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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年,山東一男子預感鋼材要大漲,在2千一噸時砸下重金囤了500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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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程老板!九千!一噸九千!現在給現錢,你賣不賣給句痛快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像是被火燒了喉嚨,又急又啞。

      倉庫里擠滿了人,空氣悶得能擰出水。

      所有眼睛都釘在那個蹲在角落的男人身上。

      男人掐了煙,慢吞吞站起來,撣了撣褲子上的灰,對電話說:“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這批鋼材就是他的,他還要問誰?

      1999年,千禧年的前一年,山東海陽這座沿海小城,日子過得不緊不慢。海風常年吹著,帶著一股子咸腥味,刮在人臉上,像是永遠也擦不干凈。

      城里大多數人還在國營廠里領著不高不低的薪水,盼著單位能分的房子。下崗的浪潮雖然過去了,但那股寒氣還貼在很多人的后背上。

      程振東的五金建材鋪子,就縮在老城區一條不起眼的巷子里。門臉被兩邊的高樓擠得像個受氣包,白天不開燈,里面就跟傍晚似的。



      鋪子里的生意,跟墻角那只曬太陽都懶得翻身的橘貓差不多,有一搭沒一搭。

      守店的是他老婆劉靜。劉靜是個本分女人,人生的賬本算得很清楚:鋪子每天進賬多少,兒子上學的學費,過年的人情往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程振東能老老實實守著這個鋪子,安安穩穩過日子。

      可程振東偏偏是個坐不住的。

      他把店甩給劉靜,自己一天到晚開著他那輛二手“昌河”面包車,在城里城外打轉。

      那輛小面包車的排氣管早就破了,一發動,聲音跟拖拉機似的,突突突地響徹半條街。劉靜總說,他開那車出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出去了。

      “你又去哪野了?店里忙不過來你看不見?”劉靜拿著雞毛撣子,一邊掃著貨架上的灰,一邊數落他。

      程振東不跟她吵,只是把腳在門口的墊子上使勁蹭蹭,好像要把外面沾染的塵土和心事都留在門外。

      他不是在野,他是在用自己的法子“聽信兒”。

      他去的地方,都不是什么正經地方。

      最多的是去港口。他不去辦公樓,專往碼頭底下鉆。那里的空氣混雜著柴油味、魚腥味和汗臭味。

      他揣著兩包五塊錢的“壹枝筆”香煙,見人就發。裝卸工、貨車司機、引航員,他跟誰都能聊上幾句。

      一瓶冰鎮的“嶗山”啤酒下肚,話匣子就開了。

      “邪門了,最近從南邊過來的船,十趟有三趟是空的。船老大說那邊鋼廠的坯子出不來。”一個光著膀子、渾身肌肉疙瘩的司機大哥,一邊啃著花生米一邊說。

      “可不是嘛,以前是船等著卸貨,排隊能排到海上去。現在倒好,碼頭等著船來,跟盼姑娘似的。”另一個跟著抱怨。

      程振東不怎么說話,就是聽,然后給人家把酒滿上,把煙遞過去。他從這些零零碎碎的抱怨里,聽到了經濟鏈條最末端傳來的,細微又真實的摩擦聲。

      除了港口,他還往城郊的開發區跑。

      那時候的開發區,就是一片巨大的荒地,野草長得比人都高。

      偶爾能看見幾輛嶄新的桑塔納2000停在土路邊上,車上下來幾個穿白襯衫、夾著公文包的外地人。他們在幾個本地干部的陪同下,對著一大卷圖紙指指點點。

      程振東把他的破昌河停得遠遠的,自己躲在草垛子后面,像個偵探。

      他聽不清那些人在說什么,但他看得到他們臉上那種興奮又勢在必得的表情。風吹過荒草,帶著泥土的氣息,程振東覺得,他聞到了錢的味道。

      晚上回到家,吃完飯,劉靜在看電視,兒子在寫作業。

      程振東就把白天收廢品那兒順來的舊報紙攤開看。他看的不是《人民日報》,而是《經濟參考》和一份沒人當回事的《行業信息報》。

      報紙上的油墨味很重,字小得跟蚊子腿似的。

      “你看那玩意兒有啥用?報紙上說的要是能發財,滿大街都是有錢人了。”劉靜嗑著瓜子,頭也不回地說。

      程振東不理她。他的手指順著一行行小字劃過,像是在沙子里淘金。終于,在一期報紙的中縫里,他看到了一條不起眼的消息,標題是“關于未來五年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的若干意見”。

