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保羅儲柜已空。唯素壁之上,“空接之城”舊影猶存,然一紙公告,四月“重圓”之局,終以默然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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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七月,保羅以老將底薪重歸洛城,世人謂“落葉歸根”。快船期其鎮守二陣,保羅亦欲于此覓生涯終章。然初約之時,球隊即告:“君為替補,或不及輪換。”于一生首發、號為“控衛之神”者,此誠艱難之轉。保羅受之,蓋欲留斯城也。
名記報曰:“保羅與主帥盧,音問斷絕。”終以一賽日,保羅被遣返,旋即訣別。總裁弗蘭克雖言“非保羅之過”,然此言愈顯其哀:當巨舟將覆,縱老練舟師勉力補苴,亦難阻頹勢。
察其本季數據,則四月“同舟”之困頓,赫然在目。出賽十六,場均僅二點九分,命中率三成二,總罰球二次,效率列同儕之末。此與去歲在馬刺時天淵之別:彼時八十二陣全勤,場均七點四助冠絕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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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態崩頹若此,雖曰年齒使然,然時移世易,籃球大勢已非昔比。快船陣容老邁,行陣遲緩,逆時代快、靈之風而行。保羅昔日賴以成名之“掌控”,于此混沌中,竟成不合時宜之累。主帥欲予其時而振,往往大勢已去。
曲終人散,天下皆問:不惑之保羅,何枝可依?情懷或指舊主,然現實凜冽。若此別竟成永訣,當如何論定其生涯?
是故,保羅與快船之別,遠非季中易將。其事若喻:當一位古典匠師,誤入后現代之館,其尷尬早已注定。快船之敗,乃哲思之敗;保羅之失意,為一時代背影之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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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或仍將于某處貢獻余燼。然無論如何,那個以克里斯·保羅之名定義、以絕對掌控為美的純粹控衛時代,已于洛城夢碎之地,悄然落幕。所遺者,唯精妙集錦、未竟之憾,及一則關于時代轟然轉向的沉重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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