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詩雅看著那枚熟悉的手鐲,恍惚間想起他當年為她戴上時說的話:“詩雅,我這輩子擁有很多,可最想擁有的,唯有你的愛。現在終于得到了,我感覺像擁有了全世界。永遠愛我,好不好?”
上一世,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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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呢?
心口傳來細密的疼痛,但她很快壓了下去,移開目光,不再去看。
姜雨笙像個被寵壞的公主,享受著眾人的矚目和羨慕。
她突然看向一直沉默的封詩雅,甜甜地問:“詩雅姐,你為我準備了什么禮物呀?”
封詩雅根本無暇準備,淡淡道:“下次補上。”
姜雨笙卻不肯放過她,眼神瞟向她纖細脖頸上的那條樸素項鏈:“不用下次啦,詩雅姐,你脖子上這條項鏈就很好看,我很喜歡,可以送給我嗎?”
封詩雅臉色微變,下意識護住項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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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每一步,視線所及的每一處,只剩下了她留下的痕跡,卻沒有她的身影。
客廳角落,那盆她精心養護的盆栽,還安靜地待在原地,仿佛下一秒她就會拿著小噴壺走過來,細心地為它噴灑水霧;
開放式廚房的中島臺上,還放著她喝剩下的半盒牛奶,紙盒邊緣甚至殘留著一點她淡淡的唇印;
放門口的鞋柜里,她的幾雙鞋還靜靜放在其中,每一個都是曾經他為她精心挑選買來的……
他又踉蹌著推開衣帽間的門。
屬于她的那一半區域,大部分衣物已經清空,只是抽屜深處,還隨意丟著幾件她常穿的柔軟睡衣,仿佛只是換下來待洗,而不是被徹底遺棄。
一切痕跡都在無聲地證明著她曾在這里生活過,呼吸過,存在過,卻又無比殘酷地提醒著他,她確實離開了。
也確實出事了。直到她家院子的暖黃色門燈亮起,安全地推開柵欄門,那身影才會在街角悄然消失。
有一次,封父夜里突發急癥,腹痛不止。
封詩雅嚇得六神無主,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她甚至不知道該如何高效地求助。
慌亂中,她第一個想到的竟是隔壁的顧延安。
電話撥過去不過十分鐘,他就趕了過來,神色冷靜,動作卻迅速。
他熟練地聯系了相熟的醫生,用流利的當地語言溝通病情,開車將他們送往診所,忙前忙后,安撫驚慌的封母,直到封父情況穩定下來。
那一整夜,他都默默守在診所外,沒有一句多余的言語,卻像一座沉穩的山,給了她們母女最堅實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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