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是在我的影片《山河小敘》中,我們讓三代女性從鏡頭前走過,畫外是她們的對話,畫面卻聚焦遠山湖水——這正是文學中"情感向自然遷移"的影像化實踐。

益起映創:即興創作與精密工業邏輯如何共存?
導演王曦德:完全互補。
我采用眾籌共創和無固定劇本的模式,為了采集創作者最真實的故事和感知。但在素材收集完成后,凝聚成劇本、構建敘事序列,就需要科學的工業化思維。這就像先用紀錄片方式采集,再用劇情片邏輯構建一樣。
益起映創:身兼導演、編劇、制片如何把控影像語言?
導演王曦德:這三者實則相輔相成。編劇階段影像已在腦海中成形,我是"分鏡先行"型導演,剪輯與分鏡相差無幾。加入制片思維后,器材選擇、場景搭建、演員標準在劇本階段就已明確。最終到片場,我只需專注于演員表演和場景表達的極限突破。

益起映創:衡量一部電影作品以及創作者是否新銳的要素分別有哪些?
導演王曦德:我覺得新銳的要素,在于影像特質與感受是否與他人不同。你并不是在重復他者的絕對復刻,它就是新的。當你在既往的內容中尋找新的感受、新的結論、新的編排方式、新的視聽體驗時,它就是新的。
沒有那么絕對,但你可以嘗試尋找新的審美方向。有時新的審美方向甚至是復古的,比如現在有的“復古未來主義”。它為什么又復古又未來?其實是因為當下某些流行元素已經不夠新穎,于是創作者往復古的感受中尋找創作元素并進行改編,就形成了復古未來主義或類似風格。
所以審美的編撰與排列有其自身特性。當你根據自己的喜好做審美選擇時,盡可能去做新穎的選擇。
益起映創:小成本影片如何實現豐富的視聽語言?
導演王曦德:以凱莉·萊卡特(代表作《第一頭牛》《某種女人》等)為例,《昨日歡愉》的團隊僅僅6人加一條狗。關鍵在于導演的世界觀——你對世界的觀察是否足夠獨特?當擁有獨特的洞察時,畫面精致度反而次要。在器材廉價的今天,重要的是踏出第一步的決心。

包括還有我非常喜歡的一位導演錫蘭。他在拍攝《五月碧云天》時,整個團隊只有五個人——他、他的妻子和幾位家人。即便在這樣極限的條件下,他們依然拍出了非常深刻且耐人尋味的電影。

益起映創:聲音在電影中扮演什么角色?
導演王曦德:聽覺常常被低估。在我的新片《復活吧!角蛙》中,校園場景里混入了遠山和槍炮聲,這些“違和”的音效承載了某種對世界的想象。
又如《百元之戀》中超市里的循環音樂,都是通過聽覺補足畫面信息的典范。

益起映創:為什么選擇這八部影片進行拉片?
導演王曦德:這八位影片的導演各有"必殺技",展現了人類想象力的多樣性。
我們在看電影的時候,其實并不是在看同一個東西,而是在看這個世界上所能誕生出來的風格迥異的人類想象。我認為電影最有意思的正是這一點。
當我們只能形成一種觀影預期,即以個人全部認知經驗作為唯一指導時,在電影院看到自己喜歡電影的概率是很低的。這個拉片課程最重要的意義在于:如果電影依然是美麗而重要的,那么讓我們在不同風格的導演作品里找到各自的趣味。
當我們能抱著多種觀影預期去看電影時,你能得到這個世界更多的呼應,也能獲得更豐富的存在樂趣。
益起映創:拍電影最需要的內在素養是什么?
導演王曦德:第一是執行力——把想法拍出來,無論好壞,先成為創作者。
第二是學習能力——暫時放下天才夢,在持續學習中找到自己的方向。具備這兩點,任何器材、任何時代都能拍出個人風格。
益起映創:學完這門課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導演王曦德:你將獲得多重觀影視角——開始關注導演風格、演員軌跡、電影節偏好、類型片規律等等。這不是讓你"高人一等",而是通過交流獲得新的觀察角度,這些視角會隨著時間發酵,引領你在未來更深入地理解電影。
整理 | 馬東西
「注:本文部分圖片來源于豆瓣及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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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起留學
播音主持
職業認證課
影視全工種
職業認證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