千萬。他們在車站安插了幾十個"黃牛",壟斷了所有車票生意。
周廣龍第一次派人去收服務費,張福生直接派人砸了他的辦公室。第二天,張福生的三個票點同時起火,十幾萬車票付之一炬。
戰火就這么燒起來了。兩邊的人在車站和碼頭不斷火拼。一個月下來,光住院的就有二十多個。
最后是張福生先沉不住氣。他派出殺手,準備在周廣龍回家的路上動手。但周廣龍早有準備,殺手還沒出手,就被守株待兔的人抓住。
從此,客運市場也成了周廣龍的天下。
2000年初,芳村鮮花市場成了周廣龍的新目標。這是廣東最大的鮮花集散地,每天的交易額超過五百萬。
市場老板符老板請了本地的紅棍坐鎮,五十多號打手日夜把守。第一次談判,符老板直接掀了桌子。
周廣龍改變策略。他先是收買了市場里的三個大客戶,然后派人在半夜往花田里潑硫酸。一夜之間,價值百萬的鮮花全毀。
符老板不得不低頭談判。但他暗地里聯系了警方,想借刀殺人。周廣龍早就在警局安插了眼線,提前得到消息。他讓人給符老板送去一瓶硫酸潑傷的照片,都是這幾年他們的"杰作"。
符老板最終還是妥協了。從此,芳村的鮮花,也得經過周廣龍的手才能出貨。
三年時間,從火車站的拉客仔,到坐擁三個市場的地下老大,周廣龍終于在廣州站穩了腳跟。
04
2002年夏天的一個深夜,廣州市區。
這是周廣龍人生最得意的一天。上午,他剛拿下了南沙港最大的貨運碼頭。晚上,他在自己的夜總會里連喝了十幾杯,慶祝即將開張的第三家夜總會。
四年時間,他從火車站的拉客仔變成了坐擁上億資產的地下老大。三個夜總會,兩條運輸線,一個鮮花市場。警察局里有他的人,政府部門有他的關系。
"廣州,老子說了算。"周廣龍舉起酒杯,臺下的小弟們跟著歡呼。
凌晨兩點,幾輛黑色奔馳在馬路上疾馳。周廣龍癱在第一輛車的后座,瞇著醉眼看著前方。一輛紅色法拉利不緊不慢地行駛,擋住了去路。
以前在火車站拉客時,周廣龍最恨別人擋他財路?,F在,居然還有人敢擋他的道。
"給我撞過去。"周廣龍摘下墨鏡,"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條路的主人。"
奔馳車猛地加速,狠狠撞上法拉利的尾部。兩車滑出十幾米才停下。法拉利被撞得冒煙,后備箱都變了形。
周廣龍拎著酒瓶下車,一腳踹在法拉利的車門上?,F在的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動手了。但今天,他就要讓這些不長眼的人知道,他周廣龍當年是怎么打出來的。
車門打開,一個穿香奈兒套裝的女人走了下來。路燈下,她的臉帶著一絲倨傲。這種神情周廣龍再熟悉不過,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是這副德性。
![]()
"小妞,知道我是誰嗎?"周廣龍晃著酒瓶,"在廣州,還沒有我擺不平的事。"
法拉利車門打開,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站在女人身旁。他們身上西裝革履,站姿卻透著軍人氣質。
"小姐,要我們處理嗎?"一個保鏢低聲問。
女人擺擺手,從手包里取出手機。她的從容讓周廣龍很不爽,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就像當年在火車站時一樣。
"爺爺,我在廣園路這邊遇到點麻煩,您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