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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娜和亞歷山大曾近在咫尺,卻直到三十年后才知曉彼此是親姐弟。
近三十年來,他們生活在同一個村莊,就讀于同一所學校,幾乎朝夕相見,卻對血緣關系一無所知。這是克拉斯諾達爾邊疆區36歲居民亞娜·拉久希娜的故事。幼年時,她與弟弟被迫分離,多年來一直苦苦尋覓。這位女子萬萬沒想到,弟弟其實一直就在她身邊。就在新年前夕,她終于找到了他!且聽我們從頭道來……
亞娜幾乎一生都生活在克拉斯諾達爾邊疆區。家中并非只有她一人——她與弟弟安德烈一同長大。他們的童年遠稱不上幸福。父母經常酗酒、吸毒,幾乎從未盡過撫養之責。
“自我有記憶起,父母就過著與社會脫節的生活。雖然幼年時我們的生活還算過得去,但到我該上小學時,情況開始惡化——他們酗酒更厲害了。我們過得非常貧困,全靠曾祖母的養老金支撐。而在1996年和1997年,媽媽接連生下一對年齡相近的孩子——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但她在產房就放棄了他們,因為實在無力撫養我們所有人。”亞娜回憶道。
此后,亞娜的母親試圖重啟人生,帶著孩子們前往烏拉爾地區投奔自己的父母,卻未能獲得支持。
“生活異常艱難,媽媽把我和安德烈送進了收容所撫養,她自己則在那里找到了一份清潔工的工作。等到該分配我們去孤兒院時,她偷偷把我們帶走了。就這樣,我們回到了克拉斯諾達爾邊疆區的父親身邊。當然,情況并未好轉。不久,父母被剝奪了監護權,隨后更是雙雙入獄:母親因搶劫罪,父親因毒品罪。2002年,我和安德烈被一個好家庭收養,我們搬到了別蘇熱克-2村居住——那里距離我們原來的家25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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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交媒體上關注了我”
對于那對在產房被遺棄的姐弟,亞娜在懂事之后便開始了尋找。她曾求助監護機構,試圖從產院了解他們后來的下落,但一無所獲。“當時根本不允許透露這類信息。我決定自己試著找他們,加入了一個相關主題的聊天群。有一天,一家聯邦電視臺聯系我,提出可以幫忙尋找,但條件是我們的故事要公開。我當時拒絕了,心想——萬一我的弟弟妹妹至今還不知道自己被收養的事,這樣的曝光對他們會不會是打擊?我不想用踹門的方式闖入他們的生活。”
但令人驚訝的時刻并未就此結束。和亞娜與安德烈一起生活在收養家庭的,還有另一個被收養的女孩——她是薩沙的同班同學。
“我們一起過新年”
在網上相識一周后,亞歷山大前來拜訪姐姐,以便當面交談。亞娜承認,自己當時沒能忍住淚水。
“我甚至不知該如何描述自己百感交集的心情。我放聲大哭。對我來說,找到至親之人至關重要。我們聊了很久,感覺仿佛我們一生都在一起。現在我和薩沙保持聯系,討論私事,互相提建議。他是個非常好、很沉穩的小伙子,今年28歲。他和安德烈還沒機會見面,但他們驚人地相似:表情、聲音,甚至說話帶點口音的樣子都一樣!我們迫不及待地等待新年,打算一起慶祝。”
亞娜的家人對她與弟弟的這場期盼已久的團聚感到非常高興。此外,亞歷山大也得以與自己的生母見面。“ 丈夫和孩子們非常支持我。不過,孩子們起初并不知道這件事,對于現在有了第二個舅舅感到非常驚訝。我也讓薩沙見了我們的親生母親,因為我自己和她保持著聯系。現在她過著正常的生活,后悔年輕時犯下許多錯誤。他們交流過了,一切順利。薩沙愿意與她保持聯系,但對她沒有感情,也不記恨。畢竟,多虧了母親當初遺棄他,他才在一個好家庭中長大,沒有經歷我和安德烈那樣的童年。”
現在,亞娜夢想著能了解到關于她妹妹的任何信息,她的妹妹在出生時就被母親留在了產科醫院。
“ 我知道她出生時很健康。因此我可以推測,她也很快被人收養了。我所掌握的所有關于她的信息就是出生日期和地點——維謝爾基鎮,1996年5月10日。我在我的博客上發布了包含她信息的視頻,希望她能通過幾次轉介紹被找到。或者,也許她自己會看到這個視頻并聯系我。畢竟,奇跡是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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