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在外養的小金絲雀又鬧脾氣了,一哭二砸三離家。
這一次,小姑娘想要裴時安 20 歲打工時給我買的鉆戒。
男人來向我要時,臉上還有幾分不自然。
“姜月年紀小,不懂事,就借她玩幾天,玩膩了自然會還你。”
說完,他身子后仰,預防我像以前那樣歇斯底里地發瘋。
可我毫不猶豫把戒指取下來后,他卻沉默了,眼里的慌張一閃而過。
后來他來還戒指。
卻發現,我早已不在原地。
......
病房門口,我被攔著不讓進。
裴時安太久沒回過蘭苑,我這張臉已經被保鏢遺忘了。
“你是裴太太?那里面那個跟裴總抱在一起的是鬼啊?”
保鏢一臉鄙夷:“你這種女的我見多了,我告訴你,就算你長成天仙,裴總也只喜歡病房里那個。”
我失聲笑了出來。
其實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裴時安有多喜歡姜月。
要看一個男人的真心,就要看他付出多珍貴的東西。
位高權重如裴時安,最重要的不是錢,是比錢更值錢的時間。
在我連一頓晚飯都要提前三個月預約時,姜月卻可以隨時隨地拉著他,逛街,吃路邊攤,看肥皂劇。
做一切我們熱戀期才會做的事情。
那些在三十七歲的裴時安看來無意義的事情。
只要對象是姜月,就沒什么不可以。
我站了不知道多久,小腿都在打顫時,門終于開了。
姜月看到我,笑容一僵,后腦勺上的高馬尾都不甩了。
保鏢立刻畢恭畢敬彎腰喊太太好。
女孩裝若無意地舉起右手。
無名指上鉆戒刺痛我的雙眼。
其實這枚戒指并不貴。
裴時安買它還被我一通臭罵。
那時我們只是窮學生,他在冬天輾轉三個地點做家教,才攢出一萬多塊錢。
姜月放著幾百萬的粉鉆不帶,偏要它。
這是在告訴我,哪怕是回憶,也別再肖想。
不可否認,這一招夠狠。
戒指被拿走那天,我很平靜。
平靜地拿起刻刀往左臂上又添了些痕跡。
姜月撞開我走了。
屋里有人進來請我進去。
也是,這家醫院是裴時安早年投資的。
我一進門他大概就知道了。
這苦等的幾個小時,他也是知道的。
他只是不在乎。
很巧,桌上的保溫杯里剩的也是榴蓮雞。
我愣了三秒,便將自己懷里的保溫杯放到了垃圾桶旁邊。
“找你來,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裴時安躺在病床上,俊臉倦怠。
前些天姜月鬧著要去玩戶外探險,山里落石。
他為了保護女孩,從十幾米高的坡上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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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額頭的紗布,想起他 18 歲時為我打的群架。
恍惚間,好像這幾年來那些撕心裂肺的爭吵和冷戰,都是假的。
明早一起來,裴時安就要騎著他那輛破腳踏車,接我去二中念書了。
滅絕師太恐嚇我們不分手就叫家長。
18 歲的裴時安毫不畏懼地牽我手:“行啊,正好兩家人坐下來看看日子。”
眼前的男人抬頭,沒什么起伏地通知我:
“陳蘭,我們先離婚一年。”
大概是我的臉色很蒼白。
他頓了一下。
但還是繼續告訴我那個最殘酷的真相。
“姜月懷孕了。”
“我答應你,等孩子上完戶口,立刻復婚。”
助理立刻把紙和筆遞過來。
白紙黑字,離婚協議。
多巧,我包里放著的,也是離婚協議。
十五年,五千萬。
我該感謝裴老板的慷慨。
“三天后民政局走程序。”
“還有就是,得麻煩你搬家一段時間。”
裴時安揉了揉眉心:“小姑娘鬧著要去蘭苑住,她懷著孕,脾氣大,你就當哄孩子,讓讓她。”
“不過你放心......”
“好的。”
我打斷他,拿起筆安靜又快速地簽好自己的名字。
房間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裴時安看著我,眉心微皺。
我又從包里掏出鑰匙遞過去。
蘭苑是十年前他為我建的,那時還沒智能鎖。
鑰匙連著個玉牌,上面的“蘭”字,是裴時安跟師傅學了幾周,親手刻的。
他從小就不擅長這種精細活,多簡單一個字,刻的歪七扭八。
裴時安摩挲著那塊玉牌,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
在我即將踏出病房時,他突然叫住我。
“別搬了,就呆在蘭苑吧,去了別處你也不習慣。”
我回頭沖他客氣地笑笑。
“要搬的。”
“住在別人家里,更不習慣。”
蘭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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