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面前,停下。
雨水順著傘沿滴落,在她腳邊濺起細小的水花。
慕清淺猛地抬起頭,看到是他,黯淡的眼睛里瞬間迸發出駭人的光芒。
“季川……”她想站起來,卻腿一軟,又跌坐回去,只能仰著頭,貪婪地看著他。
季川垂眸,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頭發濕透貼在額前,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嘴唇干裂起皮,眼睛里布滿血絲,身上價值不菲的毛料大衣沾滿了泥水,皺巴巴地裹在身上。
哪里還有半點從前那個清冷矜貴、一絲不茍的慕教授模樣。
他沉默了幾秒,將手里的傘,遞了過去。
“慕清淺,別這樣。”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厭惡,沒有心疼,只有一種淡淡的、清晰的疏離。
“你這樣,讓我很困擾。”
慕清淺沒接傘,只是猛地伸出手,抓住了他遞傘的手腕。
她的手滾燙,力氣卻不大,只是虛虛地圈著。
“那你原諒我……”她看著他,眼中是卑微到極致的乞求,聲音嘶啞破碎,“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什么都改,你說什么我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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