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少將男友身上練早懆時,我忽然怔了怔:“今天帶的什么牌子,怎么這么薄?”
身下男人更邁力,淡淡開口:“今天沒戴,讓我多留一會,最近軍演,我壓力好大。”
看著他這副撒嬌的樣子,估計沒人會相信,軍區里鐵血冷硬、不茍言笑的顧少將。
唯一緩解壓力的方式就是和我這個青梅竹馬的女下屬,縱晴長綿。
只是今晚或許是我和他最后一次了。
只因顧家祖訓規定,所有適婚人需親自求得上上簽才能結婚。
然而五年里,顧晏辭接連98次,求得的都是下下簽,為此他挨了98次鞭罰。
第99次,我決定如果再次求得下下簽,我便和他一起受罰,求顧家破例允許我們結婚。
等我匆匆趕到顧家祖祠時,顧晏辭恰好搖出上上簽。
可不等我驚喜出聲,就看見顧晏辭將上上簽塞回搖簽桶,重新抽了一只“下下簽”出來!
接著,他將下下簽交給身邊的堂叔:
“對外宣稱,這次求得的依舊是下下簽。”
我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堂叔接過簽文,看向顧晏辭的神色復雜:
“晏辭,你小時候總跟著清玥身后喊‘要娶她當軍嫂’,現在你成了少將,反倒一直推遲?”
“這已經是你第99次把上上簽換成下下簽了。”
原來前98次求得的簽文也都是上上簽!
祠堂內顧晏辭聲音透著幾分無奈:
“我想娶清玥的心從來沒變過,可清玥去邊境執行任務那三年,是林溪陪在我身邊。”
“林溪說,我結婚那天她就申請調去邊境最危險的哨所,雖然我不愛她,但人心是肉做的,八年的生死相伴,我實在不忍心讓她冒險。”
“那蘇清玥呢?你一次次調換簽文推遲結婚,就不怕她寒心嗎?”堂叔追問。
顧晏辭沉默一瞬,拿起墻角的鞭子遞給堂叔:
“所以我決不會讓清玥知道這件事,每次的懲戒就當是我對她的補償,這次也按家法,打九十九鞭吧。”
門外,我眼前早已一片模糊。
這時,口袋里手機震動,是母親打來的電話:
“清玥,這次求簽結果怎么樣?能和晏辭定結婚了嗎?”
我喉嚨像堵了團棉花,說不出話。
母親瞬間了然,語重心長勸道:
“五年都沒結成婚,可見他不是真心想娶你,聽媽的,嫁去京北吧,傅家是軍屬世家,傅家少爺也是軍區精英,嫁過去一定不會受委屈,媽只想讓你安穩幸福。”
我目光落在祠堂內那道穿著常服卻落寞的背影上,心臟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媽,我答應嫁到傅家。”掛斷電話,受完家法的顧晏辭恰好被堂叔扶著走出祠堂。
看見我,他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清玥,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強行壓下翻涌的情緒:“剛才你受家法的時候。”
顧晏辭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攥住我的手滿臉愧疚:
“對不起,這次還是沒能求得上上簽,你再等等我好不好?下次我一定求出上上簽娶你。”
指甲幾乎掐破掌心,我什么也沒說。
顧晏辭背上的傷口不停的流血,需要去軍區醫院處理。
病房里,我剛給他上完藥準備起身,房門“砰”地被推開。
是林溪——她穿著一身文職軍裝,眼眶通紅。
她一看見顧晏辭滿背的紗布,立馬沖過來指著我朝他嘶吼:
“已經接連99次下下簽了!說明你們根本不合適,你為什么非要娶她?”
顧晏辭臉色驟沉,聲音冷得像冰:
“林溪,你只是我的文職助理,誰給你的權力干涉我的私事?”
林溪臉色慘白,哭著跑了出去。
我眼眶發酸,努力讓聲音平穩:
“林溪是你的文職助理?什么時候的事?”
