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始祖鳥與藝術家蔡國強在西藏喜馬拉雅山脈燃放藝術煙花《升龍》一事,在網絡上掀起了一場關于環保與藝術的大討論。這場看似浪漫的藝術盛宴,為何會引發如此激烈的爭議?背后又隱藏著哪些值得我們深思的環保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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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舉辦后,社交媒體上質疑聲不斷。不少網友認為,在生態環境脆弱的高原燃放煙花,無疑是對自然環境的破壞,甚至有人直言這是“炸山”。面對質疑,活動主辦方回應稱,煙花彩色粉用的是生物可降解材料,這種材料在國際奧委會及日本、美國、歐洲等多地燃放驗證中,污染物排放都符合環保標準。
而且,本次燃放等級為V級,也就是最低風險等級,噪音與光污染都遠低于夜間焰火,不會對環境和公眾造成額外干擾。此外,主辦方還表示實施了“預防一監測一恢復”的全鏈條方案,燃放前轉移牧民牲畜,用鹽磚引導鼠兔等小型動物離開,燃放后清理殘留物,并對草甸、農田進行翻土與植被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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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解釋并沒有完全平息爭議。首都師范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副教授、植物學博士顧壘指出,生物可降解材料的降解過程高度依賴當地生物活性。青藏高原低溫、低降水,生物活性極低,微生物分解能力遠不如平原地區,可降解物可能會長期存留。就拿常見的可降解塑料袋來說,在溫度適宜、微生物豐富的環境中,可能幾個月就能分解,但在高原這種極端環境下,分解時間可能會延長數倍甚至數十倍。
顧壘還對“翻土修復”的做法提出強烈質疑,他認為此舉會破壞表土結構,加大植被修復難度。“表土帶著污染物翻個面,對植被破壞性強,修復的難度更大。”高山草甸恢復本就艱難,可能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高原土層薄、有機質積累難,表土一旦破壞極難自然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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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日喀則市網信辦官方賬號“云端珠峰”通報稱,已成立調查組第一時間趕赴現場核查此事,后續將根據調查結果依法依規處理。隨后,蔡國強工作室與始祖鳥品牌相繼發聲致歉,承諾配合第三方機構及相關部門,對此次煙花秀對當地自然生態造成的影響進行多方面評估,并盡全力采取補救和恢復措施。
此前,日喀則市生態環境局江孜縣分局負責人曾回應媒體稱,該煙花秀活動已在生態環境局備案,手續合規,且因煙花使用環保材料,不需要進行環境評估,僅需鄉、村、縣三級同意。政府還多次開會研究選址,評估了周邊野生動物情況,最終選址不屬于生態保護區,周圍也無人居住。但顧壘指出,盡管一次性表演活動目前未強制要求環境評估,其前期準備工作(如布線、固定設備)仍可能對環境造成影響。比如,布線可能會破壞地表的植被,固定設備可能會在土壤中留下難以修復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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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壘認為,煙花表演對環境的真實影響難以通過視頻和圖片判斷,需依托長期監測才能評估殘留物降解及其對水體、土壤的潛在污染。野生動物在干擾減小后可能返回,但對植被與土壤的影響將是長期甚至不可逆的。這也提醒我們,在追求藝術效果的同時,不能忽視對環境的保護。
不少網友表示“真正的自然藝術應減少物理干預,如數字模擬替代爆破”,顧壘對此表示認同。他舉例說,戶外品牌“猛犸象”曾在紀念人類登頂阿爾卑斯山脈中馬特洪峰150周年時,策劃了一場戶外藝術表演《燈光火龍》,讓登山運動員在山上依次點亮手中的燈,未造成污染,可作為環保藝術形式的參照。這種創新的藝術形式,既展現了自然之美,又避免了對環境的破壞,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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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爭議中,我們看到了公眾環保意識的提高,也看到了藝術與環保之間的矛盾。藝術追求的是美和創意,而環保強調的是對自然的尊重和保護。那么,如何在兩者之間找到平衡點呢?我們不能因為追求藝術效果而犧牲環境,也不能因為環保而完全否定藝術創新。或許,未來的藝術創作可以更多地融入環保理念,采用更加環保的材料和技術,讓藝術與自然和諧共生。
這次事件也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在進行任何活動時,都要充分考慮對環境的影響。無論是企業還是個人,都應該增強環保意識,承擔起保護環境的責任。對于企業來說,在追求商業利益的同時,要注重社會責任,不能以犧牲環境為代價。對于個人來說,要從身邊的小事做起,如減少使用一次性塑料制品、綠色出行等,為保護環境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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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希望這次事件能成為一個契機,讓更多的人關注環保問題,也讓藝術創作更加注重環保。大家對這次事件有什么看法呢?歡迎在評論區留言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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