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49年1月,寒風如刀。
北平,這座千年古都,被圍成了一座死城。
城外,百萬解放軍黑壓壓地壓過來。
城內,數十萬國軍惶惶不可終日。
華北剿總司令傅作義,走到了命運的十字路口。
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死戰到底,讓古都化為焦土;要么放下武器,背負叛徒罵名。
可他萬萬沒想到,真正的麻煩不在城外,而在身邊。
五位蔣介石的嫡系愛將——李文、石覺、袁樸、鄭挺鋒、侯鏡如。
他們是中央軍的靈魂人物,是蔣介石安插在華北的眼線。
他們寧死不降,誓與古都共存亡!
「投降?做夢!」
李文一拳砸碎茶杯,五人聯名上書南京,要求就地處決叛徒傅作義!
千鈞一發。
所有人都以為,傅作義會先下手為強,用槍口讓他們閉嘴。
可就在和平協議簽字的前一夜,傅作義卻做出了一個讓國共兩黨都目瞪口呆的決定——
他親自驅車前往機場,把這五個人,一個不少地送上了南飛的飛機!
這是引狼入室,還是放虎歸山?
是婦人之仁,還是深謀遠慮?
幾十年后,當所有檔案解密,人們才恍然大悟:
傅作義那一夜保住的,遠不止五條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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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49年1月15日,凌晨三點。
北平城籠罩在一片死寂中。
華北剿總司令部的作戰室里,燈火通明。
傅作義獨自站在巨幅軍事地圖前,雙眼布滿血絲,脊背卻挺得筆直。
他的手指緩緩劃過地圖上那幾個刺眼的紅叉。
張家口——失守。
新保安——失守。
就在幾個小時前,天津也徹底淪陷了。
這三個點,原本是他精心設計的「品字形」防御體系的三條腿。
如今,三條腿全斷了。
北平,成了一只被斬斷四肢的困獸。
「報告總座!」
參謀長王克俊推門而入,聲音里帶著壓不住的顫抖。
「天津陳長捷部全軍覆沒的消息,已經在軍官食堂傳開了。弟兄們……軍心動搖得厲害。」
傅作義沒有回頭。
他的手指停在地圖上那條通往渤海的虛線上,用力一劃——
「海路,死了。」
又移向西邊。
「陸路,也死了。」
最后,他的手掌重重拍在北平城那個孤零零的圓點上。
「現在,就剩這一座孤城了。」
王克俊咬了咬牙:「總座,城里還有二十多萬弟兄,糧草彈藥還能撐一個月。要不……」
「要不什么?」
傅作義猛地轉過身,目光如電。
「要不學天津的陳長捷,死扛到底?讓解放軍用炮火把這座六百年的古都夷為平地?」
王克俊被這眼神逼得后退一步,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傅作義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除此之外,一片死寂。
這份安靜比炮火更讓人窒息。
他知道,城外的解放軍隨時可以發動總攻。
之所以還沒打,是因為他們也在等——
等他傅作義做出選擇。
「天津只守了29個小時。」傅作義的聲音低沉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29個小時,13萬守軍,死傷過半。」
他轉過頭,盯著王克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王克俊沉默。
「意味著北平如果開打,最多三天,這座城就會變成一片廢墟。」
傅作義一字一句地說:「故宮會燒成灰燼,頤和園會炸成瓦礫,幾百萬老百姓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而我傅作義,會成為千古罪人!」
王克俊低下頭,不敢接話。
他知道,總座說的是實話。
以解放軍攻克天津的火力和速度,北平城根本撐不住。
可問題是——
「總座,」王克俊咬了咬牙,壓低聲音,「就算您想……談,可城里那幾位爺,他們會答應嗎?」
傅作義的身體猛地一僵。
那幾位爺。
這四個字,像一把尖刀扎進他的心窩。
他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地圖旁邊掛著的一份名單上。
那是華北剿總的高級將領名錄。
上面有五個名字,被他用紅筆重重圈了起來——
第四兵團司令官李文。
第九兵團司令官石覺。
第十七兵團司令官侯鏡如。
第九十四軍軍長鄭挺鋒。
第十六軍軍長袁樸。
清一色的黃埔出身,清一色的蔣介石嫡系。
他們才是傅作義真正的心腹大患。
比城外的百萬大軍更危險。
比天津失守的消息更致命!
