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16日,當以色列國防部長卡茨在社交媒體拋出“巴勒斯坦國不會建立”的強硬聲明時,中東地緣政治的火藥桶再次被點燃。這位防長不僅劃出“赫爾蒙山安全區”紅線,更放言要徹底拆除加沙地道、解除哈馬斯武裝,甚至為國際部隊劃定“接管區”。這場看似軍事層面的表態,實則撕開了巴以沖突背后更復雜的權力博弈與歷史積怨。
一、以色列的“安全執念”:從軍事邏輯到政治宣言
![]()
卡茨的聲明絕非臨時起意。自2023年新一輪巴以沖突爆發以來,以色列對加沙地帶的軍事行動已造成數萬人傷亡,國際社會對“人道主義災難”的譴責聲浪日益高漲。此時拋出“拒絕建國”的論調,本質是以色列安全焦慮的極端化表達——從“消滅哈馬斯”到“瓦解巴勒斯坦建國基礎”,其核心邏輯始終圍繞“絕對安全”展開。
但這種邏輯存在致命漏洞:歷史反復證明,軍事壓制無法消弭民族訴求。1948年以色列建國后,通過五次中東戰爭擴大領土,卻始終未能解決巴勒斯坦人的身份認同問題。如今卡茨的“非軍事化”方案,本質是將加沙變成“露天監獄”的升級版,這種以犧牲他者安全換取自身安全的做法,只會催生更激烈的反抗。正如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所言:“沒有和平計劃的安全架構,終將淪為沙堡。”
二、國際社會的“兩國方案”困局:從共識到行動的鴻溝
![]()
與以色列的強硬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國際社會對“兩國方案”的共識正在強化。今年9月,法國、比利時、盧森堡等10個歐洲國家集體承認巴勒斯坦國,英國、加拿大等傳統盟友也調整立場。這種轉變背后,是西方對“單邊主義”的反思——當美國在安理會多次否決巴以停火決議,當以色列在加沙的軍事行動引發全球抗議,歐洲國家開始意識到:繼續偏袒以色列,將付出道德與戰略的雙重代價。
但共識轉化為行動仍困難重重。美國作為以色列最大盟友,至今拒絕承認巴勒斯坦國,甚至在聯合國投票中動用否決權。這種“雙重標準”暴露了國際治理體系的深層矛盾:大國博弈往往凌駕于國際法之上,而中小國家的集體發聲,在權力政治面前仍顯無力。
三、巴勒斯坦的“建國之路”:從宣言到現實的距離
![]()
巴勒斯坦1988年宣布建國,已獲138個聯合國成員國承認,但其“國家實體”地位始終名不副實。以色列通過定居點政策蠶食約旦河西岸土地,通過封鎖政策孤立加沙地帶,將巴勒斯坦領土切割成互不連通的“飛地”。這種“事實占領”狀態,使得“兩國方案”中的“1967年邊界”原則淪為空談。
更嚴峻的是,巴勒斯坦內部派系林立。法塔赫控制約旦河西岸,哈馬斯主導加沙地帶,雙方在建國路徑上存在根本分歧。這種分裂不僅削弱了巴勒斯坦的談判籌碼,更讓以色列得以“分而治之”。卡茨聲明中“解除哈馬斯武裝”的威脅,正是利用了這種內部矛盾,試圖將巴勒斯坦問題簡化為“恐怖主義”問題。
四、中東的“新平衡”:從對抗到共存的可能性
![]()
盡管局勢嚴峻,但中東地區正出現微妙變化。沙特與伊朗復交、阿拉伯國家聯盟推動巴以和談、土耳其與埃及關系緩和……這些跡象表明,地區國家正嘗試擺脫“代理人戰爭”陷阱,探索共存新模式。對以色列而言,這種趨勢構成雙重挑戰:一方面,阿拉伯國家對“巴勒斯坦問題”的關注度可能下降;另一方面,若以色列繼續拒絕妥協,可能被排除在地區合作框架之外。
卡茨的聲明,本質是以色列對這種變化的應激反應。通過強化軍事存在、否定建國可能,以色列試圖維持“中東唯一軍事強國”的地位。但歷史經驗表明,單邊主義無法帶來長久安全。1979年埃及與以色列和解、1993年巴以簽署《奧斯陸協議》,這些突破均始于雙方放下部分訴求、尋求共同利益。
結語:和平需要勇氣,而非強硬
![]()
卡茨的聲明,暴露了以色列安全思維的短視性。將巴勒斯坦問題簡化為軍事問題,將建國訴求等同于恐怖主義,這種思維模式只會讓沖突循環往復。國際社會推動“兩國方案”的努力,不是對以色列的“施壓”,而是為雙方提供體面退出的臺階——巴勒斯坦獲得尊嚴與主權,以色列獲得承認與安全。
真正的強者,從不懼怕和平。當以色列的炮彈繼續落在加沙的醫院與學校,當巴勒斯坦兒童的童年被戰火吞噬,這場沖突的代價,早已超出任何一方的承受范圍。或許,是時候放下“零和博弈”的執念,用政治智慧而非軍事力量,為這片土地尋找真正的出路了。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