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鋼建：周公的兒子凡伯被封在伊朗呼羅珊地區的鎬京

周成王時期，周公的兒子凡伯被封在鎬京。周公在西周鎬京的后裔一直世襲凡伯的爵位。周公知道西土今伊朗呼羅珊地區鎬京的重要性。根據《姬氏志》記載，周公之子封于凡，以國為氏。先有凡地，然后有凡國，再有凡氏。西周早期的國都有伊拉克地區的豐都、伊朗呼羅珊地區的鎬京以及以色列耶路撒冷。而周公的兒子凡伯被封在伊朗呼羅珊地區的鎬京。這讓周公比較放心。因為周武王時期國都鎬京對于西周政權來說實在重要。早在凡伯之前，凡字已經古希臘地區考古發現的所謂線性文字即古漢字中出現。凡伯文化屬于西周以色列聯合王國時期的文化。而距今6000年前克里特島古文字中的凡字說明中國人早就到達古希臘地區。

元前841年，周厲王逃到彘地后，曾經派凡伯回都城鎬京探聽消息。西周時期的鎬京在西土伊朗呼羅珊地區，不在東土陜西地區。凡伯見鎬京暴動平息，與周公和召公等商議接周厲王回都復位。但是，伊朗呼羅珊地區的鎬京京都百姓堅決不允許周厲王回京。周厲王只能在彘定居，后來死于此地。

西周后期的凡伯也有詩篇被保存在《詩經》中。如《板》、《瞻卬》、《召旻》等皆為凡伯所作。《瞻卬》公開諷刺幽王寵幸褒姒，黜退賢良，昏庸無道。凡伯力求挽救開始沒落的西周王朝。

公元前700年周平王東遷東土開啟東周后，阿姆河以西的西土疆域逐漸歸屬秦人，西周王權漸失。世代為周室服務的凡伯家族也逐漸失去影響。唐代柳宗元《封建論》記載，“厥后，問鼎之輕重者有之，射王中肩者有之，伐凡伯、誅萇弘者有之，天下乖戾，無君君之心。”伐凡伯的歷史事件被認為是周朝政權喪失權威的象征。

凡字在克里特島古文字中的出現，需要考慮凡氏族群在古希臘城邦國家歷史上的影響。根據《姓解·一一三·乙部》記載，凡姓屬于姬姓。”根據《廣韻·凡》、《姓氏急就篇·下》、《姓苑》等記載，凡姓乃周公之子凡伯之后。根據 《通志·二六·二以國為氏》記載，凡氏乃周公第二子凡伯之后，為周畿內諸侯。皇甫謐謂凡氏避秦亂，添水為泛。根據《姬氏志》記載，周公之子封于凡，以國為氏。

在商代甲骨卜辭中就有凡地。凡國在西周時期屬于諸侯國。周成王封周公三子伯瞵于凡，建立凡國，爵位為伯爵。根據《左傳·僖公二十四年》記載，凡、蔣、邢、茅、胙、祭，周公之胤也。這些諸侯國都是周公的后裔方國。伯瞵就封凡國。周成王封周公第三子伯瞵于凡國。根據《史記·魯周公世家》記載，周公卒，子伯禽固已前受封，是為魯公。《司馬貞索隱》云：周公元子就封於魯，次子留相王室，代為周公。其余食小國者六人，凡、蔣、邢、茅、胙、祭也。

周公次子后裔所修《元圣裔周氏族譜》記載，始祖1世，元圣周公，諱旦，文王第四子，武王同母兄弟也。佐武王定天下，肇封于魯，未就封，留相王室，食邑岐周，后相王位，冢宰建官立政，制禮作樂。薨謚曰“文”，唐追尊公為“先圣”，宋追封“文憲王”。生子八，長子伯禽，就封于魯；次子伯羽（《尚書·周書》、《汲冢竹書》稱君陳），襲周公爵；三子伯瞵，封凡；四子伯齡，封蔣；五子伯羿，封邢；六子伯翂，封茅；七子伯翅，封胙；八子伯翔，封祭。”

凡國自伯瞵開始，歷代凡國君主的歷史有待于進一步研究。歷代凡伯均為周朝王室卿士。周厲王時期的凡伯在歷史上就有重要影響。凡伯曾經在周厲王身邊輔佐朝政。周厲王破壞憲法，枉法斷事，奸臣百般謅媚討好。凡伯則直言批評，揭露朝政弊端。凡伯憤慨寫下詩歌，后來收入《詩經》。詩中抨擊道：“作惡多端，不可救藥！”。成語不可救藥乃出自凡伯，說明凡伯在華夏歷史文化中有持續的影響。

根據《左傳·隱公七年》記載，“初，戎朝于周，發弊于公卿，凡伯弗寶”，“冬，天王使凡伯來聘。戎伐凡伯于楚丘以歸。”杜注：“凡伯，周卿士；凡國，伯爵也。”戎人到王城朝見周王，凡伯為王室公卿，未以貴賓之禮的玉、馬、皮、圭、壁、帛等幣款待西戎代表，得罪了戎人。公元前716年，凡伯奉王命出使魯國，返回時經過楚丘，被戎人俘獲。

根據《莊子·外篇·田子方第二十一》記載，楚王與凡君坐，少焉，楚王左右曰“凡亡”者三。凡君曰：“凡之亡也，不足以喪吾存。夫凡之亡不足以喪吾存，則楚之存不足以存存。由是觀之，則凡未始亡而楚未始存也。”凡國滅亡后，凡君流亡到楚國作寓公。

