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蘇聯將所有的馳援的科學家全部撤走,臨走前,一位蘇聯專家悄悄告訴中國核武器研究所工作人員:“其實你們有王就夠了,他是核武器研究的關鍵,即使沒有我們...”
那年蘇聯一紙通告,撕毀協定,突然撤回了全部 233 名援華專家,也帶走了一堆關鍵技術圖紙和設備。科研現場一夜之間空了人,工程幾乎陷入停擺。對當時剛剛起步的中國核計劃來說,這無異于雪上加霜。
但不知為什么,在這群蘇聯專家臨走前,有人專門對時任二機部部長劉杰說了一句話:“沒關系。我們走了,你們有王淦昌。”
這句話沒留下姓名,沒留下解釋,卻很快在人群中傳開了。可那時誰都沒想到,這句看似隨口一說的話,幾年后會被現實驗證得那么徹底。
那位 “王”,就是王淦昌。
上世紀五十年代,他在蘇聯參與國際合作研究時,發現了當時世界上極其稀有的反西格瑪負超子,這一發現直接寫進了世界物理教科書。他完全可以在國際科研圈風光無限,但他選擇了回國。
剛回國時,他還是公開身份,繼續做實驗做研究。可到了六十年代初,他接到了一項任務然后就 “消失”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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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消失”,說的是隱姓埋名,從此脫離公眾生活,進入了高度保密的核武研發系統。由于他在國際物理學界知名度極高,為嚴格保密,他重新取了個名,叫 “王京”,他的名字從各類學術名單中消失,連親戚朋友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從此,他開始了長達十七年的隱匿生涯。
蘇聯撤走后,中國的核武項目陷入了極度困難的階段。沒有設備、沒有圖紙、沒有技術援助,甚至連參考資料都被帶走。科研人員只能靠自己硬啃,一切從頭來過。
而王淦昌,就是那個站在最前面的人。
他帶著團隊駐扎在青海高原,那個地方海拔高、氣溫低,空氣稀薄,哪怕是走幾步都喘氣,更不要說做高精度實驗了。但王淦昌每天都在,一邊帶隊做實驗,一邊帶人做培訓,有時候還親自上手調設備。
最難的是,核武器的研究不像其他領域,它的精度要求極高,哪怕一個零件誤差稍大,都可能導致全部失敗。而當時的中國,連個像樣的計算機都沒有。王淦昌和他的團隊就靠算盤、紙筆,一點點地算,一遍遍地推演,直到最終把技術吃透。
他主導爆轟試驗技術突破,提出創新工藝將誤差控制到極限,還帶領團隊攻克了內爆關鍵技術手段。在沒有國際支援、沒有經驗積累的情況下,這樣的技術突破是極其罕見的。
更別說,他還帶領團隊研制出關鍵測量設備,推動脈沖 X 射線測試技術從初級階段走向成熟,這才讓整個原子彈的設計從理論走向現實。
但王淦昌的貢獻,不只是這些技術層面的突破。
一次試驗中,一批雷管在運輸過程中突然發生爆炸,大家苦于找不到事故原因。他沒說一句話,立刻前往現場排查,最終確定是靜電引發的問題,并制定了針對性防范措施。
當時所有人都被他的沉著與擔當打動。沒有豪言壯語,也沒有號召口號,但這一幕成了整個團體最強的凝聚力。科研本就需要勇氣,而在那種環境下,更需要有人第一個站出來。
1964 年中國的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震驚了世界。三年后,氫彈也成功了。這兩件事背后的核心人物之一,就是王淦昌。
他沒有站上領獎臺,沒有接受采訪,也沒有公開露臉,但他的每一項技術貢獻、每一個決定,都為這場突破奠定了基礎。
可是他并不滿足于此。
原子彈成功后,他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一個更前沿的方向:激光核聚變。這是一種當時連世界強國都還在摸索的技術。更難得的是他 1964 年提出的這一構想,早于美國相關關鍵技術原理的公開提出。
這說明他不只是一個技術專家,更是一個有戰略眼光的科學家。他看得遠,知道科技的方向不只是眼前的原子彈,而是更長遠的能源、科技自主和未來競爭力。
1986 年,中國剛剛進入改革開放的新階段,面對全球高科技競爭壓力,王淦昌又站了出來。他和幾位科學家一起寫了一個建議報告,建議國家盡快啟動高技術研究計劃,不能再等。
他們的這份建議,后來變成了國家級科技發展戰略的一部分,也就是后來著名的 “863 計劃”。
王淦昌這一生,幾乎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什么,他不喜歡接受采訪,也不愿意出現在鏡頭前。他的名字,直到 1978 年才恢復公開身份,重新出現在科學界的視野中。
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就是當年中國核武器研發的關鍵人物。
2007 年,中國科學院國家天文臺將一顆小行星命名為 “王淦昌星”。這顆星星遠離地球,沒有肉眼可見的光亮,但它會一直在宇宙軌道上運行,就像王淦昌的人生,不喧嘩,卻始終發光。
如果說當年那個蘇聯專家的話只是出于禮貌或者尊重,那么幾十年后,這句話已經被歷史親自蓋章認證。中國的核武,不是靠復制別人,也不是靠運氣,而是靠像王淦昌這樣踏實干事、不怕吃苦、敢于擔當的科學家,一步一步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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