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登基執政后,還是采取了一些緩和國內矛盾的方式,使得大唐內部的矛盾日趨緩和,而經濟得到了發展。
在《資治通鑒》中記載了很多李世民執政時候的思路和討論,其中在公元627年時李世民和大臣之間關于納諫和制衡這方面的討論還是值得我們現在人學習的。
我們今天來讀一讀《資治通鑒》里面的相關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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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鑒》原文
貞觀元年丁亥,公元六二七年
或告右丞魏征私其親戚,上使御史大夫溫彥博按之,無狀。彥博言于上曰:“征不存形跡,遠避嫌疑,心雖無私,亦有可責。”上令彥博讓征,且曰:“自今宜存形跡。”它日,征入見,言于上曰:“臣聞君臣同體,宜相與盡誠;若上下但存形跡,則國之興喪尚未可知,臣不敢奉詔。”上瞿然曰:“吾已悔之。”征再拜曰:“臣幸得奉事陛下,愿使臣為良臣,勿為忠臣。”上曰:“忠、良有以異乎?”對曰:“稷、契、皋陶,君臣協心,俱享尊榮,所謂良臣。龍逄、比干,面折廷爭,身誅國亡,所謂忠臣。”上悅,賜絹五百匹。
上神采英毅,群臣進見者,皆失舉措;上知之,每見人奏事,必假以辭色,冀聞規諫。嘗謂公卿曰:“人欲自見其形,必資明鏡;君欲自知其過,必待忠臣。茍其君愎諫自賢,其臣阿諛順旨,君既失國,臣豈能獨全!如虞世基等諂事煬帝以保富貴,煬帝既弒,世基等亦誅。公輩宜用此為戒,事有得失,無毋盡言!”
或上言秦府舊兵,宜盡除武職,追入宿衛。上謂之曰:“朕以天下為家,惟賢是與,豈舊兵之外皆無可信者乎!汝之此意,非所以廣朕德于天下也。”
上謂公卿曰:“昔禹鑿山治水而民無謗讟者,與人同利故也。秦始皇營宮室而民怨叛者,病人以利己故也。夫靡麗珍奇,固人之所欲,若縱之不已,則危亡立至。朕欲營一殿,材用已具,鑒秦而止。王公已下,宜體朕此意。”由是二十年間,風俗素樸,衣無錦繡,公私富給。
上謂黃門侍郎王珪曰:“國家本置中書、門下以相檢察,中書詔敕或有差失,則門下當行駁正。人心所見,互有不同,茍論難往來,務求至當,舍己從人,亦復何傷!比來或護己之短,遂成怨隙,或茍避私怨,知非不正,順一人顏情,為兆民之深患,此乃亡國之政也。煬帝之世,內外庶官,務相順從,當是之時,皆自謂有智,禍不及身。及天下大亂,家國兩亡,雖其間萬一有得免者,亦為時論所貶,終古不磨。卿曹各當徇公忘私,勿雷同也!”
上謂侍臣曰:“吾聞西域賈胡得美珠,剖身以藏之,有諸?”侍臣曰:“有之。”上曰:“人皆知彼之愛珠而不愛其身也;吏受賕抵法,與帝王徇奢欲而亡國者,何以異于彼胡之可笑邪!”魏征曰:“昔魯哀公謂孔子曰:‘人有好忘者,徙宅而忘其妻。’孔子曰:‘又有甚者,桀、紂乃忘其身。’亦猶是也。”上曰:“然。朕與公輩宜戮力相輔,庶免為人所笑也!”