關于凡的封地，歷史上有不同認識。杜預認為“汲郡共縣東南有凡城”，即今河南省輝縣凡城村。孔穎達認為，“共縣于漢屬河內郡，蓋在周東都之畿內也”。凡國屬于畿內國，歷代凡伯是周王朝的王官。但是，西周和東周分別在西土和東土。凡國在西土距離西周國都鎬京不遠的地方。

在《詩經》的《詩序》中，有“《板》，凡伯刺厲王也”。《瞻卬》、《召旻》兩首都是“凡伯刺幽王大壞也”。歷代凡伯在西周和東周時期輔佐周王，對西周文化和東周文化都產生了一定程度的歷史影響。

西周青銅器小臣宅簋原藏羅振玉，1955年旅順博物館從廢銅中揀出，現藏中國國家博物館。底部有銘文6行52字，記載伯懋父賞賜小臣宅事件。小臣宅簋銘文：“隹（唯）五月壬辰，凡公才(在）豐，令宅事白（伯）懋(懋)父，白（伯）易（錫)小臣宅畫毋、戈九、昜(鍚）金車、馬兩，揚公白（伯）休，用乍(作) 乙公尊彝，子子孫孫永寳，其萬年用卿（饗）王出入。”這里涉及凡公與同公的文字解讀。在克里特島古文字中有凡字，應該還沒有凡公。

在西周早期，凡氏對西土的周朝文化產生過影響。據《左傳》記載，初，戎朝于周，發幣于公卿，凡伯弗賓。冬，王使凡伯來聘。還，戎伐之于楚丘以歸。根據《谷梁傳》記載，戎者衛也。戎衛者，為其伐天子之使，貶而戎之也。楚丘，衛之邑也。此處戎可能是隱公二年“會戎于潛”與“及戎盟于唐”之戎。凡伯文化從西土西周時期的凡伯到東土東周時期的凡伯，歷代凡伯對周王朝文化做出過貢獻。

克里特島考古發現的凡字證明古希臘文化源于中國。與凡字有關的凡氏、凡族、凡國和凡伯等凡文化在西周時期對西土西戎即希臘文化的影響一直存在。如何進一步從已經考古發現的克里特島文字中發現凡文化的各種表現，需要在充分收集相關的文物文字的基礎上作深入考證。克里特島考古發現的凡字證明古希臘文化的源頭在中國。

大約公元前771年，西申侯聯合犬戎進攻西土今伊朗呼羅珊地區的鎬京，襲殺周幽王，也門馬里開國王即秦襄公以兵救周。周平王東遷，秦襄公出兵護送，一路到達中國，并以功封諸侯。周平王封襄公為諸侯，賜之岐以西之地。周平王允諾，只要秦國能夠打敗西戎，岐以西領域都賜給秦國。為此，周平王與秦襄公即馬里開立誓，并封爵秦襄公。

秦襄公大軍護送周平王到達東土后告辭回國。秦襄公回國后整頓戎馬，為滅戎之計。不及三年，秦襄公率軍擊敗犬戎。犬戎大將孛丁、滿也速等戰死沙場。犬戎占有的周人岐地和豐地（伊拉克地區）由秦人奪回，盡為秦有。秦襄公率領秦人辟地千里，遂成大國。從秦襄公即馬里開開始，秦人不斷由西土向東土開辟地盤。

其中涉及洛邑是否周武王和周成王的國都問題。司馬遷認識到洛邑不是周武王和周成王時期的國都。司馬遷云：“學者皆稱周伐紂，居洛邑，綜其實不然。武王營之，成王使召公卜居，居九鼎焉，而周復都豐、鎬。至犬戎敗幽王，周乃東徙于洛邑。”司馬遷認為周朝國都東徙洛邑是周幽王以后的事情。豐、鎬是周武王和周成王時期的居住地。豐、鎬在西土，洛邑在東土。根據司馬遷的認識，所謂“周公葬畢”，畢在鎬東南杜中，一作社中。此地乃今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別附近。根據司馬遷的認識，畢國的畢城在鎬城的東南方。所謂周復都豐、鎬，豐鎬二城均為西周國都。

周公葬畢的畢國或者畢城Baykand是在中亞阿姆河東邊的古國。畢國畢城在鎬京的東南方向。畢國畢城在珀西-塞克斯《阿富汗史》中也譯作派甘德，在其他史籍的翻譯中也譯作拜堪德。畢國畢城Baykand是西周在西土的重要方國。畢城擁有西周文化的眾多遺跡。隋唐時期，畢城還保留有體現西周天球文化，是包括天文地理知識的巨大球體建筑。

考古發現表明，中國人早在4800多年前就在伊朗呼羅珊地區和土庫曼斯坦安諾活動。2000年6月，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希伯爾特博士到土庫曼斯坦安諾遺址進行考古發掘時，在一處多間土坯房遺址下面發現一枚印章。印面刻有古漢字。對與這枚印章同時出土的遺物進行碳14檢測，年代為公元前2300年。希伯爾特博士在哈佛大學的學術研討會上，對這枚石印進行了介紹，他“確信這是一枚刻有某些符號和文字的印章”。

安諾印章文字就是中國的古漢字。漢字印章的出現說明早在4300多年前就已經有中國人來到了遙遠的土庫曼斯坦。由于早在距今5500年至6000年之間就有中國人通過海路到達美索不達米亞的蘇美爾地區以及古希臘地區。

杜鋼建
編輯：李錦輝 李順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