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腦袋嗡嗡作響。
我瘋了一樣沖到念念的學校,趕到時,她正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嘴唇青紫,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脖子。
而林曼曼穿著潔白的高定禮服,身體微微側著,確保鏡頭能拍到她最完美的側臉。
甚至還嫌棄地對助理說:
“這個角度光不太好,讓他們補一下光。”
“等她命懸一線,我再上去急救,這樣效果拉滿。”
“讓開!”
我一把推開正在擺姿勢的林曼曼。
她穿著高跟鞋,一個踉蹌狼狽地摔在地上。
我迅速從包里掏出備用的哮喘噴霧,對著念念用力按壓。
“念念,吸氣!聽媽媽的話,吸氣!”
藥物噴進去,念念劇烈的掙扎才慢慢平復。
可這十年所受的屈辱,女兒在地下室每一次發病的痛苦,
都在我胸中翻滾燃燒。
我看著她那張虛偽精致的臉,再也沒有絲毫畏懼。
啪!
我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
整個禮堂,突然一片寂靜。
直播鏡頭前的彈幕,也停滯了。
林曼曼捂著迅速紅腫起來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我甩了甩發麻的手,一字一句地說道:
“誰讓你擅自動我的女兒!這一巴掌,是替我差點被你害死的女兒打的!”
林曼曼終于反應過來,發出刺耳的尖叫。
“你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她身后五大三粗的保鏢紛紛沖了上來,把我按在地上,林曼曼的粉絲也沖上來對我拳打腳踢。
另有一隊保鏢,讓記者們把攝像機都關了。
我的目光穿過人群,死死盯住記者里的一個人。
那是林曼曼的死對頭安排進來的,看到他的攝像機亮著,我咬牙堅持著。
現場亂作一團,所有人都在大聲辱罵我:
“哪里來的瘋女人,竟然敢打我們曼曼!”
“真的是瘋了,得了曼曼的資助還不識好歹,窮鬼的自尊心真可怕!”
女兒嚇得臉色慘白,縮成一小團躲在角落哇哇大哭。
我心疼得撕心裂肺,卻完全掙脫不了。
林曼曼的助理不忘告狀:“霍總,我們曼曼姐被一個瘋女人打了,您快來給她主持公道啊!一定要把這個瘋子送去坐牢!”
沒多久,門被猛地推開。
霍城遇穿著一身昂貴西裝,滿臉焦急地沖上來。
他甚至沒有看清是誰,就沖到我面前,用堅硬的鞋尖狠狠踹向我的肚子。
“賤人!敢打我的女人,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被他踢得渾身痙攣,胃部一陣絞痛,轉而吐出一口酸水。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轉身將林曼曼緊緊護在懷里。
“曼曼別怕,我來了,我會為你做主的!”
他柔聲安撫著懷里的女人,然后眼神冰冷地看向我。
然而下一秒,他臉上的憤怒瞬間凝固,震驚又惶恐地愣在原地。
“老婆?你怎么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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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松開林曼曼,往前走試圖抓住我的手。
我想往后挪,可腹部的劇痛讓我冷汗直流。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壓低了聲音。
“老婆,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別在這里鬧,那么多人看著。”
林曼曼見狀,立刻捂著臉哭了起來。
“城遇,她打我,我的臉好痛。”
“她還污蔑我,說我故意害她的孩子。”
霍城遇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轉頭看我。
“再怎么樣,你也不該動手打人。”
“念念怎么樣了?”
他假惺惺地朝后臺看了一眼,念念正被同學扶著,虛弱地靠在墻邊。
我冷冷地看著他。
看著他身上剪裁得體的高定西裝。
看著他手腕上價值一套房的名表。
我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
“霍城遇,你不是在工地通宵加班嗎?”
“怎么會穿著幾十萬的西裝,出現在這里?”
周圍的記者聽得一清二楚,閃光燈瞬間對準了他。
霍城遇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陳云離,我讓你別鬧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要錢嗎?”
“我給你,多少錢都給你,你先帶念念回家。”
我嘲諷地笑了起來。
“錢?你的錢不都給了林曼曼,讓她做慈善博名聲嗎?”
他眼底終于浮現出真正的恐慌。
“你……都知道了?”
我沒再理他,掙脫開他的手。
然后走向舞臺側面的設備控制臺。
霍城遇似乎預感到了什么,臉色慘白地沖過來想攔住我。
“不要!”
可他被蜂擁而上的記者們死死堵在原地。
我掏出準備好的U盤,插進了電腦。
巨大的屏幕上,林曼曼虛偽的慈善宣傳照瞬間消失。
錄音開始播放。
“城遇,你老婆會不會發現我們?”
“放心,我說什么她都信。”
禮堂內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用震驚和鄙夷的目光看著臺上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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