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數省十幾年的苦難,徐向前將軍一輩子的痛恨,都源于馮玉祥一次草率的戰略選擇。
民國軍閥混戰時,馮玉祥手握四十萬西北軍,本能穩穩掌控西北。可他一門心思要爭中原,親手放了馬步芳、馬鴻逵。最后,青海的根基丟了,還給西北埋下了血腥禍根。
西北民間一直傳著“寧遇豺狼、不遇馬家兵”的說法。這句浸著血淚的俗語,就是馬步芳、馬鴻逵統治時期的真實樣子。
兩人被叫做“西北二馬”,在民國軍閥里,殘暴程度數一數二。讓徐向前最恨的,是他們對西路軍的血腥屠殺。
1936年,西路軍征戰河西。二馬的部隊抓住紅軍戰俘,就用點天燈、馬刀劈砍這些極刑。被俘的1.2萬紅軍里,6000人慘遭殺害。女紅軍戰士也沒能逃過凌辱。
徐向前是西路軍總指揮,親眼看著戰友們死在祁連山。這份傷痛和痛恨,跟著他一輩子。這一切的源頭,就是曾經牢牢掌控西北的馮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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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1924年。馮玉祥在奉系軍閥壓迫下退出河北,出任西北邊防督辦。
剛好甘肅督辦陸洪濤癱瘓交權,馮玉祥順勢兼任甘肅督軍,把現在甘肅、青海、寧夏的大部分地區,都納入了自己的掌控。
那時候的西北諸馬,只是占著一小塊地方的鎮將。馬步芳的父親馬麒任寧海鎮守使,馬鴻逵的叔父馬鴻賓任寧夏鎮守使。他們勢力弱,還互不統屬,根本沒能力稱霸。
為了穩住統治,馮玉祥派大將劉郁芬、孫連仲帶兵入駐西北。劉郁芬用強硬手段,打垮了地方軍閥張兆鉀。
孫連仲深入青海,一邊拉攏馬麒兄弟當省府委員,一邊辦軍校、修公路,慢慢整合地方勢力。
孫連仲曾經嚴令部下,要活捉叛亂的馬子乾來安撫人心。就算部下違抗命令殺了馬子乾,他也親自扶靈安葬。
那時候,只要馮玉祥堅定地把西北當根基,二馬絕對沒機會崛起。
可馮玉祥的目光,始終盯著中原。他沒把西北當根基,只當成出兵出糧的后方倉庫。
他提出“固甘援陜、聯晉圖豫”的戰略,這方針曾經幫他占了陜甘,卻也暴露了他要跟蔣介石爭天下的野心。
比起孫連仲的穩扎穩打,馮玉祥更癡迷擴軍。他的治軍思路,還停留在北洋軍閥那一套,只靠個人權威管部隊。既沒有現代軍事體系,也沒能力治理地方,這就為后來的潰敗埋了隱患。
馬鴻逵的父親馬福祥,早就看透了這一點。他表面上帶著部隊歸順馮玉祥,暗地里卻派馬鴻逵蟄伏等待機會。
馬福祥自己跑到南京,吹捧蔣介石“統一中國,除了介公沒人能行”,提前給家族鋪路。這番投機,就是看準了馮玉祥的戰略短視。
1930年,中原大戰爆發。馮玉祥賭上全部家當,把青海、甘肅的主力部隊全調到東邊。
他喊出“勝了就到江南建政權,敗了就同歸于盡”的口號,只留了少量兵力守蘭州。這個決定,成了致命的失誤。
原本被死死壓制的二馬,瞬間抓住了機會。馬麒兄弟趕緊收攏青海的地方武裝,控制了西寧周邊的要害地帶。
馬鴻逵則趁機脫離西北軍,接受蔣介石改編,成了第十五路軍。轉頭就參與圍剿鄂豫皖蘇區,靠“三光政策”搜刮錢財。
他的部隊走到哪,就搶到哪。牲畜被牽走,糧食被搜光。平漢路沿線,竟然出現了“幾十里聽不到雞鳴”的慘狀。
即便這樣,蔣介石還是不滿意馬鴻逵。要不是馬福祥病重求情,再加上馬鴻賓被馮玉祥舊部扣押,引發了甘寧地區大亂,馬鴻逵根本沒機會順利回寧夏當省主席。
馬鴻逵回寧夏時,特意把老弱病殘湊成一個師留守,自己帶著主力精銳返鄉。他的狡猾和貪婪,一眼就能看出來。
馮玉祥在中原大戰中戰敗后,西北軍徹底散了。他曾經牢牢掌控的青海、寧夏,全落到了二馬手里。
二馬在自己的地盤上搞恐怖統治。苛捐雜稅多到數不清,百姓稍微有點不滿,就會被逮捕殺害。
馬步芳更是明目張膽強搶民女,荒淫無度。徐向前和西路軍將士的血海深仇,只是二馬無數暴行里的一小部分。
要是馮玉祥當初能放下爭奪中原的執念,以蘭州為中心好好經營西北,憑著四十萬大軍的實力,完全能把二馬徹底制服。
可他的戰略短視和野心膨脹,不僅讓自己兵敗下野,還給西北帶來了沒完沒了的災難。
歷史沒有如果。馮玉祥的大意,讓無數百姓和革命志士付出了慘痛代價。他也永遠背上了“放虎歸山”的歷史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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