      內容很官樣,都是些套話,但程振干的心“咯噔”一下。

      那天晚上,他失眠了。

      港口司機的抱怨,荒地上白襯衫的指點,報紙上那幾行官樣文章,這些毫不相干的碎片,在他腦子里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串聯了起來。

      一個清晰得可怕的念頭浮現出來:國家要搞大建設了。

      修路、蓋橋、建廠房、起高樓……所有這些,都離不開一樣東西——鋼材。

      現在市場這么冷,價格這么低,是因為真正的需求還沒下來。一旦那些圖紙上的線條變成現實中的挖掘機,鋼材就不是鋼材了,那是建筑的骨骼,是硬通貨。

      程振東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摸到床頭柜上的煙盒,點了一根。黑暗中,煙頭的紅光一明一滅,像他心里那團被點燃的火。

      他要做一件大事。一件能讓全家徹底翻身,也可能萬劫不復的大事。

      “我要把房子抵押了,貸款。再把鋪子里所有的本錢都抽出來。”

      “干啥?”劉靜正在擇菜,聞言頭也沒抬。

      “囤鋼材。”

      程振東的聲音不大,但這兩個字像兩顆石頭,砸進了平靜的廚房。

      劉靜擇菜的手停住了。她慢慢抬起頭,看著程振東,眼神里全是陌生和警惕,像是在看一個闖進家里的外人。

      “你說啥?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我說,把家里所有的錢都拿出來,去買鋼材。現在價格低,我預感要大漲。”程振東把聲音提高了一點,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啪!”劉靜手里的芹菜摔在了地上。

      “程振東你是不是瘋了!你賭錢賭昏了頭了?”劉靜的聲音瞬間尖利起來,“那是咱們家唯一的房子!是給兒子留著娶媳婦的!你要是把它折騰沒了,我們娘倆住哪?喝西北風去?”

      “這是機會!千載難逢的機會!”程振東的脖子也梗了起來,臉漲得通紅,“富貴險中求!不賭一把,咱們家一輩子就是守著這個破鋪子,數著鋼镚過日子!你甘心?”

      “我甘心!我一千個一萬個甘心!”劉靜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我不要什么富貴,我只要安穩日子!程振東,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房子的念頭,我就跟你離婚!”

      那場爭吵,是他們結婚以來最兇的一次。家里的碗摔了兩個,兒子嚇得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冷得像冰窖。

      劉靜不跟他說話,飯做好了就自己吃,晚上睡覺背對著他。程振東知道,這是她的殺手锏。

      但他這次鐵了心。他沒再跟劉靜吵,而是默默地開始跑信用社,找朋友,打聽抵押貸款的流程。

      一個星期后,程振東把一份銀行的抵押貸款合同擺在了劉靜面前。

      劉靜看著那份合同,手抖得厲害。她知道,自己攔不住這頭發了瘋的犟牛。她哭了一整晚,第二天,腫著眼睛,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她對程振東說:“程振東,我把我們娘倆的命都交給你了。要是賠了,我也不跟你鬧了,我抱著兒子,從這樓上跳下去。”

      程振東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但他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拿起合同,轉身出了門。

      他用房子抵押的貸款,加上鋪子里所有的流動資金,又跟兩個信得過的朋友借了一點,湊齊了整整一百萬。

      1999年的一百萬,在海陽這座小城,是一筆能把人砸暈的巨款。

      錢到手,程振東立刻找到了本地鋼材貿易圈里最大的老板——曹老板。

      曹老板大名曹建軍,四十多歲,戴一副金絲眼鏡,肚子凸起,笑起來像個彌勒佛,但眼睛里全是精明。他的辦公室在市中心,裝修得金碧輝煌,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馬到成功”。

      聽完程振東要用一百萬吃進鋼材,曹老板先是愣了三秒,然后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小程啊,你沒跟我開玩笑吧?現在這行情,誰手里有貨誰愁得睡不著覺。你倒好,上趕著往火坑里跳?”

      當時鋼材市場確實是一片愁云慘霧,價格在兩千塊一噸的低位上趴了快半年,紋絲不動。倉庫里堆積的鋼材,每天都在產生倉儲費,還怕受潮生銹。

      “我不開玩笑,曹老板,你開個實價。”程振東很平靜。

      “行!有魄力!”曹老板一拍大腿,“看你這么爽快,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兩千一噸,我倉庫里那三百噸你全拉走,哥哥我還得謝謝你幫我清庫存呢!”

