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清德想破釜沉舟，逼藍白2選1，鄭麗文火力全開，蔣萬安將赴陸

島內正在發生一場不對稱的拉鋸戰。民進黨的席位少了、優勢不在，但是他們不肯認輸。藍白雙方合力把一批法案從立法機構抬走，使賴清德里外都不好看，他決定硬扛下去，并且要用程序把政治變成豪賭。

12月12日賴清德作為民進黨黨主席召集了51名民進黨民代開了一個“便當會”，主題就兩個字：反擊。藍白主導通過了多項對民進黨不利的“財劃法”，民進黨想要通過的防務預算特別案、總預算案卻被卡住了。少數人在場，程序被對方控制，民進黨基本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下棋。賴清德話里帶火，說藍白“沒有吸取教訓”，又把“國安”、“財政永續”掛在嘴邊，給對方扣上破壞政治秩序的帽子。

民進黨提出“不副署”、“不公布”，把藍白通過的法案卡在行政程序上。按照島內的規定，立法機構所通過的法案需要經過行政機構副署之后，再由領導人簽字公布之后才能生效。行政機構負責人卓榮泰現在也不簽。藍白眼沒有別的選擇，要么僵持到底，要么倒閣，把不愿意副署的卓榮泰趕下臺。賴清德所希望的就是那一條。只要行政長官被“倒閣”，就可以按照程序解散立法會、舉行大選。名義上是走程序，實際上是為了變相再舉行一次大罷免。

大罷免已經失敗了，硬來也不會占到便宜。一旦有機會解散立法機構的時候，民進黨就可以進行更換了。即使贏不回來，損失也不會太大。目前沒有席位優勢，輸一次和輸兩次的政治成本差別不大。話術空間在于民進黨可以將“倒閣”變成“被打壓”的敘事，從而塑造出一種悲情，以博取同情。這套劇本他們很熟悉，但是大罷免的結果已經發出信號，過去那種把對手塑造成“壞人”、把自己包裝成“受害者”的敘事已經失效了。

表面看是預算、法案、副署之爭，里面是權力邊界、制度操守、政治風氣。程序是底線還是工具，這次就可以分出高下了。雙方都聲稱自己在維護秩序，但是公眾更關心的是日常生活中的穩定、公共財政的使用情況以及公共服務有沒有被浪費掉。

民進黨把賭桌擺在了立法機構里，壓注的是席位的分布情況，但是現實卻在另一條線上悄悄地發展著。不管賴清德怎么提高門口的柵欄，兩岸民間、地方的互動仍然在向前發展。對兩岸關系的影響，外界常常把島內的政治沖突放大為“風暴”，但是這一次更像是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互相消耗：分貝很大，但是動能很小。

從籌碼上來看，他們缺少位子，也缺少民意紅利，只能依靠戰術上的變化來帶動局勢；從節奏上來看，則需要通過事件來驅動，制造情緒波峰，用悲情敘事來拉動邊緣的支持。但是這套打法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必須要有對手的配合。藍白只要穩住，把程序進行到底，把預算監督做細，把議事規則守住，民進黨就很難把局面變成“正義對抗”。

這場爭斗背后還有一個不太好看的現實，那就是政治敘事擠占了公共議程，民生議題被擠到一邊。操弄程序短期內有效，但是長期下去就會破壞信任。制度信仰是靠日復一日的正當行為積累起來的。副署與否、公布與否，都是政治上的權衡，受損失的是制度信譽。踩爛了這條線的人要負全部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