青州有謀反者,州縣逮捕支黨,收系滿獄,詔殿中侍御史安喜崔仁師覆按之。仁師至,悉脫去杻械,與飲食湯沐,寬慰之,止坐其魁首十馀人,馀皆釋之。還報,敕使將往決之。大理少卿孫伏伽謂仁師曰:“足下平反者多,人情誰不貪生,恐見徒侶得免,未肯甘心,深為足下憂之。”仁師曰:“凡治獄當以平恕為本,豈可自規免罪,知其冤而不為伸邪!萬一暗短,誤有所縱,以一身易十囚之死,亦所愿也。”伏伽慚而退。及敕使至,更訊諸囚,皆曰:“崔公平恕,事無枉濫,請速就死。”無一人異辭者。
上好騎射,孫伏伽諫,以為:“天子居則九門,行則警蹕,非欲茍自尊嚴,乃為社稷生民之計也。陛下好自走馬射的以娛悅近臣,此乃少年為諸王時所為,非今日天子事業也。既非所以安養圣躬,又非所以儀刑后世,臣竊為陛下不取。”上悅。未幾,以伏伽為諫議大夫。
隋世選人,十一月集,至春而罷,人患其期促。至是,吏部侍郎觀城劉林甫奏四時聽選,隨闕注擬,人以為便。
唐初,士大夫以亂離之后,不樂仕進,官員不充。省符下諸州差人赴選,州府及詔使多以赤牒補官。至是盡省之,勒赴省選,集者七千馀人,林甫隨才銓敘,各得其所,時人稱之。詔以關中米貴,始分人于洛州選。
上謂房玄齡曰:“官在得人,不在員多。”命玄齡并省,留文武總六百四十三員。
隋秘書監晉陵劉子翼,有學行,性剛直,朋友有過,常面責之。李百藥常稱:“劉四雖復罵人,人終不恨。”是歲,有詔征之,辭以母老,不至。
鄃令裴仁軌私役門夫,上怒,欲斬之。殿中侍御史長安李乾祐諫曰:“法者,陛下所與天下共也,非陛下所獨有也。今仁軌坐輕罪而抵極刑,臣恐人無所措手足。”上悅,免仁軌死,以乾祐為侍御史。
上嘗語及關中、山東人,意有同異。殿中侍御史義豐張行成跪奏曰:“天子以四海為家,不當有東西之異;恐示人以隘。”上善其言,厚賜之。自是每有大政,常使預議。
貞觀二年戊子,公元六二八年
春,正月,辛亥,右仆射長孫無忌罷。時有密表稱無忌權寵過盛者,上以表示之,曰:“朕于卿洞然無疑,若各懷所聞而不言,則君臣之意有不通。”又召百官謂之曰:“朕諸子皆幼,視無忌如子,非他人所能間也。”無忌自懼滿盈,固求遜位,皇后又力為之請,上乃許之,以為開府儀同三司。
置六司侍郎,副六尚書;并置左右司郎中各一人。
癸丑,吐谷渾寇岷州,都督李道彥擊走之。
丁巳,徙漢王恪為蜀王,衛王泰為越王,楚王祐為燕王。上問魏征曰:“人主何為而明,何為而暗?”對曰:“兼聽則明,偏信則暗。昔堯清問下民,故有苗之惡得以上聞;舜明四目,達四聰,故共、鯀、歡兜不能蔽也。秦二世偏信趙高,以成望夷之禍;梁武帝偏信硃異,以取臺城之辱;隋煬帝偏信虞世基,以致彭城閣之變。是故人君兼聽廣納,則貴臣不得擁蔽,而下情得以上通也。”上曰:“善!”
上謂黃門侍郎王珪曰:“開皇十四年大旱,隋文帝不許賑給,而令百姓就食山東,比至末年,天下儲積可供五十年。煬帝恃其富饒,侈心無厭,卒亡天下。但使倉廩之積足以備兇年,其馀何用哉!”
