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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難真的會有結束的那一天嗎?歐秀蘭無數次在心里問自己。這些年,家里的糟心事一樁接一樁:孫子患重病臥在病床,兒子又意外摔傷,為了給家人治病,家里欠下了不少外債。生活的重壓像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早就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甚至好幾次動了輕生的念頭。可每當看到病房里虛弱卻仍盼著康復的孫子,她又總能從絕望中被拉回來,那小小的身影,成了她撐下去唯一的念想。圖為歐秀蘭和孫子裕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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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秀蘭今年 63 歲,本不算大的年紀,卻因生活重壓早早滿頭白發,模樣比實際年齡蒼老許多。這一切要從孫子裕裕出生說起。孫子的出生曾給這個普通的家庭帶來難得的喜悅,可誰也沒料到,這份喜悅僅維持了 40 天,意外便驟然降臨。
孫子裕裕毫無征兆地發起高燒,一家人急忙將孩子送往縣醫院,可孩子的病情始終沒能得到有效控制。看著裕裕難受的模樣,歐秀蘭心揪得生疼,只能一遍遍催促:“趕緊把孩子轉去上級醫院。”圖為歐秀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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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級醫院后,經過一系列詳細檢查,裕裕被確診為腦膜炎和腦細胞軟化。當醫生說出 “這會影響孩子智力和肢體發育” 時,歐秀蘭感覺天都要塌了。但她看著懷里虛弱的孫子,又咬牙振作起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都要救孩子。
為了湊齊治療費,歐秀蘭把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前后花了十多萬,裕裕的病情卻依舊沒有明顯改善。看著家里的債務逐漸增多,再瞧瞧毫無起色的孫子,一家人滿心酸澀,只能帶著無盡的無奈,暫時先回了鄉。圖為裕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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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裕裕的癥狀沒緩解反倒更重,常抽搐不止,甚至陷入昏迷。歐秀蘭看著孫子痛苦的模樣,整夜睡不著,心里又急又痛。和家人商量后,她決定再帶裕裕去市里的醫院檢查一下。經再次檢查,裕裕又被確診癲癇,醫生說需長期服藥控制,還建議堅持康復治療,才有望實現生活自理。聽到 “有希望”,歐秀蘭心里燃起微光,可想到家里已負債累累,長期治療費更是天文數字,又愁眉不展。但只要念及孫子有康復可能,她便堅定道:“就算砸鍋賣鐵,也得給孩子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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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裕裕兩歲了。為讓孩子持續做康復治療,歐秀蘭主動提議,自己在家帶孫子做康復訓練,讓兒子兒媳出去打工。本以為日子能慢慢好轉,命運卻再次給這個家庭沉重一擊。兒子在工地干活時,不慎從高處摔落,摔斷了腿。這一摔,不僅讓家里沒了主要經濟來源,還添了筆巨額開銷:住院一個多月,治療費花了 12 萬,家里又多了 12 萬外債。更讓人心痛的是,兒子落下殘疾,往后難再干重活。而裕裕的治療,也因家里的變故和資金短缺,屢屢被迫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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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秀蘭自己的身體也早已不堪重負,常年受腰痛的折磨。可自從孫子生病后,她把所有的錢都省下來給裕裕治病,自己的病卻從來不肯花錢去看。腰痛發作時,她就躺在光板床上,在腰下面墊上冰塊緩解一會兒;等冰塊化了,再換成熱毛巾敷一敷,用這種土方法硬扛著。有時疼得實在受不了,她就咬著牙,偷偷抹幾滴眼淚,生怕家人看到后更擔心。有人勸她去醫院看看,她總是擺擺手說:“我這老毛病不礙事,省點錢給孩子治病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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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歐秀蘭拼盡全力苦苦支撐,裕裕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如今裕裕已經三歲了,卻既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因為腦神經受到壓迫,雙眼都失去了視力。
每天,歐秀蘭都耐心地陪著裕裕,幫他做簡單的康復動作,對著他說話,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她知道,現在治療裕裕的眼睛,還有后續的康復治療,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多耽誤一天,孩子康復的希望就少一分。可高昂的治療費用,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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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秀蘭不止一次因為絕望想過輕生,生活的苦難接二連三,壓得她快要撐不住了。可每當她看到殘疾的兒子,想到兒子也在努力咬牙生活,再看看身邊需要時刻照顧的孫子,又讓她無法割舍。她只能一次次打消輕生的念頭,在困境中艱難地繼續掙扎。她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艱難等著他們,也不知道裕裕的病什么時候才能有好轉,每天都在擔憂和期盼中度過。原創作品,嚴禁任何形式轉載,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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