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信“退休就能隨心所欲”的鬼話!我退休后躺平追劇,跟老伴吵架,兩進醫(yī)院,被兒女數(shù)落“沒出息”,最后靠擺攤賣玉米棒才活明白:老人的福,真不是“閑著”就能享的!
退休那天,我抱著一摞泛黃的教案走出校門,心里美滋滋地盤算著:這下好日子可算來了!不用再按時按點上下班,不用再對著調皮搗蛋的學生扯著嗓子喊,大把的時光攥在自己手里,想咋揮霍就咋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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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能料到,這份盼了半輩子的“自由”,竟把我折騰進了醫(yī)院兩回,還落了個“沒出息、賤骨頭”的名號。
我這人,打小就不合群。退休后,廣場舞的音樂再熱鬧,我也懶得湊那個哄;老姐妹們喊著打牌搓麻將,我嫌吵得慌;就連小區(qū)里老少爺們扎堆拉呱,我也躲得遠遠的。
日子一閑下來,我就一頭扎進了追劇的坑。手機支架往床頭一放,瓜子零食擺一溜兒,從早到晚,倆眼就沒離開過屏幕。
那段時間,我正追一部家庭倫理劇,女主角的坎坷遭遇看得我心肝疼。演到女主被婆家欺負,我氣得拍大腿,嘴里還不停叨叨:“這家人忒不是東西了!換俺肯定跟他們拼命!”
這時,老伴在廚房喊我?guī)兔癫耍傲巳槲叶紱]應聲。他氣沖沖地沖進臥室,一把奪過我的手機:“你能不能干點正事兒?一天到晚看這些哭哭啼啼的,飯都不用吃了唄?”
我正看到興頭上,被他這么一攪和,火氣“噌”地就上來了:“你懂個啥!這劇情多現(xiàn)實!不像你,就知道柴米油鹽!”老伴也來了脾氣:“現(xiàn)實?你現(xiàn)實點吧!鍋里的粥熬糊了,菜都蔫巴了,你管過嗎?天天追劇,飯不吃,家務不做,你看你現(xiàn)在像個啥樣子!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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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息”三個字,跟針似的扎在我心上。我梗著脖子跟他吵,從劇情吵到家務,從年輕時候的付出吵到退休后的委屈。越吵越激動,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等我醒過來,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兒女們慌慌張張從外地趕回來,一進病房,眉頭就沒松開過。兒子嘆了口氣:“媽,您說您退休了,好好養(yǎng)身體不行嗎?非要熬夜追劇,跟俺爸吵架,這下好了吧,住進醫(yī)院受罪!”
女兒紅著眼圈:“俺們在外頭打拼,就盼著您倆平平安安的,怎么就這么不讓人省心呢?”聽著兒女們的數(shù)落,看著老伴在一旁默默削蘋果的背影,我心里酸溜溜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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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那幾天,我才算消停了。可病一好,躺在家里養(yǎng)身體,反倒覺得渾身的勁兒沒處使,空落落的——閑不住的“賤骨頭”毛病找上了門。
一天傍黑,我溜達著路過小區(qū)后面的小河,瞅見河邊有片30平方米左右的荒地,雜草叢生,看著怪可惜的。我心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想:把這片地開墾出來,弄個小菜園。
說干就干,我翻出家里撂下的鋤頭、鐵鍬,每天天不亮就扛著家伙往河邊跑。清理雜草、翻耕土地、撿碎石子,累得腰酸背痛也不肯歇會兒。
老伴勸我:“都一把年紀了,別逞能了,消停點兒吧,別再折騰出病來。”我嘴上應著,手上的活計卻沒停。買種子、買肥料、添置農(nóng)具,零零碎碎花了不少錢,我心里卻美滋滋的,盼著菜園子能長出綠油油的蔬菜。
沒過多久,菠菜、生菜、油麥菜的嫩芽就冒了出來,看著那一片生機勃勃的嫩綠,我心里比啥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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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園離小河近,澆水倒是方便,可全靠人工一桶一桶地提。那天傍黑,我怕菜苗渴著,硬是多拎了兩桶水。彎腰提水的瞬間,只聽后腰“咔嚓”一聲,一陣鉆心的疼襲來,我疼得直不起腰,手里的水桶“哐當”一聲摔在地上,河水濺了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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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鄰居送到醫(yī)院一檢查,是急性腰扭傷,還誘發(fā)了腰椎間盤突出,得住院治療。躺在病床上,看著每天的繳費單,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開墾菜園買種子、肥料花的那點錢,本想著等蔬菜豐收了,要么自己吃,要么送給街坊鄰居,也算沒白費功夫。可誰能想到,這菜園子還沒見著收成,我就又躺進了醫(yī)院。之前為菜園子搭進去的那點錢,不僅被住院費、醫(yī)藥費全給“找補”了回來,還倒貼了不老少。
女兒來看我,看著我纏著繃帶的腰,又氣又心疼:“媽,您真是個‘賤骨頭’!放著清福不享,非要去折騰那片荒地,這下好了吧,又遭罪又花錢!”
聽著女兒的話,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fā)呆。是啊,我這一輩子,好像就閑不住,總愛瞎折騰。退休了不好好享清福,非要追劇氣老伴,非要開荒種菜園,最后把自己折騰進醫(yī)院,活成了家人眼里“沒出息”和“賤骨頭”。
出院回家后,我蔫了好一陣子,整天窩在家里,不愿出門見人。看著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再想想兒女們擔憂的眼神,我才算徹底想明白:懶懶散散的日子不是福,瞎折騰的生活更是虧,得找個踏實安穩(wěn)的營生,既不閑著,也不折騰。
思來想去,我瞅準了擺攤賣膨化空心玉米棒的路子——本錢小、不費勁,還能守著煙火氣和人嘮嘮嗑。打定主意后,我跟老伴合計著置辦了機器和原料,風風火火地出攤了。如今每天守著熱氣騰騰的小攤,看著金黃酥脆的玉米棒被客人捧在手里,聽著一聲聲親切的“阿姨”,我才算真正過上了退休后的踏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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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老年,哪有什么“想怎樣就怎樣”?年齡不允許,身體不答應,兒女們更不想看到一個沒出息、瞎折騰的“賤骨頭”。往后的日子,守著我的小攤,賺點小錢,陪老伴散散步,跟老朋友們拉拉呱,把日子過得平平淡淡,才是真福氣。原來退休后的好日子,不是躺著追劇的清閑,是玉米棒的熱氣里,攢著的那點踏實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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