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有兩大不上朝的皇帝,一是嘉靖,二是萬歷。這爺孫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兩位。
萬歷皇帝即明神宗朱翊鈞,十歲登基,在位48年。如今人們談到萬歷,往往是他30年不上朝以及萬歷三大征。殊不知,明朝平民百姓日子過得最好的時候,恰恰是萬歷年間。
甚至于,老百姓將他比作堯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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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宗萬歷皇帝
比起宏大的帝王霸業(yè),柴米油鹽才是平民的記掛。從這段描述可以看到,萬歷年間物資豐富且價格低廉,老百姓們吃酒聽書,好不快活。萬歷皇帝不上朝,大臣們有意見,他也不生氣。以至到了清初,大家還是懷念從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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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日子才是真
三言二拍里的《警世通言》說:“自永樂爺九傳至于萬歷爺,此乃我朝第十一代的天子了。這位天子,聰明神武,德福兼全,十歲登基,在位四十八年,削平了三處寇亂。那三處?日本關白平秀吉,西夏承恩,播州楊應龍。平秀吉侵犯朝鮮,承恩、楊應龍是土官謀叛,先后削平。遠夷莫不畏服,爭來朝貢。真?zhèn)€是:一人有慶民安樂,四海無虞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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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的要求無非是安樂太平
可見在萬歷年間,明朝百姓的生活有滋有味,這不僅是張居正擔任首輔的前期,也包括萬歷怠政的中后期。
其實有明一朝,老百姓的日子客觀來說,大多時候都挺苦。
明朝百姓的苦有很多原因,簡單說兩點不再展開。一是制度設計。朱元璋制訂了嚴格的戶籍制度和生活規(guī)范,百姓戶籍分為三種,民籍、軍籍、匠籍,世代沿襲不許更改。你是一個農(nóng)民,那么世世代代都是農(nóng)民,廚子世世代代都是廚子。生活規(guī)范也事無巨細,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帽子、女性戴什么首飾甚至家具用度都有規(guī)定。
在朱元璋看來,大家都整齊劃一,那么可保萬世太平。幸運的是朱元璋死后,這些制度有一些松動。
二是經(jīng)濟限制。比如海禁從洪武開始近兩百年,禁止民間私自出海,直到萬歷的父親隆慶年間才部分開放。在各種限制下明朝經(jīng)濟活力不足,年收入直到張居正改革后,才達到頂峰的2500萬兩左右。相對比,南宋的年收入超過1億貫(一貫即一兩)。
而種種制約,因為萬歷皇帝的怠政,反而得到了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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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歷皇帝畫像
萬歷雖然不上朝,但不代表不處理政務。萬歷是典型的“抓大放小”,官員大量缺額可以不管,打起“三大征”卻毫不含糊,還拿出內(nèi)帑(私房錢)做軍費。張居正之后沒有權臣,也無宦官亂政。
當然萬歷的弊端也是明顯的,比如設置礦稅與民爭利、坐視東林黨爭萌芽、不喜歡太子而荒廢儲君教育等。萬歷喜歡朱常洵,不喜歡宮女生的長子朱常洛,立儲之爭是他不上朝的原因之一。萬歷之后的三位皇帝朱常洛、朱由校、朱由檢都沒有得到好的教育,缺乏帝王心術的學習。
1620年萬歷皇帝駕崩,臨死前他下詔廢止礦稅、起用因言獲罪的官員。1644年崇禎皇帝朱由檢在煤山自縊,不過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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