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十月,朋友圈都會被諾貝爾經濟學獎刷屏。
今年中獎的是個法國人,名字拗口得像紅酒——菲利普·阿吉翁。
別人領獎靠模型、靠數據,他偏靠一張嘴:罵政府補貼低效,懟同行模型太干凈,連華爾街大佬都被他嗆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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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么個“毒舌”,把“創新”寫進各國教科書,讓硅谷老板搶著請他喝咖啡。
故事從巴黎一間漏雨的閣樓開始,一路吵到斯德哥爾摩金色大廳。看完就能明白,為什么有人罵他“杠精”,更多人喊他“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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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里的狂生
1980年代,巴黎十三區一棟老樓,電梯罷工是常態。阿吉翁踩著咯吱作響的木樓梯,每天扛一臺蘋果II型電腦回頂層閣樓。
那臺電腦貴得離譜,他卻拿來跑一個更離譜的程序:把“毀滅”寫進經濟增長公式。導師勸他別鬧,傳統模型里企業只負責生產,哪會自己干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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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偏要證明:沒有“毀滅”,就沒有新東西冒出來。
通宵跑數據,屏幕閃得像迪斯科,天亮打印出一沓曲線,他把紙卷塞進背包,直奔導師辦公室。
三個月后,那篇被退稿三次的論文,悄悄在巴黎經濟學院抽屜里發芽,十年后長出“熊彼特增長模型”,把“創新”釘在宏觀經濟學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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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到酒吧
模型再漂亮,沒人用就是廢紙。
阿吉翁把黑板搬到酒吧,請創業者喝啤酒。
1998年,倫敦SOHO區小酒館,他碰到剛被銀行拒之門外的兩個瑞典程序員,對方想做線上音樂,卻付不起服務器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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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翁掏出一張餐巾紙,畫三條線:橫軸是時間,縱軸是利潤,中間陡降的缺口叫“死亡谷”。
他解釋:政策如果把錢撒給所有小公司,等于給“死亡谷”灌水,爛項目浮起來,好項目照樣沉下去。
程序員聽懵,他卻笑:想活,就得讓壞公司死得快。兩年后,那倆程序員賣掉項目,改名Spotify,成了歐洲獨角獸。
消息傳開,英國財政部請他去講課,PPT第一頁寫著:別救僵尸,救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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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出來的大獎
2019年,阿吉翁在歐盟聽證會上拍桌子:綠色轉型靠補貼,只會養出“綠色僵尸”。現場官員臉色鐵青,視頻卻在網上瘋傳,播放破千萬。
網友彈幕刷屏:這老頭敢說實話。隔年,他出版《創造性毀滅的力量》,封面是一把燒紅的鐵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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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里沒有復雜公式,全是街頭故事:德國太陽能巨頭因補貼退坡猝死,深圳電子廠靠山寨手機進化成全球品牌。
讀者發現,原來“毀滅”不是災難,是新陳代謝。
2024年諾獎公布那天,記者堵在他家門口,問獲獎秘訣。老爺子聳肩:把真話說得夠難聽,獎就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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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的座上賓
諾獎到手,阿吉翁沒躺平,反而更忙。Meta、谷歌、DeepMind輪流排隊,請他給高管做“小灶”。
講座地點保密,內部員工偷偷在Reddit爆料:
老爺子開場先放三張漫畫,第一張畫著恐龍,配文“拒絕創新的下場”;第二張是火箭,配文“創新速度決定高度”;第三張直接甩出一句:你們天天喊AGI,敢不敢讓自家產品被AGI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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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鴉雀無聲。講完他不要酬金,只要一張門禁卡,隨時進來喝咖啡。
消息一出,硅谷獵頭連夜更新招聘啟事:懂“創造性毀滅”者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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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黑板報
2025年春天,阿吉翁飛深圳,沒去騰訊阿里,直奔華強北。電梯里擠滿拎著樣品包的工廠老板,他擠在中間,像普通游客。
到了九樓,他掏出馬克筆,在一間檔口玻璃門上寫下一行英文:Kill your product before your competitor does。翻譯過來就是“先弄死自己的產品,別讓對手動手”。
圍觀的人先愣后笑,有人拍照發抖音,點贊破百萬。當晚,深圳創投圈流傳一句話:老頭一句話,勝過政府一沓補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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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深前,他把那臺跑了四十年模型的舊蘋果電腦捐給南方科技大學,機箱貼著便簽:Keep destroying, keep creating。學生們圍著玻璃柜拍照,仿佛在看一件還在呼吸的文物。
從巴黎閣樓到華強北檔口,阿吉翁用四十年證明:經濟學不是廟堂高論,而是街頭智慧。
他讓“創新”不再是口號,而成為可操作、可吵架、可賺錢的日常工具。
下次再聽到“創造性毀滅”,別只想到冷冰冰的術語,想想那臺舊電腦、那張餐巾紙、那扇被寫字的玻璃門。
毀滅不是終點,是新生意、新工作、新生活的起點。只要還有人敢先砸自己的飯碗,世界就不會停止生長。
資料來源
1.菲利普·阿吉翁領取2024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現場直播,諾貝爾獎官網
https://www.nobelprize.org/prizes/economic-sciences/2024/press-release/
2.《創造性毀滅的力量》中文版序言,中信出版社,2020年
3.歐盟聽證會視頻:阿吉翁發言片段,European Parliament YouTube頻道,2019年7月
4.Spotify早期創始人Daniel Ek訪談,Financial Times,2017年3月
5.南方科技大學接受阿吉翁舊電腦捐贈儀式,深圳衛視深視新聞,2025年4月
本文作者 | 木易蜜
責任編輯 | 淡淡翠
策劃 | 淡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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