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的一個夜晚,一處簡陋的農莊里,紅軍戰士們剛剛安頓下來,不少人早已沉沉入睡。
可就在這夜色最深沉之際,一陣突兀而高亢的馬嘶聲劃破寧靜,如警鐘般敲醒了沉睡的紅軍,也驚動了毛主席。
這匹曾一路陪伴毛主席征戰四方的馬,竟在此刻嘶鳴不止,焦躁狂奔,仿佛預示著一場危機即將降臨。
毛主席見狀,立即做出決定:“全軍緊急撤離!”
而短短數分鐘后,敵軍火光照亮夜空,農莊化為烈焰火海……
當時究竟發生了什么?毛主席和他的馬之間又有多少故事?
1934年,紅軍隊伍在福建長汀縣一個山村落腳。
硝煙未散,兵士們仍沉浸在剛剛取得勝利的喜悅之中。
屋外不時傳來士兵整理物資的腳步聲,住處雖不寬裕,卻也算是紅軍難得的歇腳之地。
就在這樣的靜謐中,一聲尖銳刺耳的馬嘶突然響起,隨后是一陣激烈的蹄聲。
那匹馬的嘶鳴聲里帶著狂躁,前蹄不停刨地,尾巴甩得像是鞭子一般,驚得附近幾匹馬紛紛退開,不敢靠近。
兩名戰士立刻沖上前去,試圖將它控制住,可這匹馬似乎認生極了,誰一靠近,它便嘶叫得更大聲,眼中泛著敵意,仿佛下一刻便要飛踢出去。
![]()
朱德元帥也被驚動了,他披了件軍大衣走出屋門,站在院墻邊望著那匹鬧騰的馬:
“訓,訓不好,就吃馬肉加餐!”
圍觀的士兵聽罷噗嗤一笑,戰士手持馬鞭,正準備動手將馬牽出廄外“好好教訓一頓”。
那邊,毛主席聞聲而出,穿過人群時輕聲問:“怎么回事?”
戰士正要開口解釋,卻見那匹馬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奇怪的是,它方才還對士兵怒目相向,眼神兇光畢露,如今卻將高傲的馬頭輕輕低下,朝著毛主席慢慢地靠近。
士兵見狀急了,紛紛持槍攔住:“主席小心,它瘋起來傷人!”
![]()
毛主席擺了擺手,他并未后退,反而朝著馬兒走去,那匹馬竟也如約而至,每走一步便停頓片刻,直到站在毛主席面前,頭顱緩緩低下。
圍觀的士兵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誰也沒想到,這匹暴躁難馴的烈馬,會在毛主席面前低頭貼面,如孩童般馴順。
“怎么,說它是烈馬?”毛主席看著眾人,語氣中多了幾分打趣,轉而抬手撫摸它的鬃毛。
朱老總看得目瞪口呆,最后一拍大腿,笑道:
“還是主席有緣分,這馬怕是認主了!”
但這并不能讓士兵們完全放心,他們仍有些遲疑。
“主席,我們再訓幾日吧,免得它哪天又翻性。”
毛主席點了點頭,卻未言語,他牽著馬的韁繩,帶它在院子里緩緩繞行幾圈,小馬四蹄輕盈,步態自然,沒有絲毫抗拒。
仿佛那并不是第一次見面,而是久別重逢的老朋友,終于再度并肩。
后來,這匹原本暴躁的“繳獲之馬”從此成了毛主席的戰馬,也成了紅軍行軍路上最可靠的伙伴之一。
長征路上,1935年,紅軍的隊伍正穿越黔北一帶的深山老林。
![]()
山高路陡,陰雨連綿,原本就崎嶇難行的山道,被反復的雨水沖刷得泥濘不堪,腳下盡是碎石、濕苔與滑泥。
士兵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戰馬更是寸步難行,不少甚至跪倒在地,不敢再往前邁一步。
可在這亂石嶙峋、險象環生的道路上,毛主席的馬卻始終步履穩健,猶如山中老者,雖慢,卻從未失足半步。
那一日,隊伍來到一條湍急的山澗邊,河水沖刷得橋梁盡毀,只剩下一根濕滑的獨木橫架其上,窄得僅能容一馬一人通行。
![]()
獨木橋下,河水咆哮奔騰,夾雜著石塊翻滾的撞擊聲,幾名偵查兵試圖牽馬過橋,可戰馬一踏上獨木便哆嗦著不肯前進,蹄子在木頭上打滑,幾次險些墜入水中。
前軍滯留,后軍逼近,隊伍陷入僵局。
朱德元帥走上前,皺眉問道:
“這可如何是好?若馬匹都不過橋,補給就運不過去。”
“先讓我的馬過去試試。”毛主席站在人群中開口,他拍拍馬的脖子,低聲對它說道:
“走,去對面看看。”
士兵們屏息凝神地看著這一幕,馬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橋頭。
![]()
它并沒有遲疑,也沒有像其他馬匹那樣抬蹄試探,而是直接一腳踏上了濕滑的獨木。
四蹄落地有聲,一步一穩,居然像在走石板路似的安然前行。
朱德只是笑,點了點頭:“英雄配良駒,這話沒說錯。”
從那以后,毛主席的馬在隊伍中被視作帶頭馬,只要它走得通,后面的馬匹便不再猶疑。
它不怕急流,不懼高坡,甚至在遇到滑坡和泥沼時,會提前嘶鳴,提醒前方有險。
偶爾,在夜宿之地,毛主席會蹲在小黃馬身邊,輕輕為它擦拭被壓得紅腫的馬背,嘴里念叨:
“你也是我們的戰士啊。”
![]()
那一夜,紅軍隊伍在連日行軍與數次遭遇戰后,終于在一處偏僻的農莊暫時停下腳步。
農莊背山臨溝,四周是層層起伏的林地,白日里偵察兵已經反復勘察過周圍地形,沒有發現敵軍蹤跡,槍聲也早已沉寂。
連日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終于松弛下來。
士兵們簡單吃了些干糧,便各自靠著土墻、柴垛歇息下來。有人倒頭便睡,有人靠在槍托上閉目養神。
可夜色真正沉下來之后,變故卻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先是一聲短促而急促的馬嘶,緊接著,馬開始不安地原地踏步,馬蹄重重踩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鐵蹄敲擊土石的聲音,在夜里被無限放大。
![]()
值夜的戰士被驚醒,連忙跑來查看,只見馬耳朵豎起,眼睛發亮,身體緊繃,仿佛隨時要掙脫韁繩。
“怎么回事?”有人低聲問。
戰士試圖上前安撫,可馬非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嘶鳴得更加急促,那聲音不似白日里的嘶叫,更像是壓抑著恐懼與焦躁的警告,帶著一種令人心里發緊的急迫感。
馬嘶聲很快驚動了周圍休息的戰士,不少人翻身坐起,有人下意識地握緊了槍。毛主席也被這動靜驚醒,披著外衣從屋里快步走了出來。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走近幾步,仔細觀察那匹馬。
![]()
馬見到毛主席,依舊躁動不安,甚至向前挪動幾步,像是想拉著他離開這里。
“它不對勁。”毛主席低聲說道。
有人還想寬慰一句:“主席,會不會是累了,或者受了什么驚?”