02
很多人不知道,傅作義這個「華北王」,當得有多憋屈。
名義上,他是華北剿總的最高統帥,統轄四個兵團,幾十萬大軍。
可實際上呢?
真正聽他號令、對他言聽計從的,只有從綏遠老家帶出來的那幾萬嫡系部隊。
至于其余的兵力——
全是蔣介石的中央軍!
而李文、石覺這五個人,就是蔣介石安插在他身邊的「釘子」。
他們表面上服從傅作義的指揮,暗地里卻直接向南京匯報。
傅作義的每一個決定、每一次調動,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用傅作義自己的話說:「我手里攥著的,是一截沒有刀身的刀柄。刀尖朝哪兒,我說了不算!」
這種局面,是怎么形成的?
說起來,還要怪蔣介石的「妙計」。
1948年底,平津戰役打響前,蔣介石就對傅作義起了疑心。
他知道傅作義是地方實力派,不是自己人。
萬一哪天傅作義起了異心,帶著華北這幾十萬大軍投共怎么辦?
于是,蔣介石使出了慣用的伎倆——摻沙子。
他把大量中央軍部隊調入華北,又把李文、石覺這些黃埔嫡系塞進傅作義的指揮系統里。
名為「協助」,實為「監視」。
這五個人,就是蔣介石埋在傅作義身邊的五顆定時炸彈。
只要傅作義露出半點投降的苗頭,他們就會立刻引爆!
而現在,這五顆炸彈,已經開始嗤嗤作響了。
就在天津失守的消息傳來后不到兩個小時——
李文就召集了一場秘密會議。
地點:北平城內的一處隱蔽宅院。
參與者:五位中央軍核心將領。
會議內容:討論如何「處置」傅作義。
「諸位,」李文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每一個字都帶著殺氣,「傅作義要叛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石覺冷哼一聲:「天津剛丟,他就急著跟共軍眉來眼去,簡直無恥!」
侯鏡如沉聲道:「我收到消息,傅作義已經派人跟城外的共軍接觸了好幾次。」
「豈有此理!」袁樸猛地一拍大腿,「我們跟著他來北平是打仗的,不是來投降的!」
鄭挺鋒環顧四周,壓低聲音:「那我們怎么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文身上。
李文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我已經給南京發了電報,把傅作義私通共軍的情況如實匯報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份電報一旦發出去,就等于給傅作義定了「叛徒」的罪名。
南京那邊肯定會有所行動。
「校長怎么回復的?」石覺急切地問。
李文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校長說,讓我們相機行事。必要時,可以……先斬后奏。」
這八個字,重得像一塊石頭,砸在每個人心頭。
先斬后奏。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如果傅作義膽敢投降,就地處決!
「可是,」侯鏡如皺起眉頭,「傅作義畢竟是剿總司令,手里還握著兵權。我們五個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啊。」
李文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眾人。
「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他轉過頭,目光陰鷙:「先按兵不動,等傅作義露出馬腳。只要他敢簽那份投降協議,我們就聯合起來,把他控制住!」
「然后呢?」
「然后,」李文的聲音冰冷如霜,「我親自帶兵,突圍南下!就算戰死,也不當叛徒!」
五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一場針對傅作義的秘密政變,已經在暗中醞釀。
他們不知道的是——
此刻,在華北剿總司令部里,傅作義也在盯著一份情報。
情報上寫著:「李文等五人密謀兵變,企圖控制總座,突圍南逃。」
傅作義看完,將情報緩緩放下,嘴角竟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想跟我玩?」他喃喃自語,「那就看看,誰的手段更高明。」
03
1949年1月16日,上午九點整。
華北剿總司令部發出一道緊急命令——
召開高級軍事會議,所有兵團、軍級以上將領必須參加。
命令措辭嚴厲,不容置疑。
李文收到命令時,正在和石覺商量突圍計劃。
他盯著那份命令看了半天,眉頭越皺越緊。
「有古怪。」他低聲道。
石覺湊過來一看:「怎么了?不就是開個會嗎?」
「傅作義從來不開這種大規模的聯席會議。」李文的聲音壓得很低,「他更喜歡單獨召見,各個擊破。今天突然把所有人叫到一起……」
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你是說,他察覺到什么了?」石覺的臉色微微一變。
李文沉默片刻,冷笑一聲:「去就去。我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上午十點,華北剿總司令部大會議室。
這間屋子平日里空空蕩蕩,今天卻坐滿了人。
四個兵團的司令官、各軍軍長、師長……足足有二三十號人。
將星云集,氣氛卻壓抑得令人窒息。
傅作義姍姍來遲。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將官服,步伐沉穩,面色如常。
走進會議室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有忐忑,有警惕,有敵意。
