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宿遷一鏟子挖出七具白骨,手里還攥著半截銅鈴鐺,這背后是20年前的一場人間煉獄。
“當啷”一聲,這一鏟子下去,震得虎口發麻,原本以為是碰到了什么石頭,結果扒開土一看,幾個勤工儉學的學生娃嚇得臉都白了。
這哪里是什么石頭,分明是一截帶著黑棉線的銅鈴鐺,順著鈴鐺往下挖,在那堵斷墻的夾縫里,硬生生刨出了七具抱成團的白骨。
最扎眼的是,其中那具老人的骨頭上,還套著一只斷成三截的翡翠鐲子。
這一幕發聲在1957年的宿遷,但這筆血債,得算到1937年頭上。
那一年,這枚鈴鐺還掛在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手腕上,而這堵墻,是這一家子最后的“諾亞方舟”。
把日歷往前翻二十年,1937年的臘月,宿遷這地界兒,空氣里根本沒有年味,全是腥味。
那時候南京剛沒,日本人的路數很野,順著大運河一路往北拱,死盯著蘇北重鎮宿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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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在地圖上是個點,但在當時的那個節骨眼上,它是徐州的屏障,也是運河的咽喉。
鬼子的算盤打得很精:把這兒屠干凈了,津浦路的側翼就打通了。
說白了,這就是一場甚至連掩飾都懶得做的屠殺。
就在鈴鐺出土的二十年前,陳家老爺子正把最后兩袋麥子往地窖里塞。
這老頭經歷過晚清那陣子的亂世,鼻子靈,聞著味兒不對。
但他還是想簡單了,或者說,他高估了那幫畜生的底線。
三個日本兵端著刺刀闖進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什么兩軍對壘,就是單方面的宰割。
領頭的那個軍曹,嘴里噴著蹩腳的“花姑娘”,緊接著就是刺刀入肉的悶響。
那一刀,捅穿的不光是家里頂梁柱的胸膛,更捅破了老百姓心里那個“良民”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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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對的暴力面前,順從換不來生存,只能換來一種更快的死法。
這事兒在當時根本不算個案。
就在陳大爺倒下的第三天,城隍廟那邊出了一件更狠的事。
日本人為了讓全城人嚇破膽,抓了三百多個青壯年。
這幫沒人性的東西,也沒直接開槍,而是拿鐵絲直接穿過人的鎖骨,像串螞蚱一樣把幾百號人串再一起,逼著他們在結冰的戲臺上跪著。
這種殺人法子,跟南京、鎮江那時候一模一樣,這就是有組織的搞恐怖主義。
在這樣的修羅場里,陳家剩下的人被逼到了絕路。
那一枚后來挖出來的銅鈴鐺,當時正攥在小孫女手里,日本人的新式炮彈就落在了院子中間。
這一炸,兄妹倆沒也沒了,剩下的七口人被逼得沒辦法,只能像老鼠一樣,擠進了東院那堵夾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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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那是什么感覺?
不到一米寬的黑縫隙,七個大活人擠在里面,外面就是鬼子的皮靴聲,里面的人連氣兒都不敢大口喘。
這當中最讓人心里堵得慌的,是那位老祖母。
為了保住墻里的子孫,老太太自個兒留在外間“望風”。
這哪里是望風啊,這分明是用命去填那個坑。
當木門被那幫畜生踹開,刺刀劃破月光的時候,老太太倒地的聲音,成了墻里親人這輩子最恐怖的噩夢。
后來發現的那具戴著碎玉鐲的白骨,就是這位老人。
那具戴著碎玉鐲的骸骨,是用一種近乎自毀的方式,為墻內的生命爭取了最后的一線生機。
可是,活下來的人也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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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開始放火燒城,整個宿遷成了一個大火爐。
陳家人后來轉移到李宅廢墟的時候,那場面真叫一個慘。
斷墻底下躺著57軍的士兵,腸子都流了一地,手里還死死攥著半個窩頭。
這細節說明啥?
說明正規軍的防線早就崩了,連飯都沒吃完就拼光了。
還有那個五歲的小丫頭,屁股被火燙起了一個巴掌大的水泡,那么小的孩子,硬是一聲沒哭。
在生死面前,連疼這種本能都得憋回去,這就是戰爭對人的異化。
最后的逃亡簡直就是在跟閻王爺搶時間。
土地廟前頭的野狗正在啃尸體,吃齋念佛的李老太絕望得走向雪地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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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父子用鍋灰把臉抹得跟鬼一樣,在這座早就沒有“王法”的城市里,往西北圩門爬。
墻上貼著的那張日軍“安民告示”,在寒風里嘩嘩作響,看著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五歲的孩子被大人從鐵絲網上面拋過去,臉磕在凍得硬邦邦的土地上,愣是不敢出聲。
這一幕,比現在任何戰爭大片都要驚心動魄。
宿遷這場劫難,書上提得不多,大多被南京大屠殺蓋過去了,但它的性質是一樣的。
這不光是搶地盤,這是要斷了中華民族的根。
今天咱們站在紀念館玻璃柜前頭,看著那枚銅鈴鐺,別光把它當個故事聽。
那是老祖宗拿命換來的證據,時刻提醒咱們:和平這東西,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空氣,而是先輩們在血泊里爬過鐵絲網、在夾墻里憋著氣換來的奢侈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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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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