二月,上謂侍臣曰:“人言天子至尊,無所畏憚。朕則不然,上畏皇天之監臨,下憚群臣之瞻仰,兢兢業業,猶恐不合天意,未副人望。”魏征曰:“此誠致治之要,愿陛下慎終如始,則善矣。”
上謂房玄齡等曰:“為政莫若至公。昔諸葛亮竄廖立、李嚴于南夷,亮卒而立、嚴皆悲泣,有死者,非至公能如是乎!又高颎為隋相,公平識治體,隋之興亡,系颎之存沒。朕既慕前世之明君,卿等不可不法前世之賢相也。”
三月,戊寅朔,日有食之。
壬子,大理少卿胡演進每月囚帳;上命自今大辟皆令中書、門下四品已上及尚書議之,庶無冤濫。既而引囚,至岐州刺史鄭善果,上謂胡演曰:“善果雖復有罪,官品不卑,豈可使與諸囚為伍。自今三品以上犯罪,不須引過,聽于朝堂俟進止。”
關內旱饑,民多賣子以接衣食;己巳,詔出御府金帛為贖之,歸其父母。庚午,詔以去歲霖雨,今茲旱、蝗,赦天下。詔書略曰:“若使年谷豐稔,天下又安,移災朕身,以存萬國,是所愿也,甘心無吝。”會所在有雨,民大悅。
夏,四月,己卯,詔以“隋末亂離,因之饑饉,暴骸滿野,傷人心目,宜令所在官司收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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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治通鑒》譯文
唐太宗貞觀元年(丁亥,公元627年)
有人告發右丞魏徵偏袒他的親屬,太宗派御吏大夫溫彥博查問,沒有實據。彥博對太宗說:“魏徵不留下辦事的表態,遠遠地避開嫌疑,內心雖然無私,但也有應責備的地方。”太宗讓溫彥博去責問魏徵,而且說道:“從今以后,應留下辦事的表態。”有一天,魏徵上朝,對太宗說:“我聽說君主與臣下一體,應彼此竭誠相待。如果上下都追求留下辦事的表態,那么國家的興亡就難以預料了,我不敢接受這個詔令。”太宗吃驚地說:“我已經后悔了。”魏徵拜了兩拜道:“我很榮幸能為陛下做事,愿陛下讓臣做良臣,不要讓臣做忠臣。”太宗問:“忠、良有什么區別嗎?”回答道:“后稷、契、皋陶,君臣齊心合力,共享榮耀,這就是所說的良臣。龍逄、比干犯顏直諫,身死國亡,這就是所說的忠臣。”太宗聽后十分高興,賜給絹五百匹。
太宗的神情、風采英武剛毅,眾位大臣進見他時,皆手足失措。太宗知道后,每次見人上朝奏事,都要對他們和顏悅色,希望聽到規諫之言。曾對公卿說:“人想要看見自己的形體,一定要借助于鏡子;君主想自己知道過錯,必然要善待忠正耿直的大臣。如果君主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大臣阿諛逢迎,君主就會失去國家,大臣又豈能獨自保全!像虞世基等人對隋煬帝阿諛奉承以求保全富貴,煬帝被殺后,世基等也難免一死。望你們以此為戒,每件事都有得失,希望不惜暢所欲言!”
有人上書主張秦王府舊兵,應全部任命為武官,加入皇宮警衛部隊。太宗對他說:“朕視天下為一家,只選用賢才,難道舊屬士兵之外就別無可信用的人了嗎?你這個想法,并不是讓朕的恩德廣被于天下。”
太宗對公卿說:“從前大禹鑿山治水而百姓沒有怨謗之言,是因為與民利益攸關的緣故。秦始皇營造宮室而百姓怨聲載道、圖謀反叛,是因為秦始皇損民以利己的緣故。奇珍異寶,本是每個人都想得到的,假如放縱自己不止,那么國家就會立刻面臨危亡。朕想要營造一個宮殿,材料已經齊備,有鑒于秦的滅亡,便停止了這項工程。親王公卿以下,應當體會朕的這個想法。”從此二十年間,風俗質樸淳厚,穿著不用錦繡,官府與百姓均很富足。
