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2月23日凌晨,東京巢鴨監(jiān)獄。絞刑架踏板“哐當(dāng)”一聲墜落。
東條英機,這個把亞洲拖入血海的甲級戰(zhàn)犯,雙腳懸空,臉部劇烈抽搐。美國法警確認(rèn)死亡,尸體火化,骨灰被扔進太平洋。正義似乎閉環(huán)了。
但就在那天,東京街頭的廢墟里,無數(shù)饑餓的日本人眼神陰冷。他們恨東條,但他們更恨巷口那個剛剛摘下“愛國袖標(biāo)”的女人。東條殺了外國人,而這些個女人,吃了日本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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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拿槍的“第七縱隊”
東條英機只是那把屠刀,這些女人卻是磨刀石。刀斷了可以換,磨刀石不碎,殺戮不止。
1942年,日本做了一個恐怖的社會實驗。官方下令,將“愛國婦人會”、“大日本國防婦人會”、“大日本聯(lián)合婦人會”強行合并。一個超級怪胎誕生了——“大日本婦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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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是個女人,你就跑不掉。20歲以下的未婚女性,到滿頭白發(fā)的老嫗,全被編入這張大網(wǎng)。這是一支沒有槍的軍隊,人數(shù)高達(dá)2000萬。這是一個什么概念?當(dāng)時的日本陸軍正規(guī)軍不過幾百萬人。
東條在臺上吼“一億玉碎”,她們在臺下遞燃燒瓶。她們不負(fù)責(zé)沖鋒,她們負(fù)責(zé)把沖鋒的人推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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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成了監(jiān)獄。你不想捐錢?婦人會的組長堵在你家門口。你不想讓兒子去送死?鄰居大媽的白眼能殺死你。這不僅僅是動員,這是監(jiān)控。每一個日本家庭的米缸里有多少米,丈夫在哪里,兒子幾歲,這群“大日本婦人會”的干部比憲兵隊還清楚。
她們是東條英機最順手的工具。甚至比蓋世太保更高效。因為蓋世太保還需要發(fā)工資,而這群女人,自帶干糧,以此為榮。
這就是“全民皆兵”的真相。哪怕東條英機在1945年已經(jīng)焦頭爛額,這套社會控制體系依然在精密運轉(zhuǎn)。前線在潰敗,后方在狂歡。這群女人用溫柔的笑臉,把整個國家焊死在戰(zhàn)車上。
比刺刀更冷的“千人針”
殺人不見血,吃人不吐骨頭。她們有一個神圣的稱號——“軍國之母”。聽著感人,實則驚悚。
畫面是這樣的:兒子要上前線了,母親不是哭著挽留,而是遞上一把短刀,說:“如果不勝,就用這個剖腹,不要給家族丟臉。”。
這是被批量制造的“母愛”。婦人會的干部們站在街頭,見人就攔,要路過的女人在白布上縫一針。這叫“千人針”。縫滿一千針,送給前線士兵,據(jù)說能擋子彈。這哪里是擋子彈,這是給活人穿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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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榨干了最后一滴血。1943年,戰(zhàn)局惡化。婦人會發(fā)起了瘋狂的“獻金運動”。結(jié)婚戒指、金牙、甚至家傳的鉆石,全部上交。理由冠冕堂皇:“為了皇軍的飛機大炮”。
誰敢不交?不交就是“非國民”。在那個狂熱的年代,“非國民”意味著連配給糧都領(lǐng)不到,全家餓死。這群女人,把對同胞的掠奪變成了“愛國競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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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日軍的暴行,離不開她們的尖叫。當(dāng)南京大屠殺的消息傳回國內(nèi),當(dāng)神風(fēng)特攻隊的飛機撞向美國軍艦,這群女人在后方組織游行,揮舞旗幟慶祝。她們從未想過那些被殺的是人,也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也是人。
她們把人性中最柔軟的母性,鍛造成了最堅硬的殺人武器。戰(zhàn)時的日本官方婦女團體,實際上扮演了軍隊后勤部和精神憲兵隊的雙重角色。沒有她們的瘋狂輸血,日本軍國主義這臺破機器,根本轉(zhuǎn)不動那么久。
絞索套不住的“幽靈”
1945年,日本投降。東條英機自殺未遂,被拉上了審判席。那是屬于男人們的清算。
28名甲級戰(zhàn)犯,7名絞刑,16名終身監(jiān)禁。麥克阿瑟的法庭上,站滿了將軍、首相、外交官。但是,那個擁有2000萬會員的“大日本婦人會”的頭目們呢?
她們消失了。就像一滴水融進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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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巨大的司法遺漏。東京審判聚焦于破壞和平罪和反人道罪,主要針對決策層。而那些在基層煽動仇恨、組織后勤的婦女領(lǐng)袖,僅僅是被“公職追放”(開除公職)。
死掉的是東條,活下來的是“惡毒”。那些曾經(jīng)逼迫鄰居兒子去死的婦人會組長,搖身一變,成了“戰(zhàn)爭受害者”。她們哭訴自己失去了丈夫和兒子,卻絕口不提當(dāng)年是如何把別人的丈夫和兒子推向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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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川房枝,曾經(jīng)的婦女參政權(quán)運動領(lǐng)導(dǎo)者,戰(zhàn)時卻成了“大日本言論報國會”的理事,高呼戰(zhàn)爭。戰(zhàn)后,她僅僅被禁止從事政治活動幾年,隨后又當(dāng)選參議員,繼續(xù)享受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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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為什么恨?因為東條英機雖然壞,但他壞在明處,壞得那是他的“工作”。而身邊這些女人,利用人性的弱點,把每一個普通人都變成了共犯。
當(dāng)絞索勒緊東條英機的脖子時,軍國主義的肉體死了。但那個在巷口監(jiān)視你的眼神,那個逼你交出戒指的手,那個讓你兒子去死的“軍國之母”的幽靈,依然在日本列島的上空游蕩。
只要土壤還在,毒草隨時會重生。這才是比絞刑架更讓人脊背發(fā)涼的真相。
參考資料:
重新發(fā)現(xiàn)東京審判:在歷史迷霧中追尋正義與法治的遺產(chǎn)中國社會科學(xué)院2025-11-18
靖國神社中的甲級戰(zhàn)犯狂熱的軍國主義者:東條英機中國青年報院2005-05-25
戰(zhàn)時日本官方婦女團體的地位、作用與雙重角色中國婦女研究網(wǎng)2019年第2期
帝國之花揭秘與川島芳子齊名日獸性女諜中國網(wǎng)絡(luò)電視臺2011-04-02
1945東京審判三聯(lián)生活周刊2018-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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