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3月,西柏坡。
這時候的毛主席心情應該是挺不錯的,畢竟三大戰役打完了,國民黨的主力基本被收拾干凈了,過長江也就是個時間問題。
但就在這么個喜慶的日子里,主席對著準備南下的陳正人,卻突然變了臉,那股子殺氣,隔著幾十年的檔案紙都能感覺得到。
主席沒多說什么廢話,直接撥給陳正人一個整編團的兵力,命令就一句:到了江西吉安,別的事先放放,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肖家壁那個混蛋給我抓回來。
記住了,要活的。
這就有點意思了。
咱們都知道,那時候百萬雄師過大江,那是多大的陣仗,一個正規團那可是寶貴的戰略資源。
拿去抓一個國民黨的保安團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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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看都有點“高射炮打蚊子”的意思。
而且陳正人當時是什么身份?
那是吉林省委書記、即將赴任的江西省委書記,封疆大吏級別的。
這事兒吧,要是光看表面,你肯定覺得是“公報私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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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是翻開1929年的那些舊檔案,看到那些發黃紙頁上記載的血腥數字,你就能明白,有些賬,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一旦到了,連本帶利都得吐出來。
咱們把時間倒回去,回到1927年。
那會的井岡山,可不是現在的5A級景區,那就是個土匪窩。
毛主席帶著秋收起義的隊伍剛上去,立足未穩,四周都是想吃人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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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這種地方扎根,光有槍桿子不行,還得有“地頭蛇”帶路。
這時候,陳正人就顯出來了。
這小伙子是遂川本地人,當年才21歲,雖然年輕,但腦子活泛,是入黨兩年的老資格了。
毛主席看人那是出了名的準,直接就把萬安、遂川那一帶的根據地建設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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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正人也是個狠人,一邊搞土改,一邊發動群眾,硬是把那一帶搞得紅紅火火。
老百姓都管他叫“井岡山之子”,這話一點都不夸張。
但是呢,搞革命這事兒,就是從別人嘴里奪食。
你把土地分了,地主老財能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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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川就有這么個主,叫肖家壁。
這貨在當地有個外號叫“活閻王”。
他可不是那種只會算賬收租的地主,他是遂川縣靖衛團的團總,手里有槍,那是真正的土皇帝。
陳正人搞土改,他就帶著人搞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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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那是死對頭,打了不知道多少次。
不過那時候紅軍主力在,肖家壁也就是個跳梁小丑,被打得只能鉆山溝,根本不敢露頭。
要是劇情一直這么走下去,也就是個“剿匪記”。
可是到了1929年1月,情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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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為了打破國民黨的“會剿”,毛主席和朱老總帶著紅四軍主力離開了井岡山,往贛南、閩西那邊去了。
這一走,井岡山那邊立馬就空虛了。
這就好比家里的大人出門了,躲在陰溝里的耗子立馬就竄出來了。
肖家壁這回算是徹底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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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他的靖衛團殺回來,那架勢,完全就是變態的報復。
為了向國民黨上面邀功,也為了泄私憤,這貨搞了個“清鄉”運動,還要出了一個讓人聽了都做噩夢的口號:“茅草要過火,石頭要過刀,人要換種!”
這話聽著都讓人瘆得慌。
他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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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那時候遂川那邊,“三天殺一次,五天燒一回”,整個村子整個村子的沒人。
我前兩天查資料的時候,看到一個數字,真的,手都有點抖。
在肖家壁的屠刀下,那一帶被殺的群眾和紅軍傷員,加起來有3000多人。
這3000多人里,有一個特殊的人——陳正人的母親,張龍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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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硬骨頭,被抓了以后,肖家壁那幫畜生用盡了酷刑,想讓她把紅軍的藏身地吐出來,順便羞辱陳正人。
老太太硬是一個字沒說。
最后,肖家壁這個沒人性的東西,竟然當眾把老人家給殺害了,手段殘忍得我都沒法在這細寫。
消息傳到前線的時候,陳正人這樣一個鐵打的漢子,哭得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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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聽到這事兒,一向穩如泰山的人,氣得直接拍了桌子。
對于毛主席來說,井岡山那是革命的搖籃,是家。
肖家壁這么搞,那是抄了紅軍的家,殺了紅軍的親人。
這筆血債,主席記下了,陳正人更是刻在了骨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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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時候能怎么辦呢?