毛主席卻沒有接話,他抬頭望向遠處的夜色,那里安靜得反常,連蟲鳴都像是被什么吞沒了。
他又低頭看了看馬,這匹一路跟隨他翻山越嶺、在險路前主動示警的戰馬,此刻的反應,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它不是無緣無故發狂。”毛主席語氣忽然變得果斷,“叫醒所有人,立刻撤離。”
軍令如山,即便心中疑惑,戰士們還是立刻行動起來。
有人叫醒熟睡的同志,有人牽馬整裝,有人快速收攏物資。
黃馬仿佛得到了回應,嘶鳴聲稍稍減弱,卻依舊焦躁不安。
毛主席翻身上馬,剛一落座,小黃馬便猛地向前竄出,步伐又快又穩,帶著一種近乎急切的速度。
隊伍隨即跟上,沿著山路悄然撤離,向著更高處的山坡轉移。
而就在他們剛剛離開農莊不久,身后忽然亮起一片火光。
有人忍不住回頭,只見原本靜謐的農莊方向,火焰猛地竄起,映紅了半邊夜空。
緊接著,零星的槍聲在夜色中炸響,火光中隱約可見敵軍身影在屋舍間穿梭,若不是提前撤離,此刻那片火海,正是紅軍休整之地。
有人低聲咽了口唾沫,有人下意識地看向毛主席身下那匹仍在喘著粗氣的馬。
火光漸遠,夜色重新合攏,那場險些吞噬整支隊伍的危機,就這樣被一聲夜半馬鳴提前化解。
長征終于走到了尾聲,隊伍抵達延安那一年,已是漫天黃沙的秋末。
彼時的小黃馬,早已不復初見時那副跳躍歡騰的模樣。
它的鬃毛褪去了光澤,四蹄時常顫動,原本清亮的馬眼也泛著些灰暗的霧氣,像一個沉默的老人,守著他最后的使命。
![]()
它的背,曾馱著毛主席穿越無數山嶺溝壑,踏過雪線之上,它的蹄,踏平了紅軍翻山越嶺時無數次的驚險與困厄。
可即便是再忠心的伙伴,也擋不住時間的侵蝕與風霜的鞭笞。
那一日,它在延安鳳凰山下的馬廄中,突然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獸醫被緊急喚來,戰士們圍在廄外不敢出聲,只聽見馬兒喘息間夾雜著低低的哀鳴。
獸醫面露難色,搖了搖頭:“老了,又傷病累積太多,怕是……”
![]()
他沒有說完,毛主席卻已經明白,他蹲下身,輕輕撫摸小黃馬的鬃毛,聲音低得幾乎要被風吹散:“你累了,該歇歇了。”
小黃馬仿佛聽懂了那句叮嚀,眼珠微動,緩緩將頭轉向毛主席的方向,鼻息斷斷續續,卻倔強地低嘶了一聲,然后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它走了,結束了像一位戰士的一生。
沒過多久,延安的老鄉得知毛主席失了戰馬,紛紛趕來獻馬。
他們從山村里挑出了兩匹馴養得最溫順的馬,一匹紅鬃高挑,一匹青毛瘦小,帶到了中共中央機關駐地。
那匹紅馬毛色鮮亮,步伐有力,是馬夫眼中的“頭選”,而那匹小青馬,肩膀略顯單薄。
![]()
但就在毛主席走近時,小青馬抬起頭,那雙眼里映出了熟悉的安靜柔和,竟與小黃馬如出一轍。
毛主席伸出手,它沒有退縮,只是低頭輕輕蹭了蹭他的掌心。
“我就要這匹。”毛主席開口,聲音溫緩卻篤定。
從此,小青馬成了毛主席新的坐騎,它不同于小黃馬的靈動與警覺,卻多了幾分安靜與厚重,像是延續了前者未竟的路。
它陪毛主席往返陜北、翻越太行,渡黃河、過西柏坡。
它穩,不躁,它聽話,不需太多指令,只要毛主席在,它便踏步不停。
它們其實都一樣,哪怕沒有人再去喧囂地講述它們的功勛,也沒有賦予它們傳奇的頭銜,可兩匹戰馬的忠魂,至今仍在山河間默默守望。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