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凌小姐平日里看著冷清,對阿淵倒是熱情似火啊!”
“別廢話,”謝淵笑得暢快,“愿賭服輸,快把暖玉交出來。”
我愕然地看著謝淵和朋友們打鬧,羞窘到臉滴血。
“沒事,”他揉了揉我的發髻,“你的阿淵哥哥我,是不會當真的。”
“我們可是鐵打的好兄妹!”
他拉著朋友揚長而去,隱約間,我聽到他說:“芷兒最是怕冷,我把贏來的暖玉送給她去。”
又是一片揶揄笑鬧。
徒留下不知所措的我,站在蕭瑟的秋風里。
原本我已經在抽身了。
我在自己的院子里深居簡出,盡量避開與謝淵的相處。
他也很少出現。
聽說,他時常與云家小姐相約,不是在踏青,便是陪著逛各種鋪子。
直到有一天,他喝得醉醺醺,敲開了我的門。
“凌霜,”他的眼睛紅紅的,“芷兒她……心有所屬……”
我第一次看見謝淵破碎成這副模樣。
他可憐地垂著頭:“怎么辦啊,她不喜歡我。”
冬日的寒氣吹得他臉色發白,被室內的炭火一烤,連鼻尖都是紅的。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撥了撥,酸軟發漲。
連日來壓制的情緒,在此刻倏的炸開,無處安放。
鬼使神差的,我輕聲:“她不喜歡你,可我——”
“喜歡你啊。”
“很喜歡很喜歡。”
謝淵怔怔的看著我,各種情緒在眼里翻涌,最后他傾下身來。
我們在冬日的夜里,熱切的親吻對方。
醇厚的酒意,隨著他的舌尖渡了過來,我仿佛也醉了。
若不是丫鬟敲門送醒酒湯,我倆在那一日,或許就會越過雷池。
我們開始了暗戳戳的日子。
用膳時,他會借著寬大的袖子做遮掩,在桌子底下悄悄牽我的手。
假山背后,他按著我親吻,外面便是來來往往的下人。
年少初嘗愛情的我,不知道一件事。
男人若是愛你,自然會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父母,然后求娶。
謝淵當然沒有。
他只會在意亂情迷的時候,在我耳畔說:“霜兒,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好不好?”
我總是不厭其煩的回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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