紅軍正在長征,正在抗日,正在打大仗,根本騰不出手來回去收拾這個地頭蛇。
這一忍,就是整整22年。
這22年里,陳正人從江西走到延安,又去東北搞建設,成了黨的高級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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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肖家壁呢,這貨估計以為紅軍這輩子都回不來了,在遂川當起了土皇帝,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甚至到了1949年,他還做著配合蔣介石反攻的美夢呢。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名字,從來沒有從那個必殺名單上劃掉過。
1949年,大局已定。
陳正人向中央請纓,要隨軍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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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看著眼前這位兩鬢斑白的老戰友,啥都明白了。
主席給了他一個團。
這是對他工作的支持,更是對那段血海深仇的回應。
命令很明確:抓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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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一槍崩了太便宜他了,必須讓他接受人民的審判。
帶著主席的命令,陳正人回到了江西。
這時候的肖家壁,還在做著頑抗的夢。
但是他忘了,現在的解放軍,可不是當年只有幾條破槍的游擊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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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剛剛橫掃了國民黨幾百萬精銳的鋼鐵洪流。
但我看記載,這個肖家壁確實狡猾。
解放軍大部隊一到,這貨一看苗頭不對,立馬化整為零,帶著幾十個親信鉆進了深山老林。
這地方山高林密,地形復雜,要是沒人帶路,幾萬大軍進去也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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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陳正人當年的群眾基礎就顯威力了。
老百姓一聽說陳正人回來了,是要抓肖家壁,那真的是炸了鍋了。
當年誰家沒被肖家壁禍害過?
誰家沒有這筆血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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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成千上萬雙眼睛啊,盯著大山里的每一棵草。
老百姓自發帶著干糧,給解放軍帶路,搜山。
肖家壁躲到哪,哪就有老百姓舉報。
他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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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給。
想喝水?
井都給你封了。
1949年9月28日,這個日子值的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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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壁最后是在湖坑西山的一個草叢里被揪出來的。
被抓的時候,這貨早已沒了當年“團總”的威風,蓬頭垢面,餓得跟個鬼似的。
據說當時戰士們沖上去的時候,他還想掏槍自殺,結果被眼疾手快的戰士一腳踢翻,直接摁在了泥地里。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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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那么容易。
你的命,得留給人民。
1949年11月11日。
遂川縣中學的大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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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來了多少人?
檔案上寫的是4萬多。
那是真正的人山人海。
十里八鄉的老百姓,那是扶老攜幼,有的甚至是走了一整天的山路趕過來的,就為了看一眼這個惡魔的下場。
公審大會上,那控訴的聲音,真的是震天響。
每一聲哭喊,都是一條人命,都是一筆血債。
陳正人就站在臺上。
看著跪在下面瑟瑟發抖的肖家壁,他沒有說話。
我想那一刻,他心里想的一定是他在九泉之下的母親,還有那3000多名冤魂。
隨著一聲槍響,肖家壁倒了下去。
那一刻,很多人都哭了。
不僅僅是因為大仇得報,更是因為壓在心頭二十多年的那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
這事兒說到底,真不是簡單的“復仇”。
要是為了私仇,陳正人有一百種方法弄死肖家壁。
毛主席給這一個團,是要告訴所有人:不管過了多久,不管你躲到哪,欠了人民的債,早晚都得還。
看著那一幕,陳正人長舒了一口氣。
那個舊時代,連同那個橫行鄉里的惡霸,終于徹底結束了。
參考資料:
孟昭庚,《陳正人傳》,中共黨史出版社,2008年。
江西省檔案館藏,《1949年遂川縣公審肖家壁檔案匯編》。
《井岡山革命根據地史料選編》,江西人民出版社,198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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