傅作義仿佛什么都沒看見。
他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緩緩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最后,停留在李文臉上,多看了一秒。
李文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縮。
「諸位,」傅作義開口了,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是有要事相商。」
他頓了頓,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這是最新的戰況通報。天津已于昨日凌晨失守,陳長捷以下十三萬守軍,全軍覆沒。」
會議室里響起一陣低低的騷動。
雖然天津失守的消息已經傳開,但從總司令口中正式宣布,依然讓人心頭一沉。
「現在,」傅作義繼續說道,「北平已經成為一座孤城。西邊的張家口、新保安相繼失守,東邊的海路也被封死。我們……無路可退。」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得像在念一份天氣預報。
但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得出來,這平淡背后,藏著怎樣的絕望。
「總座!」
李文突然站起身來,聲音洪亮:「既然已經被圍困,那就更應該死戰到底!我們是軍人,寧可站著死,也不能跪著生!」
他這話一出,會議室里立刻響起一片附和聲。
「李司令說得對!」
「死戰到底!」
「誓與北平共存亡!」
喊得最響的,都是中央軍的將領。
傅作義的嫡系們則沉默不語,只是面面相覷。
傅作義依然坐著,紋絲不動。
他等那些喊聲漸漸平息下去,才緩緩開口:「李司令,你說要死戰到底。那我問你,天津守了多久?」
李文一愣:「……29個小時。」
「29個小時,13萬守軍,傷亡過半。」傅作義的聲音依然平靜,「天津的城防工事,不比北平差。陳長捷的兵,也不比我們少。可結果呢?」
他站起身,走到墻邊的地圖前,指著北平城的位置:「北平城內有兩百萬老百姓。故宮、頤和園、天壇……這些六百年的古跡,全在城里。」
他轉過身,目光如刀:「諸位想過沒有,一旦開戰,這座城會變成什么樣?」
會議室里陷入沉默。
李文的臉漲得通紅,正要反駁,傅作義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傅作義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你們想說,軍人的天職就是打仗,投降是恥辱。」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可是,讓幾百萬老百姓給我們陪葬,這就不是恥辱了嗎?」
這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扎進每個人的心窩。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
就在這時,傅作義做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
他突然對門口的衛兵揮了揮手。
「把門關上。」
衛兵領命,將會議室的大門緩緩關閉。
厚重的木門合上的瞬間,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腳步聲——
整齊、沉重、密集。
是士兵列隊的聲音!
李文的臉色瞬間大變。
他猛地站起身,三步并作兩步沖到窗邊,撩起窗簾向外看去。
只見司令部大院里,黑壓壓站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
他們全都面朝會議室方向,神情肅穆。
而他們身上穿的軍裝,是傅作義嫡系部隊的制服!
「傅作義!你想干什么!」
李文猛地轉過身,怒目圓睜,右手已經不自覺地按在了腰間的配槍上。
其他中央軍將領也紛紛站起來,臉上滿是驚怒之色。
會議室里的氣氛驟然緊張到了極點。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傅作義依然站在原地,面色不變。
他看著眼前這群暴跳如雷的將領,嘴角竟微微上揚。
「李司令,不必緊張。」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外面那些兵,是我調來保護諸位的。」
「保護?」李文冷笑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傅作義不再理會他的質問,而是從容地走回主位坐下。
「諸位,」他的聲音依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從現在起,請各位暫時留在司令部。一切軍務,由我統一指揮。」
「你這是軟禁!」石覺怒吼道。
「不,」傅作義搖了搖頭,「這是為了北平,也是為了諸位。」
他頓了頓,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外面的局勢瞬息萬變。諸位如果這時候離開司令部,萬一出了什么差池,我可擔待不起。」
這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但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得出來——
傅作義這是動真格的了!
他要把這五位中央軍核心將領,全部控制在自己手里!
