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年5月,劉秀滅趙漢王郎,在河北擁兵十數萬,開始與玄漢劉玄分裂。
在關東實力最強的赤眉軍,原本并未將劉秀視為對手。
一來,赤眉首領樊崇于23年10月左右依附了玄漢,和劉秀算同事。
二來,劉玄未封赤眉將領國邑,赤眉軍降而復叛,最大的敵人是劉玄。
在樊崇看,和赤眉爭天下的,還是綠林軍背景的玄漢。
劉秀隨即消滅了實力僅次于赤眉的銅馬軍,人稱“銅馬帝”。
這下農民軍不干了。
赤眉一部別帥,聯合青犢、上江、大彤、鐵脛、五幡等10多萬人馬,集結在河內射犬。
點名要揍劉秀。
但此時的劉秀,身邊站著26位大將。
就差岑彭、馬武,就湊齊了云臺28將。
打赤眉別帥和青犢軍們,已綽綽有余。
猛將賈復的C位個人首秀,就在此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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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僅僅三月
24年2月,劉秀在信都開始反擊王郎。
劉秀只有6000人,完全沒信心,想投靠城頭子路、力子都。
子路是河北農民軍的一支,后來投降劉玄,散伙了。
力子都,卻是赤眉軍排在樊崇前邊的元老:
是歲,赤眉力子都、樊崇等以饑饉相聚,起于瑯邪,轉抄掠,眾皆萬數。
任光力阻劉秀不要投靠,堅持自主。
力子都在劉秀與王郎惡戰的全過程中,都在吃瓜。
其他農民軍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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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力子都被自己人殺了。
他的人馬轉變成檀鄉軍,被云臺名將吳漢滅掉。
24年5月,劉秀殺王郎、滅銅馬軍后,農民軍才慌了。
赤眉別帥(或別校),通常指認赤眉為老大的農民軍。
割據東海郡的董憲,就是赤眉別校。
其中一路別帥,叫上青犢等兄弟軍,跟劉秀比劃上了。
這些農民軍,彼此獨立,又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公元14年,最早反王莽的女強人呂母死后,她的主力就分散在赤眉、銅馬、青犢等軍中。
銅馬被劉秀滅了,弟兄們怎么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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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賈復來投
信都起兵后,劉秀先后得劉植、耿純、真定王劉楊支持,對王郎連戰連捷。
打到柏人時,碰到了趙地大豪李育。
李育是王郎的主要出資方之一,曾打敗過鄧禹,活兒挺硬。
不過,被劉秀在郭門打了一頓,李育就死守不出。
劉秀一時半會兒也沒轍。
正生悶氣,鄧禹引著倆人來見:
賈復、陳俊。
賈復原為漢中王劉嘉手下。
劉嘉和劉秀,是從小吃一口鍋子的堂兄弟。
看到劉嘉的介紹信,劉秀大喜過望。
戰事不順,能收獲倆人才,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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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復被封為將軍府督盜賊。
這差事之前是銚期擔任。
銚期、賈復,并列云臺將中打仗最玩命的兩位。
大司馬府督段孝很不服氣,對賈復說:
“新來的,你是將軍府督,我是司馬府督,憑啥和我坐一排?”
賈復答:
“大家都為劉公做事,分什么尊卑?”
劉秀當時是玄漢的破虜大將軍,行大司馬事,所以有兩撥門下吏。
段孝建議劉秀,讓賈復到鄗縣做個校尉。
鄗,就是后來劉秀稱帝的地方。
聽賈復對答,劉秀很是驚奇,解下自己戰車左邊的馬,送給了他,說:
“賈督有折沖千里之威,方任以職,勿得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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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打完再吃飯
賈復果然不負眾望,滅王郎時已做到都護將軍。
赤眉別帥、青犢軍聚兵射犬,是賈復第一次個人演出。
這支賊兵很是老辣。
先是趁夜偷襲了先鋒耿純大營。
耿純臨危不亂,迅速組織敢死隊,實施了反偷襲,擊退賊兵。
再是偷襲漢軍的輜重營。
不成想,劉秀手下最猛的銚期趴在這。
賊兵硬生生被身中三刀的銚期給拼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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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兵只好堅壁不出。
漢軍由賈復領著攻城。
從早上打到中午,毫無進展。
劉秀喊賈復:
“士兵們都餓了,先吃飯吧。”
這話顯然刺激到了賈復。
他大叫一聲:
“先破了城,再吃飯!”
只見賈復身披羽旗,沖在最前頭,第一個登上了城池。
赤眉別帥、青犢軍望風披靡。
大家第一次見識到了賈復的勇猛,無不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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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犬之戰后,此前最猛的銚期再未參加過大戰役。
玩命的活傳承給了賈復。
更奇妙的是,此戰后:
青犢、赤眉賊入函谷關,攻更始。
在河北待不下,轉而西進去打劉玄了。
而赤眉樊崇所部主力:
“慮眾東向必散,不如西攻長安。”
為啥舍東向西?
東邊的劉秀在成長,西邊的劉玄在下滑。
劉秀因此獲得鞏固河北、經營河內、劍指兩都的良機。
東漢的成立,就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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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評:關羽溫酒斬華雄的橋段,不知是不是學的賈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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