太宗對黃門侍郎王說:“朝中本來設置中書省、門下省,以相互監督檢查,中書省起草詔令制敕如有差誤,則門下省當予糾駁指正。人的見解各有不同,如果往來辯論,務求準確恰當,放棄個人見解從善如流,又有什么不好呢?近來有人護己之短,于是產生仇怨隔閡,有的為了避開私人恩怨,明知其錯誤也不加駁正。順從顧及某個人的臉面,造成萬民的災患,這是亡國的政治。隋煬帝在位時,內外官吏一團和氣,在那時,均自認為有智慧,禍患殃及不到自身。等到天下大亂,家庭與國家俱亡,雖然這中間偶有某個人得以幸免,也要被輿論所針砭,永遠難以磨滅。你們每個人都應徇公忘私,不要犯同樣的錯誤。”
太宗對親近的大臣說:“我聽說西域有一個胡族的商人得到一粒寶珠,用刀割開身上的肉,將寶珠藏在里面,有這么回事嗎?”大臣答道:“有這回事。”太宗說:“人們都知道這個人愛珍珠而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官吏受賄貪贓依法受刑,和帝王追求奢華而遭致國家滅亡,這與胡族商人的可笑有什么區別呢?”魏徵說:“從前魯哀公對孔子說:‘有的人非常健忘,搬家而忘記自己的妻子。’孔子說:‘還有比這嚴重的,夏桀、商紂均貪戀身外之物而忘記自己的身體。’也是這樣。”太宗說:“對。朕與你們應當同心合力,相互輔助,以免被后人恥笑。”
青州有人謀反,州縣官員逮捕其同伙,致使牢獄中人滿為患。詔令殿中侍御史、安喜人崔仁師前去覆查。崔仁師到了青州,命令卸去囚犯的枷具,給他們飲食、讓他們沐浴,加以寬慰,只將其首犯十余人定罪,其他人都釋放。崔仁師回朝稟報,太宗又派人前往叛決。大理寺少卿孫伏伽對崔仁師說:“您平反了很多人,依人之常情誰不貪生,只恐怕這些首犯見同伙免罪釋放,不肯甘心,我深為您憂慮。”崔仁師說:“凡定罪斷案應當以公正寬恕為根本,怎么可以自己為了逃避責任,明知其冤枉而不為他們申訴呢!萬一判斷不準,放錯了人,我寧愿以自己一人換取十個囚犯的生命。”孫伏伽羞慚地退下。等到太宗派的人到了當地,重新審訊犯人,他們都說:“崔公公正寬仁,斷案沒有冤枉,請求立刻處死我們。”沒有一人有二話的。
太宗喜好騎馬射箭,孫伏伽苦諫道:“天子居住則要有九重門,出行則要警戒開道,這不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尊嚴,而是為國家百姓考慮。陛下喜好親自騎馬射箭以便讓親近的侍臣們高興,這是年輕做親王時的所做所為,而不是今日貴為天子應做的事。既不能靠此來保養圣體,又不能用它來為后代做典范,我認為陛下不應如此。”太宗十分高興。沒幾天,任命孫伏伽為諫議大夫。
隋朝選拔官員,每年十一月候選者聚集京城,到次年春天結束,人們苦于期限過短。到此時,吏部侍郎觀城人劉林甫上奏請求四季都可選官,根據空闕隨時補充,人們頗以為便。
唐朝初年,士大夫經過動亂之后,都不愿意做官,政府官員人數不夠。尚書省下文讓各州派人赴選,州府及皇帝特使常用赤色文牒直接委任官吏。到此時全都廢止。勒令他們都到尚書省候選,聚集有七千余人,劉林甫量才錄用,各得其所,當時人十分稱贊。太宗以為關中地區米價貴,開始分一部分人在洛州參加銓選。
太宗對房玄齡說:“官吏在于得到合適的人選,而不在于人多。”命令房玄齡裁并削減,只留下文武官員總計六百四十三人。
隋朝秘書監晉陵人劉子翼,學問人品俱佳,性格剛正直爽,朋友有過失,常常當面指責。李百藥常說:“劉四雖然總是罵人,人們卻不恨他。”這一年,有詔令征召他入朝,以母親年邁為由,辭謝不去。
鄃縣縣令裴仁軌,私下役使看門人,太宗大怒,要處斬他。殿中侍御史長安人李乾勸諫道:“法律,是陛下與天下百姓共有的,并非陛下獨有之物。現在裴仁軌犯罪較輕卻處以極刑,我擔心人們將無所適從。”太宗高興,免除裴仁軌死罪,任命李乾為侍御史。
