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大家好,我是小方,今天我們來聊聊藝術圈里的一位“長跑”健將——藝術家楊福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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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不久,他在北京UCCA的大型個展“香河”剛剛落幕,但關于這場展覽、關于他花費近十年打磨一部作品的故事,以及他那個龐大的“圖書館電影計劃”,在藝術愛好者中引發的討論,至今余溫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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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十二月去過UCCA的那個展廳,一定對那件占據核心位置的15屏黑白影像《香河》印象深刻,它沒有一句臺詞,鏡頭緩緩掠過北方寒冬的村莊、院落和一張張沉默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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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東說,這部片子講的是他父母那一輩人,一個村子里“該來的來,該走的走”的日常,尤其是對一個春節的凝望,但你可能不知道,為了這份“凝望”,他從2000年左右就開始醞釀,2016年完成拍攝,之后又用了整整9年時間才完成剪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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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慢”是為了什么?用楊福東自己的話說,他抗拒那種“今天必須拍這個杯子放這張桌子”的刻板執行,他想要一種“準確的不確定”,讓創作保持呼吸感和游泳般的動態,而不是僵在水里,這種“慢工出細活”,在一切追求效率的當下,顯得格外奢侈,也格外“勁爆”,這不只是創作,更像是一種與時間博弈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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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河”是楊福東的老家,展覽自然繞不開“鄉愁”,但他想做的,遠不止是懷舊,他把這次展覽比作一部“立體的電影”,觀眾從踏入展廳的那一刻,就走進了他構建的敘事,那些寒冷的畫面、特意鋪設的柔軟地毯、獨立于畫面隨機播放的音樂,都是他精心設計的“臺詞兒”,目的是營造一種沉浸的、迷宮般的感受,讓觀眾自己撿拾記憶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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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楊福東一個更宏大計劃的起點——“圖書館電影計劃”,這個計劃的核心命題是“探究人到底有沒有精神生活”,他想用不設上限的時間,像寫書一樣,用影像創作一部部作品,然后把它們像書一樣分類陳列。在最近的訪談中,他依然堅持這個聽起來近乎“天真”的想法,甚至笑稱排好的想法“可以排到100年之后”,《香河》是這座“圖書館”的第一部重量級館藏,它探討的鄉土、家族、輪回,正是精神世界最基礎的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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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東的藝術生涯并非一成不變,早年以《陌生天堂》闖入視野,后來憑借《竹林七賢》系列獲得廣泛關注,他自己回憶,拍到《竹林七賢》后期時,心里有種“空落落”的感覺,于是決定轉身去拍故鄉,這才有了《雀村往東》和后來的《香河》,他說,不同時期的作品就像不同的河水,“香河”是水,“黃河”也是水,它們是流動的活水,共同構成他創作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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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好奇,年齡增長會不會消磨藝術家的創作力?楊福東的答案很直接:身體會老,比如頭發白了,爬樓梯會心慌,但“心力”可以保持年輕,這種“年輕”不是30歲的莽撞,而是50歲的通透與持續燃燒的渴望,他調侃自己,如今經驗多了,顧慮也多了,反而要不斷追問自己,是否還能像年輕時那樣,勇敢純粹地去完成一件事,他欣賞黃山上的寫生老人,背上畫夾就出發的簡單直接,這或許是他對抗“知易行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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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福東的故事,讓我們看到在這個快節奏的時代,依然有人愿意用“年”為單位,耐心地打磨一個感覺,等待一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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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作品不提供簡單的答案,而是打開一扇門,邀請觀眾走進一個由時間、記憶和情感交織的場域,去自行體會那份“只可意會”的鄉愁與哲思,這或許提醒著我們,在忙于趕路的間隙,也可以偶爾駐足,傾聽一下內心的“風”聲,那里可能藏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廣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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