      消息傳得很快,其他幾個手里有存貨的小貿易商聽說來了個“散財童子”,也紛紛找上門來。他們看程振東的眼神,就像看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傻子。

      “小程,聽哥一句勸,這玩意兒是重資產,壓錢,不好玩。”

      “是啊,你這一下全砸進去,萬一價格再往下跌一點,你哭都來不及。”

      程振東一概不理,來者不拒。點錢,簽單,找車。

      短短幾天,他花光了那一百萬,換來了500噸黑乎乎的鋼材。

      曹老板把最后一筆錢點清,拍了拍程振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小程,錢是好東西,不能這么燒。等著瞧吧,不出三個月,你還得哭著回來求我,讓我幫你處理這堆廢鐵。”

      程振東只是咧嘴笑了笑,沒說話。

      他租了郊區一個廢棄的國營廠倉庫,把那500噸鋼材堆了進去。黑壓壓的鋼筋、盤條、鋼板,像一座沉默的鐵山,矗立在空曠的倉庫里。



      看倉庫的是個老大爺,牽著一條大狼狗。他問程振東:“老板,你這堆鐵疙瘩,打算放多久啊?”

      程振東望著那座鐵山,說:“快了。”

      但時間過得比他想象的要慢。

      一個月過去了,市場靜得像一潭死水,鋼材價格甚至還往下跌了五十塊。

      兩個月過去了,依然毫無動靜。

      倉庫的租賃費,銀行的貸款利息,朋友那邊催款的電話,像三座大山,壓在程振東的心頭。

      他瘦了,眼窩深陷,煙癮越來越大。每天必須去倉庫里轉一圈,看著那些鋼材開始泛起一層細密的鐵銹,心里就跟被螞蟻啃一樣。

      劉靜已經不跟他吵了,也不哭了。她只是不怎么說話,默默地把家里的伙食標準一降再降,好像隨時準備著迎接破產的到來。

      家里那種壓抑的氣氛,比倉庫里那座鐵山還要沉重。

      程振東有時夜里驚醒,一身冷汗。他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把全家的命運都押在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預感”上。

      轉機,是在一個毫無征兆的傍晚到來的。

      那天秋風乍起,天氣有些涼了。一家人正在吃飯,電視里放著新聞聯播。

      播音員用那種特有的、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調,播報了一條新聞:為應對亞洲金融危機影響,刺激國內經濟增長,國家決定在未來五年內,啟動規模空前的基礎設施建設計劃,項目涵蓋高速公路、鐵路、港口、機場等多個領域。

      新聞很短,不到一分鐘。劉靜和兒子都沒太在意。

      但程振東手里的筷子,“當啷”一聲掉在了桌上。

      他像是被電擊中一樣,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電視屏幕,屏幕上已經開始播下一條新聞了。

      “來了。”他喃喃自語。

      劉靜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什么來了?”

      程振東沒有回答。他沖到電話機旁,拿起話筒,又放下,來回踱步,像一頭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他知道,風暴要來了。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但海陽市的鋼材市場,天已經變了。

      像是一鍋燒了很久的冷水,終于被釜底的烈火燒開了。

      價格,開始以一種瘋狂的姿態,向上跳漲。

      兩千一百。

      兩千三百。

      兩千八百。

      三千二!

      短短一個星期,鋼材價格就突破了三千元的大關。

      程振東家里的那部紅色座機電話,成了全家最炙手可熱的東西。

      最先打來電話的,是曹老板。

      “喂,是小程嗎?”曹老板的聲音熱情得有些虛偽,“哎呀,老弟,最近忙什么呢?哥哥我這邊有個工地急著要貨,你那批貨,能不能勻點出來?價格好商量嘛,三千五,你看怎么樣?”

      “不賣。”程振東的回答干脆利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然后是曹老板的干笑:“行,行,老弟你有魄力,那哥哥再想想別的辦法。”

      掛了電話,程振東的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價格還在漲。

      四千。

      四千五。

      五千!

      當價格沖破五千的時候,整個市場都瘋了。這已經不是做生意,這是搶錢。所有人都意識到,鋼材成了硬通貨,誰手里有現貨,誰就是爺。

      程振東家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程老弟!是我,老曹!你可真是我親哥!五千二,勻給我一百噸,行不行?就當幫哥哥一個忙!”曹老板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哀求。

      “不賣。”

      “程老板!我是城西工地的!我出五千五!只要五十噸!”