太宗曾說及關中與關東人,認為有所不同。殿中侍御史義豐人張行成跪下奏道:“天子以四海為一家,不應當有東、西的差別,恐怕會讓人覺得您狹隘。”太宗欣賞他的話,給他豐厚的賞賜。從此每當朝廷有大事,都讓他參與謀議。
貞觀二年(戊子,公元628年)
春季,正月,辛亥(初三),尚書右仆射長孫無忌離職。當時有人上密表稱長孫無忌權力過大,榮寵太盛,太宗將密表拿給長孫無忌看,并說:“朕對你絲毫不懷疑,假如各有所聞而不說,則君臣的想法便不能溝通。”又召集百官對他們說:“朕的兒子均年幼,所以視無忌如親子一般,不是其他人所能離間的。”長孫無忌自己擔心富貴至極會帶來災禍,一再請求讓位,長孫皇后也盡力為他請求,太宗于是準許離職,改封為開府儀同三司。
設置六司侍郎,為六司尚書的副職,同時設置左右司郎中各一人。
癸丑(初五),吐谷渾入侵岷州,都督李道彥將其擊退。
丁巳(初九),改封漢王李恪為蜀王,衛王李泰為越王,楚王李為燕王。
太宗問魏徵:“君主如何做稱為明,如何做稱為暗?”魏徵答道:“能聽取各方面的意見,就是明,偏聽偏信,就是暗。從前堯帝體恤下情,詳細詢問民間疾苦,所以能夠知道有苗的惡行;舜帝目明能遠視四方,耳聰能遠聽四方,所以共工、鯀、兜不能掩匿罪過。秦二世偏信趙高,造成望夷宮的災禍;梁武帝偏信朱異,招來臺城的羞辱;隋煬帝偏信虞世基,導致彭城閣的變故。所以君主善于聽取各方面意見,則親貴大臣就無法阻塞言路,下情也就得以上達。”太宗說:“非常對!”
太宗對黃門侍郎王珪說:“隋朝開皇十四年天下大旱,隋文帝不準許賑濟百姓,而讓百姓自己到關東地區尋找食物,等到了文帝末年,全國儲備的糧食可供五十年食用。隋煬帝依仗著富足的糧食,奢侈無度,終于導致國家的滅亡。只要使倉庫中的糧食足以應付災年就可以了,其他多余的又有何用呢!”
二月,太宗對親近的大臣說:“人們都說君主至為尊貴,無所畏懼。朕則并非如此,上怕皇天的監督,下懼群臣的注視,兢兢業業,還怕不符合上天的旨意和百姓的期望。”魏徵說:“這的確是達到治世的要旨,希望陛下能慎始慎終,那就好了。”
太宗對房玄齡等人說:“處理政務沒有比大公無私更重要的了。以前諸葛亮流放廖立、李嚴到南夷之地,諸葛亮死的時候,廖立悲痛萬分,李嚴哀傷而死,如果不是大公無私能這樣嗎?再如高颎為隋朝丞相,公正無私,頗識治國之本,隋朝的興亡,與高颎休戚相關。朕既然仰慕前代的明君,你們也不可不效法前代的賢相啊!”
三月,戊寅朔(疑誤),出現日食。
壬子(初五),大理寺少卿胡演進呈每月囚禁的罪犯名簿。太宗下令從今往后大辟死罪都讓中書、門下省四品以上官員及尚書省討論,以盡量減除冤案。隨即帶囚犯走過,見有岐州刺史鄭善果,太宗對胡演說:“鄭善果雖然有罪,畢竟官銜不低,怎能讓他與其他囚犯同列。從現在起三品以上官員犯法,不必帶來殿前過目,只讓他們在太極宮承天門外東西朝堂聽候處分。”
關內地區大旱饑荒,百姓多賣兒賣女換取食物。己巳(二十二日),命令拿出皇宮府庫中的金銀財物贖回被變賣的子女們,送還給他們的父母。庚午(二十三日),詔令說因為上一年連綿大雨,今年又遇旱、蝗災害,因此大赦天下。詔令大略說道:“假如讓五谷豐登、天下安寧,即使將災害移到朕身上來保全百姓也心甘情愿,毫不吝惜。”不久旱區天降喜雨,百姓大為高興。
夏季四月,己卯(初三),下詔說:“隋朝末年天下大亂,造成饑荒,尸骨遍野,使人觸目傷悲,命令各地官府掩埋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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