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戰(zhàn)爭三年來,新一屆美國政府上臺后就按下了暫停鍵,打著促進談判的旗號,算著成本賬:近兩千億美元投入進去,歐洲被能源和通脹牽制住,產(chǎn)業(yè)外遷,政治壓力增大。特朗普最看重的是劃算,所以先把東歐蓋住不再“撲騰”,把精力和預算挪到亞太去。具體方法就是推進“局部停火、戰(zhàn)線凍結”。
3月份的一次通話確定了基調(diào)之后,白宮國家安全顧問華爾茲和俄羅斯方面進行了溝通,發(fā)出了“調(diào)子放低”的信號。美方提出28條方案,即烏克蘭承認克里米亞和東部幾個州的現(xiàn)狀,放棄加入北約,走中立路線。烏國內(nèi)強烈反對,澤連斯基和美國反復拉扯,從28點砍到27點,又到20點,就好比是從自家的地盤上割肉。8月阿拉斯加特普會雖然沒有解決最難啃的骨頭,但是停火的大方向已經(jīng)確定了。
10月份再通兩個小時的時候,普京首先稱贊了美國在中東取得的“成就”,話題順勢轉到了停火上;接著魯比奧牽頭討論了停火、領土以及重建的具體內(nèi)容。澤連斯基到美國求“戰(zhàn)斧”不成,特朗普攤牌:要停火就凍前線,再打美國也不陪。烏方只能同歐洲領導人就以當前戰(zhàn)線為起點的談判進行磋商。停火,實際上是以土地換來的,烏成是最大的割讓方。
節(jié)省下來的錢和注意力很快轉移到了亞太地區(qū)。美國把海上通道、油氣以及盟友的形象鋪展到中國家門口,目的就是在中國家門口織一張網(wǎng)。菲律賓是最突出的一個點。馬尼拉在“瑞辛納對話”中提出把美菲日澳“Squad”擴大到印韓,建立覆蓋印太的海上鏈條,實際上是在為美國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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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留住菲律賓,美國擴大了在菲基地的使用權限,把堤豐導彈系統(tǒng)搬到了呂宋島北部,F(xiàn)35B輪番起飛,三次航母打擊群闖入南海,11月又和菲律賓組建了聯(lián)合特遣部隊,名義上是威懾,實際上是在前沿擺陣。馬科斯緊緊抱住自己的大腿,推動美菲日澳聯(lián)演,把2016年的仲裁裁決又推到臺面上來。
美國還想拉出印太圍堵圈,日本出資出技術,澳大利亞搞潛艇,印度也來湊熱鬧。但是日本的供應鏈已經(jīng)深深扎根在中國市場,先打中國會傷及自身的利益;澳大利亞的鐵礦石、葡萄酒、牛肉都依賴中國市場,工會不愿意為了南海問題而砸飯碗;印度雖然口頭上反對軍事化,但實際上卻在購買俄羅斯石油、從中國進口關鍵原材料,真正動手最多只能到關島走一遭。更不用說美國自己也不愿卷入消耗戰(zhàn),代理人戰(zhàn)術用到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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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海上執(zhí)法不退,外交紅線講明,軍事部署點到為止,不失控、不被帶節(jié)奏。亞洲不是冷戰(zhàn)的棋盤,產(chǎn)業(yè)和貿(mào)易如同齒輪互相咬合,隨便動一下鏈條,另一端就是工廠訂單和民眾就業(yè)。中國為東盟國家的第一大貿(mào)易伙伴,同時也是日本、韓國重要的產(chǎn)業(yè)鏈伙伴。美國南海越擺陣越像巡游,菲律賓要安全,日本要產(chǎn)業(yè),澳大利亞要出口,印度要便宜的油,美國要控制成本,各國各自為政,不愿為別人買單。
回看俄烏局勢,停火表面看似平穩(wěn),但是底火還沒有熄滅。凍結前線的時候就是拖延加工的時間,南海的陣勢搭好了,后面怎么收、誰愿意配合收,就看誰指揮。菲律賓多次海上對峙,內(nèi)圈為中菲摩擦,外圈為美艦旁觀,準確體現(xiàn)“代理在前、主使在后”的風險和責任分擔。中國不只防守,在保證穩(wěn)定的基礎上積極行動,常態(tài)化巡航、建立風險管控通道、加深與周邊經(jīng)貿(mào)聯(lián)系,把合作變成更多國家的實際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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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美國越是在家門口擺出一副架勢就越顯得底氣不足,南海不屬于任何人的后花園,也不是任性的地方。守好家門,從不馬虎。表面上看是軍政之爭,實際上則是利益捆綁、人心歸附。21世紀最大的資產(chǎn)就是信任。有穩(wěn)定預期的就會得到伙伴的支持。俄烏停火的目的不是停火,南海圍堵的出路也不是圍堵。可以合作的就合作,站得住的就是規(guī)則,贏得到的就是共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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