顧晏辭神情一僵,隨即用厭煩的語氣說:
“上周軍區文職調整,我沒想到組織把她調到我這里來,我也不能沒理由地拒絕她。”
我看著他拙劣的謊言,扯了扯嘴角。
他察覺我的沉默,連忙保證:
“你放心,只要她犯錯我就立馬把她調走,從軍校到現在,我真是煩透她了。”
嘴上說著只愛我,卻一次次調換簽文;
嘴上說著煩透林溪,卻把她留在身邊當助理。
“這幾天我有事,讓軍區護工來照顧你吧。”
我怕再待下去會失控,說完,不顧顧晏辭眼底的失落,匆匆離開病房。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忙著處理退伍和調離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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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辦完所有手續后,顧晏辭打來電話說出院了,要給我一個驚喜。
一上車,他就用迷彩絲巾蒙住我的眼睛。
到達目的地,我揭開絲巾。
這才發現這里是他軍校畢業那年正式向我表白的那家軍人服務社。
服務社門口掛著“慶祝顧晏辭和蘇清玥戀愛十三周年”的橫幅。
也好,這段感情在這里開始,就在這里結束。
顧晏辭沒察覺我的反常,摟著我往里走。
整個服務社都被他包了下來,正中央放著一架手風琴,專門請文工團的人彈奏著表白那天他親自彈奏的《當你的秀發拂過我的鋼槍》。
我環顧四周。
裝飾用的鮮花是我一向不喜歡的紅玫瑰。
照片墻上的合照掉了一半。
餐桌上明明是兩個人用餐,卻只有一套餐具。
顧晏辭皺眉叫來老板質問:“怎么布置得這么糟糕?”
老板冷汗直流:“顧少將,都是按您文職助理的吩咐布置的,我們提醒過不妥,可林助理說必須按她說的做,還說這是軍區家屬聚會的標準樣式……”
顧晏辭臉色難看,怒火卻很快平息,湊到我身邊哄:
“我會讓林溪寫萬字檢討當作懲罰,你別生氣好不好,今天是紀念日,別讓無關的人影響心情。”
我沒說話,默默坐下。
當蛋糕端上來時,我苦笑出聲。
居然是芒果蛋糕。
看來,林溪是鐵了心不讓我們過這個紀念日。
“我芒果過敏。”
顧晏辭的怒火終于爆發:“我去找林溪問清楚!”
他怒氣沖沖地往外走,我跟了上去。
在門口,顧晏辭攥著林溪的手腕:
“我給你交代過無數次服務社布置,還特意叮囑過你,清玥對芒果過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林溪甩開他的手,紅著眼喊:
“對!我就是故意的!讓我親手布置你和她的紀念日,就算你處分我,我也做不到!”
顧晏辭眼神松動,卻別過頭避開她的目光:
“我和清玥青梅竹馬二十年,我只愛她。”
林溪凄然一笑,看向他的眼里透著無盡的悲痛。
“我真的好羨慕她,能得到你的愛。”
“而我,卻只能在生日這天,眼睜睜看著你和她過紀念日,這是在我身上活生生扎刀子。”
看著面前神色痛苦的女人,顧晏辭生硬開口:
“這樣吧,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怎么說你也是我的部下。”
“我想要一個吻,可以嗎?”
林溪試探性地踮起腳,蜻蜓點水般地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就在她的唇即將離開的一瞬間,顧晏辭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強勢地吻上她的紅唇!
即便我早已決定放下,眼前的畫面還是像子彈射在心上。
顧晏辭半個小時之后才回到服務社,身后還跟著林溪。
他像沒事人一樣摟住我:“清玥,我剛剛狠狠懲罰過她了,現在我讓她當面向你道歉。”
林溪爽快認錯:“對不起蘇小姐,是我工作疏忽,希望您看在顧少將已經‘懲罰’過我的份上能原諒我。”
說完,她有些得意地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我閉了閉眼,扯出一抹淡笑。
“顧晏辭我們分手吧,我媽已經在京北給我訂婚了。”可他沒聽到。
因為門外傳來林溪的驚呼聲,還夾雜著車子急剎的聲音。
顧晏辭丟下我,猛地沖了出去。
沒過多久,手機叮咚一聲——是林溪發來的消息:
【你以為晏辭讓我跟你道歉,就代表他討厭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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