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一次,她隔壁的不再是傅景聲,而是江渡。
江渡眉眼含笑,不顧形象地席地而坐,修剪著雜草,還時不時哄一哄圍在身邊的貓貓狗狗們。
“我怎么又回來了?傅……景聲呢?”
沈南晞還有些后怕,警惕地四周環視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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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我將他趕走了,以后他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江渡輕聲笑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那么執著,不會愿意離開的。”沈南晞十分不解。
江渡實話實說:“因為你有了心理疾病,心理醫生說他不適合繼續出現在你面前,所以我為了你的健康,將他趕走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的狀況,就像從前一樣,養著這些小動物們,多陪它們玩玩,多和你的兒子說說話,偶爾給它們添置一些玩具之類的,放寬心,你會好起來的。”
沈南晞沉思片刻,點了點頭,“好。”
心里壓著的一塊大石頭驟然移開了,心情有些豁然開朗,她難得地露出了一個真心的笑容。
“謝謝你幫了我這么多,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你才好了。”
沈南晞為難道,也跟著席地而坐,清理雜草。
江渡爽朗地笑了,“報答我很簡單,多我一些報酬就好,對了,我朋友的診治費用你還沒給呢,是我幫你墊付的。”
他故作財迷地笑了笑,沈南晞立馬大手筆地給他轉了多了兩倍的錢。
江渡也沒有推脫,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他知道,這樣相處沈南晞才會覺得輕松。
忙完院子里的雜草后,沈南晞后知后覺地發現,院子里的許多貓貓狗狗撒潑打滾沾上了泥水,亂糟糟的一片。
沈南晞只覺得血壓高升,也不再抑郁了,連忙和江渡一起處理這雞飛狗跳的場景。
不遠處的角落里,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色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雙拳卻反反復復地攥緊又松開,心卻痛得像是在滴血。
也好,至少她能快樂地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永遠離開他,和他陰陽兩隔,這就夠了。
傅景聲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渾身寫滿了悲傷。
良久后,直到夜幕降臨,院子里的吵鬧聲回歸于平靜,江渡也回了自己家,傅景聲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他答應過江渡的,再也不能出現在沈南晞面前,更不能經常出現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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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這樣躲在角落里都不行。
因為太過頻繁,她絕對會察覺到不對勁。
為了防止她的狀態變差,他只能一個月來看她一次。
如果以后她的狀態好轉,次數可以酌情增加。
即便是如此,對于傅景聲來說都已經足夠了。
他不能再失去她了,因為她是他的唯一了。
傅景聲收起所有悲傷,趁著夜色離開了D國。
“再見了,沈南晞,一個月后再見。”
回到京市后,傅景聲為兒子傅聿立了一個衣冠冢。
難得找出一張兒子的照片,放在墓碑上。
各式各樣的玩具書籍零食擺在墓碑前,像是要彌補從前五年缺失的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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