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秋,東北戰場上傳來國民黨軍節節敗退的消息,蔣介石坐不住了。他飛到北平,和華北“剿總”司令傅作義關起門來密謀,想搞一場“斬首行動”扭轉頹勢。兩人敲定了代號“穿心戰術”的計劃,對外謊稱部隊是“援晉兵團”,實則調集了10萬兵力,配著500輛汽車和100噸炸藥,目標直指中共中央駐地西柏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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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所有命令都用密碼傳遞,全靠傅作義的親信經辦。可他們沒料到,華北“剿總”參謀處里藏著中共地下黨。劉光國和一位姓金的同志抄寫作戰命令時,把部隊番號、集結時間、進攻路線全背了下來。10月23日上午傅作義剛開完部署會,情報就通過回民餐館接頭、交通員背記的方式,火速送往解放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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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員劉之驥背著情報要點,一路急奔,到了解放區后報出秘密代號“C01”,才把消息傳出去。10月25日一早,他在村里收聽到新華社廣播,知道情報已經送到黨中央手里,懸著的心才落了地。
收到情報時,西柏坡周邊兵力空虛,形勢危急。毛澤東沒有慌亂,一邊下令華北軍區部隊輕裝急行軍回援,一邊讓冀中民兵挖斷公路、鋪設地雷。更絕的是,他親自動筆寫了三篇新華社電訊,把國民黨軍的指揮官姓名、兵力部署全給披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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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作義匪軍已竄至保定以南,我軍民均已完成作戰準備”,這樣的廣播讓國民黨軍慌了神。副總指揮劉化南后來回憶,看完廣播就知道“此去兇多吉少”,所謂的秘密行動早就被摸得一清二楚。
部隊剛出涿縣,就遭到了民兵的伏擊,車輛損毀三十多輛,行軍速度慢得離譜。定興到保定才六十公里,汽車居然走了二十六個小時,原定的集結日期硬生生拖后了一天。騎兵想快速推進,卻被村民組成的戰斗分隊處處埋伏,師長劉春方急得頻頻向傅作義發報請求撤兵。
好不容易推進到滹沱河邊,國民黨軍偵察兵突然發現對岸有十幾輛坦克在活動,嚇得趕緊回報。其實那只有三輛真坦克,剩下的全是用木頭和稻草做的假坦克。可就是這招,讓指揮官鄭挺鋒不敢再前進,非要等反坦克炮支援才肯動。
這一耽誤,我方增援的3縱趕到了。毛澤東的第三篇電訊直接警告:“北平現在空虛得很,就一個青年軍二〇八師在駐守”。傅作義本來就對蔣介石陽奉陰違,生怕自己的老巢被端,趕緊下令部隊撤退。
這場被蔣介石寄予厚望的“復興之戰”,就這樣草草收場。十萬大軍帶著炸藥和“看手指”的指令,沒摸到西柏坡的邊,就狼狽回撤。那些被反復叮囑要辨認手指的士兵,到最后也沒機會用上這個“絕技”。
蔣介石以為靠一個投機取巧的辨認方法,就能搗毀中共指揮中樞,卻忘了戰爭的勝負從來不是靠這種小伎倆。地下黨冒著生命危險傳遞情報,解放區軍民同心協力阻擊敵軍,還有毛澤東化險為夷的謀略,這才是粉碎突襲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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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讓他們摸到了西柏坡,就算真靠手指找到了目標,這場違背民心的突襲,真能讓搖搖欲墜的國民黨政權起死回生嗎?答案,早已寫在歷史的塵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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