李文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可他也知道,此刻他們已經落入了傅作義的圈套。
會議室外全是傅作義的人,他們幾個就算想反抗,也是以卵擊石。
「傅作義,你會后悔的!」李文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傅作義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也許吧。」他輕聲道,「但我現在沒得選。」
04
從那天起,李文、石覺、袁樸、鄭挺鋒、侯鏡如這五位中央軍將領,就被「請」到了司令部的一處獨立院落里。
名義上是「集中辦公,便于指揮」。
實際上,他們連院門都出不去。
傅作義給他們安排了最好的伙食、最舒適的住處。
但同時,也在院子周圍布滿了警衛。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傅作義的監視之下。
「這老狐貍!」
李文在屋里來回踱步,氣得渾身發抖。
「我們的兵呢?」石覺陰沉著臉問。
「都被調走了。」侯鏡如苦笑一聲,「傅作義早就動了手腳。他以'調整防區'為名,把我們的主力部隊全都調到了城外。」
「城外?」鄭挺鋒一愣,「調到城外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侯鏡如嘆了口氣,「城外就是解放軍的地盤。我們的兵一出城,就等于落入了共軍的包圍圈。」
眾人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一招「調虎離山」,傅作義玩得實在太漂亮了。
他先把五人的兵權架空,再把五人本身控制住。
將與兵分離,就算他們想反抗,也成了無根之萍、無水之魚。
「現在怎么辦?」袁樸焦躁地問。
李文停下腳步,望著窗外那些持槍站崗的士兵,目光陰沉如水。
「等。」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等什么?」
「等傅作義露出馬腳。」李文轉過身,「他現在不敢對我們怎么樣。一旦他真的簽了投降協議,我們就聯名通電南京,揭露他的叛國行徑!」
「可我們被困在這里,怎么通電?」鄭挺鋒苦著臉說。
李文冷笑一聲:「傅作義再狡猾,也不可能做得滴水不漏。只要有一絲機會,我們就……」
話未說完,院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名軍官快步走進來,神色緊張:「諸位長官,總座有請。」
五人對視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十分鐘后,他們被帶到了傅作義的辦公室。
傅作義坐在辦公桌后面,面前攤著一份文件。
「來,都坐。」他的語氣出奇的平和,甚至帶著幾分疲憊。
五人坐下,誰也沒有說話。
空氣中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氛。
傅作義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諸位,我也不繞彎子了。這份文件,是和平解決北平問題的協議草案。」
他把文件推到桌中央:「我需要諸位在上面簽字。」
此言一出,五人的臉色同時大變。
「傅作義!」李文猛地站起身,「你這是叛國!」
「投降就是投降,還美其名曰'和平解決'?」石覺冷笑道。
「我石覺就算死,也不會在這種東西上簽字!」
「我也不簽!」
「寧可站著死!」
五人群情激奮,紛紛表態。
傅作義依然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五張憤怒的臉,眼中沒有惱怒,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
「我知道你們不會簽。」他的聲音很輕,「我也沒指望你們簽。」
李文愣住了:「那你還叫我們來做什么?」
傅作義沒有直接回答。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眾人。
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遠處的城墻上,隱約可見巡邏士兵的身影。
「李文,」傅作義突然開口,「你是黃埔一期的,對不對?」
李文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是。」
「我記得,你是1924年入學的。那一年,你才二十歲。」傅作義的聲音有些飄忽,像是在回憶什么,「轉眼間,二十五年過去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李文不耐煩地打斷他。
傅作義轉過身,目光落在李文臉上:「二十五年,你從一個毛頭小子,變成了兵團司令。一路走來,經歷了多少腥風血雨,我不用說你也清楚。」
他頓了頓:「你有妻子,有孩子。他們都在南京,對不對?」
李文的身體微微一震。
是的,他的家人都在南京。
如果他死在北平,他們……
「我沒有要挾你的意思。」傅作義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人這一輩子,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你選擇了忠誠,我選擇了妥協。」他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誰對誰錯,也許要等幾十年后才能見分曉。」
「但現在,我只想問你們一句話——」
傅作義的目光掃過五人,一字一句地說:「你們,想活嗎?」
會議室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五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傅作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就在這時,傅作義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舉動。
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機場嗎?」他的聲音平靜得不像是在做一個驚天決定,「準備一架飛機,今晚起飛。」
「目的地……南京。」
電話掛斷,會議室里一片嘩然。
「傅作義,你……」李文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傅作義放下電話,轉身面對五人,嘴角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
「我知道,你們不愿意跟我一起走這條路。」
「那就……各走各的吧。」
他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句讓在場所有人都如遭雷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