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消失13年的“烈士”突然回家,開口第一句嚇懵干部:“幫我把那兩個越南女兵接回來”
一九九一年,云南邊境的一個政府辦公樓里,發生了一件怪事。
一個衣衫襤褸、滿身怪味的“野人”闖了進來。
接待的干部剛想叫保安,這人卻報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的名字:黃干宗。
要知道,在當地的戶籍檔案里,這個名字早在13年前就被畫上了紅框——那是“陣亡”或者是“失蹤”的意思。
整整4700多天,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家里連靈位都供舊了。
可現在,這個大活人不僅回來了,還張嘴提了個讓組織沒法接茬的請求:“領導,我想把我在那邊的兩個老婆接回來,她們是越南兵。”
這事兒聽著像天方夜譚,但你要是翻開那段塵封的檔案,就會發現,現實往往比小說還要荒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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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這事兒捋順,咱們得把時間條往回拉,拉到1979年的那個春天。
那時候的中越邊境,空氣里全是火藥味。
因為那個鄰居不太安分,兩邊真刀真槍地干了起來。
當時的形勢那是相當緊張,別說正規軍了,邊境線上的民兵、壯勞力全都頂上去了。
黃干宗那年才18歲,還是個愣頭青,本來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連槍都沒摸熱乎,就胸前戴著大紅花,推著小車去前線送彈藥了。
他當時心里想得挺簡單:送完這趟貨,回來正好趕上春耕。
誰知道,這一去,就是整整13年。
出事那天是晚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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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干宗跟著運輸隊在叢林里歇腳,結果遭了越軍特工的埋伏。
咱們都知道,搞后勤的民兵畢竟不是特種兵,一聽炸營,大伙兒全亂了套。
黃干宗嚇得魂飛魄散,在林子里沒頭蒼蠅似的亂撞,最后腳下一滑,滾進了一個深坑,當場就暈死過去。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面前站著兩個人。
這一看不要緊,黃干宗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拿槍指著他的不是兇神惡煞的壯漢,而是兩個看起來疲憊不堪的越南女兵。
按照戰爭片里的劇本,這就是個“要么你死要么我亡”的局,可這兩個女兵接下來的操作,直接把黃干宗整不會了。
她們用撇腳的中國話說了三個字:“不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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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戰爭最吊詭的地方,在那片沒有人性的叢林里,活下去成了唯一的法律。
這里得插句嘴,給大伙科普個背景。
當時的越南是個啥情況?
那是真叫一個慘。
先是跟日本人干,再跟法國人干,最后跟美國人死磕了十幾年。
這一通仗打下來,越南男丁幾乎被打光了。
到了1979年,那是真正的“陰盛陽衰”,部隊里全是女兵。
抓黃干宗的這兩個女兵,入伍都八年了,從少女熬成了老兵,早就打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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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做夢都想回家,可又怕回去被當逃兵槍斃,于是兩人一合計,干脆躲進深山老林里當野人。
但兩個女人在原始森林里生存,太難了。
蓋房子、打獵、防野獸,哪樣都要命。
她們急需一個壯勞力,一個男人。
好巧不巧,黃干宗這個倒霉蛋撞槍口上了。
剛開始那幾個月,黃干宗肯定是不樂意的。
開玩笑,家里有爹媽,誰愿意給敵人當苦力?
他試著跑了好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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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都跑出去幾里地了,結果在雨林里迷了路,差點被毒蛇給交代了。
最后還是那兩個女兵把他找回來,又是喂草藥又是照顧。
這就很微妙了。
一方面是看守和囚犯,一方面又是救命恩人和依靠對象。
時間一長,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再加上那種與世隔絕的環境,一種畸形但穩固的關系就這么形成了。
在這漫長的13年里,他們三個就像原始部落一樣,徹底忘了外面的世界。
什么國仇家恨,在“今天晚飯吃什么”這個問題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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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后來的日子里,他們有了事實上的夫妻關系。
在那片法外之地,他們抱團取暖,活得像一家人。
如果不是那個爛啤酒瓶蓋,這故事可能就爛在肚子里了。
那是第13個年頭的某一天,黃干宗去河邊打水。
水流沖下來個東西,亮晶晶的。
他撈起來一看,是個啤酒瓶蓋,擦干凈上面的泥,幾個漢字把他看傻了。
這不僅是個瓶蓋,這是個信號。
有中國字的啤酒流過來,說明上游有人,說明邊境開了貿易,說明——仗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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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黃干宗壓抑了十幾年的思鄉病徹底爆發了。
那天晚上,他看著熟睡的兩個“異國妻子”,心里斗爭得厲害。
一邊是陪了他13年的女人,一邊是生他養他的父母和故鄉。
最后,中國人的歸根思想占了上風。
他沒敢叫醒她們,趁著夜色,順著河道瘋了一樣往上游跑。
這一次,他沒有迷路。
當他衣衫襤褸地出現在邊境村寨,看到裊裊炊煙的時候,那種感覺,大概就叫重生。
家里人見到他,先是嚇得半死,確認是活人后,抱著哭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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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為他早就成了烈士陵園里的一塊碑,誰能想到他還活著,還活得這么傳奇。
然后就發生了開頭那一幕。
黃干宗確實是個重情義的人,他沒忘了那兩個救他一命、陪他睡了十幾年的女人。
他居然天真地以為,只要跟組織坦白,組織就能幫他把人接回來過日子。
但這事兒吧,現實太骨感了。
那個接待干部聽完都懵了,這怎么操作?
且不說那兩女的是越南逃兵,就說這跨國界去叢林里撈兩個沒身份的人,外交上怎么算?
法律上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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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就是個死結。
大時代的浪潮拍下來,普通人的命運就像沙灘上的螞蟻,除了隨波逐流,連喊一聲的資格都沒有。
最后,這個請求自然是不了了之。
組織上恢復了黃干宗的身份,給了他應有的待遇,但他那個荒唐又心酸的愿望,注定只能是場夢。
后來聽說,黃干宗不死心,自己又偷偷跑回那片林子找過。
他在那個熟悉的地方轉了好幾天,可那間小木屋早就被藤蔓吞沒了,那兩個女人就像叢林里的霧氣一樣,散得干干凈凈,仿佛從來沒存在過。
再后來,黃干宗在邊境開了個小賣部。
來往的背包客有時候會看見一個怪老頭,搬個馬扎坐在門口,手里攥著個舊啤酒瓶蓋,一坐就是一下午,死死盯著對面越南的群山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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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他在看什么,也沒人知道那片莽莽蒼蒼的雨林里,埋藏著怎樣一段無法對人言說的青春。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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