      “不賣。”

      劉靜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她這輩子都沒想過,家里那堆她看著就愁的“廢鐵”,能這么值錢。她掰著手指頭算,500噸,一噸漲了三千多,那就是一百五十多萬的利潤啊!

      她開始勸程振東:“要不……就賣一點?哪怕賣個一百噸,先把本錢收回來也行啊。”

      程振東搖搖頭,眼神堅定:“還沒到頭,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價格沖上六千的時候,曹老板不打電話了。他直接提著兩瓶茅臺和一條中華煙,堵在了程振東家門口。

      彼時的程振東,已經不是“小程”了,而是人人尊稱的“程老板”。

      曹老板一進門,就滿臉堆笑,把東西往桌上一放,姿態放得極低。

      “程老板,之前是哥哥我有眼不識泰山,說了些混賬話,你別往心里去。”他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干,“你看,六千五,一噸六千五。你勻我五十噸,就五十噸,讓哥哥我周轉一下,我給你立字據!”

      劉靜在旁邊看得眼睛都直了。她悄悄拉了拉程振東的衣角,用眼神瘋狂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見好就收吧。兩百多萬的利潤,這錢揣進口袋里,這輩子都夠了。

      程振東看了一眼桌上的煙酒,對曹老板說:“曹老板,貨我是真不打算賣。你這煙酒,還是拿回去吧。”他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曹老板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只能尷尬地拿起東西,灰溜溜地走了。

      門一關上,劉靜就爆發了。

      “程振東你到底想干什么!錢都送到門口了你不要!你是不是錢多燒的!六千五啊!你還想等到什么時候?等到它掉下來嗎!”

      “會長的。”程振東看著窗外,吐出三個字。他的眼神,平靜中帶著一種貪婪,像一頭鎖定獵物的豹子。

      市場的瘋狂,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七千。

      七千五。

      八千!

      劉靜已經不勸他了。她從最初的擔驚受怕,到震驚,再到狂喜,最后是麻木。

      她每天拿著兒子的計算器,一遍遍地算著那個天文數字。她看程振東的眼神也徹底變了,這個男人在她眼里,變得神秘、高大,甚至有點可怕。

      下游的建筑商們徹底坐不住了,他們揮舞著現金,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找貨。鋼材已經不是商品,而是一種恐慌的象征。誰都怕明天的價格會更高,今天不買,明天就得破產。

      就在一個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的上午,一個爆炸性的價格從市場上流傳開來。

      九千!

      現貨鋼材的報價,沖上了一噸九千元!

      500噸,理論上的價值,在一瞬間飆升到了四百五十萬。除去一百萬的成本,純利潤三百五十萬。

      消息像長了翅膀,程振東那個廢棄倉庫的位置,成了全城財富的中心。

      門口的土路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有桑塔ナ,有金杯面包車,甚至還有一輛掛著省城牌照的黑色虎頭奔。

      一群人堵在倉庫的大鐵門外,手里提著塞滿現金的黑色旅行包,吵吵嚷嚷,揮汗如雨,都想見程振東一面。

      “程老板!我出八千八!我全要了!”

      “我出八千九!現金就在這!讓我進去!”

      倉庫里,程振東的BP機像是瘋了一樣,滴滴滴地響個不停,全是曹老板的呼叫。他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用倉庫里那部滿是灰塵的座機回了過去。

      電話剛一接通,曹老板那變了調的嘶吼聲就傳了過來,震得程振東耳朵嗡嗡響。



      “程老板!九千!一噸九千!我出九千!你那五百噸我全要了!現金!我現在就拉錢過去!”

      所有人都覺得,故事到這里,就該是完美的大結局了。

      程振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用一百萬博回了四百五十萬,一戰封神,可以帶著巨款,瀟灑退場,成為海陽市一個經久不衰的傳奇。

      倉庫里悶熱異常,劉靜緊張得手心全是汗,她看著程振東,等著他點頭。

      程振東掐滅了手里那根快燒到指頭的煙,在所有人期待、嫉妒、瘋狂的目光中,他沒有理會門外那些揮舞著鈔票的買家,也沒有立即回復曹老板。

      他緩緩拿起那臺黑色的座機電話,手指插進撥盤,發出了“咔噠、咔噠”的清脆聲響。

      整個房間,乃至整個世界,在那一刻都仿佛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只聽到程振東沉穩而有力的聲音,一字一句地,穿透了這片混亂而悶熱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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