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寒張了張嘴,喉嚨干澀發疼。
“媽……”他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一絲脆弱,“諾諾跟我說……我們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陸母嘆了口氣,聲音也沉了下來。
“她前幾天,也往家里打了個電話,說了這個事。硯寒,到底怎么回事?你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
“我好像……”陸硯寒閉了閉眼,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做錯了一些事。很多事。”
陸母在電話那頭,又沉默了很久。
“兒子,”她再開口時,聲音帶著沉重,卻也有一絲了然,“諾諾是個好姑娘,溫順,懂事,能忍。她能走到離婚這一步,一定是傷心到極致,看不到半點希望了。”
“你要是還想要這個家,還想要她,就好好去追,去道歉,去改。”
“用你的心去換她的心,而不是覺得她理所當然該在原地等你。”
“感情是消耗品,你不往里添柴加火,它自己就會熄滅的。”
“現在火滅了,你想重新點燃,就得付出比之前多十倍、百倍的努力和真心。”
“而且,還得看她……愿不愿意再給你這個機會。”
陸硯寒握著聽筒,聽著母親的話,每一個字都像錘子砸在他心上。
是啊。
火滅了。
是他親手,一點一點,將它澆滅的。
“我知道了,媽。”他啞聲說,“您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他走出電話亭。
夜風更涼了。
他沿著街道,漫無目的地走著。
路過一家還沒打烊的小酒館,門簾破舊,里面透出昏黃的光。
他頓了頓,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店里沒什么人,只有一個趴在柜臺上打盹的老板。
“打烊了……”老板頭也不抬地嘟囔。
“一瓶二鍋頭。”陸硯寒說,聲音干澀。
老板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被他蒼白的臉色和失魂落魄的樣子驚到,沒再多說,從柜臺底下摸出一瓶酒,一個粗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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