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欲買以色列攻擊性無人機？孫玉良：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文｜孫玉良

夜色里，如果在東京上空響起發動機的嗡鳴，那可能不是城市清潔車，也不是送外賣的摩托車──那或許是一架來自以色列、早已在加沙地帶鋪開死亡的無人機。日本政府正籌劃采購以色列軍工巨頭Elbit Systems（埃爾比特系統）制造的攻擊性無人機，而反對這項采購的市民團體并不諱言：在他們眼中，這些飛行器意味著屠殺、意味著血與淚。

抗議者高舉寫著“停止進口正在被用于屠殺的埃爾比特無人機！”的標語！”的標語，這不僅僅是一句口號，而且是在對政府發出最嚴肅的警告。三天前，他們曾在眾議院第一議員會館聚集，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日本如果選擇與“種族滅絕加害者”繼續武器合作，就是在道義與良知的懸崖邊行走。

那些在屏幕上被冷冰冰稱為“外科手術式打擊”的目標，在加沙的廢墟世界里看起來卻像是尸山血海。無人機的降落傘是醫藥箱嗎？炸彈箱里裝的是食物嗎？顯然不是。購買這些武器的人，也許從來不會看到那支斷肢、那抹焦黑、那張孩童驚恐的臉龐。

有學者站出來提醒，這不只是道德問題，也有可能演變成國際法下的刑事責任。高橋宗琉教授指出，國際社會對種族滅絕罪早已設定明確紅線：任何以金錢、武器、情報為代價的支持，只要促成大規模屠殺的繼續，就可能成為共犯。日本的政治家們拿下支票、實現交易，那么在未來，也可能拿到國際逮捕令。曾經亮相電視新聞的那些名字，不再只是新聞人物，而可能成為國際通緝名單上的條目。

當高市早苗和小泉進次郎決定為“國防需要”簽字的時候，他們是否想到過：歷史也會記得這樣一張簽字？歷史也會在未來的法庭上發出判語？平時夸張的“國家安全”“防衛自主”不過是權力中的花言巧語，但如果它套上了屠殺的外衣，再華麗的宣言也不過是一層血色的薄紗。

愛拍風景照的人，喜歡夜幕下東京鐵塔的剪影；抗議者卻希望此刻的東京，靜得像一幅畫，而不是一座可以發射無人機的軍事基地。如果無人機帶來的不是“防衛”，而是死亡的計量器，那么它就是一件錯誤的工具。那樣的工具，放在任何文明社會都是禁忌，不是武器條約，而是人類良知的底線。

曾經，日本在太平洋戰爭之后許下“不再挑起侵略、不再出口武器”的誓言。那是一種集體自律，也是一種對歷史傷痛的懺悔。如今，當這份誓言被悄然簽回當年的合同，當“以防衛名義”忽視對無辜生命的保護，曾經的懺悔和自律就成了一紙空文。街頭的抗議聲，也成為一種提醒——提醒權力，記住歷史；提醒社會，別忘人性。

至于那些匆忙簽字的人，他們也許會在數月數年后，感受到來自不同方向的壓力：國際法庭、歷史輿論，甚至自我良心。無人機不會選擇目標，也不會發問；決定目標的是人。若目標是加沙、是平民、是孩童，那武器本身就帶著不可洗凈的污點。購買它，不僅是對他國事務的干涉，更是對我們自身靈魂的出賣。

也許有人會說：“這不過是一筆軍購，一種防衛能力的提升。”可當那防衛能力隔著無辜生命、隔著炮火與廢墟，那它就不再是防衛，而是參與——參與一場人類的災難。高市早苗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遭到愛好和平的日本人民反對就成為必然了。若東京天空響起嗡鳴，不要以為只是遠處的飛機劃過。那可能是一片陰影的前奏，一種選擇的回聲。那回聲，響在人類共同的良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