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媒體上曾有一個經久不衰的話題:如何穿出“老錢風”?
那種不露聲色的貴氣、云淡風輕的優雅,曾是無數中產與年輕人的審美標桿。
然而,風水輪流轉。當精心營造的“老錢”濾鏡逐漸讓人疲憊,一種名為“老窮風”的審美悄然崛起,并迅速俘獲了年輕人的心。
什么是“老窮風”?它不是真的追求貧窮,而是一種刻意為之的“破落感”:褪色的文化衫、洗得發白的牛仔短褲、略顯松垮的“爸爸背心”,以及那雙堪稱靈魂的洞洞鞋。它摒棄了精致、合身與昂貴,轉而擁抱舒適、隨意與自嘲。
從“看起來很有錢”到“看起來很省心”,“老窮風”的走紅,精髓究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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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精髓一:對“表演式精致”的徹底反叛
“老錢風”的本質,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裝”。
它要求你看起來很有錢,但不能是暴發戶,必須是祖傳的;它要求你看起來很隨意,但每一個細節都得用金錢和心思堆砌。這種無時無刻的自我審視與形象管理,本身就是一種沉重的社交負擔。
心理學上說,長期佩戴不符合真實自我的面具,會加劇個體的內在耗竭。
而“老窮風”則撕下了這層面具。它用一種近乎“破罐破摔”的姿態宣告:我不玩了。
我不要再為了一個“看起來過得很好”的虛名,去忍受緊身連衣裙的束縛和皮鞋的磨腳。我要的,是穿上身那一刻的零壓力與自在。
《消費社會》的作者鮑德里亞曾指出,消費也是一種語言。當年輕人集體換上“老窮風”,他們其實是在用服裝發言:我們拒絕被消費主義定義,拒絕成為品牌與潮流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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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精髓二:在“自嘲”中尋得身份認同與情緒出口
“老錢風”營造的是一種需要仰望的、有距離的優越感。而“老窮風”則恰恰相反,它通過“自嘲”和“自貶”,創造了一種平等的、親切的共鳴。
當年輕人自稱“都市隱貧”,穿著“酸窮”配色(指灰撲撲、舊舊的色調)出門時,他們并非真的在哭窮,而是在進行一種巧妙的情感聯結。這仿佛在說:“看,我們都一樣,是掙扎在房貸、車貸與工作壓力下的普通人。”
這種基于“共窮”的身份認同,遠比基于“慕富”的仰望來得更堅固、更真實。
它就像一種無聲的暗號,迅速在人群中找到同類。穿奢侈品可能會遭遇嫉妒或審視,但穿一件起球的舊T恤,只會換來朋友一句心領神會的調侃:“哥們兒,這衣服有年頭了啊!”
一句“月薪三千,全款拿下洞洞鞋”的自嘲,背后是放下體面包袱后的巨大松弛感。既然我直接“躺”在地板上了,就沒人能再用“向上爬”的焦慮來綁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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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精髓三:“實用主義”對“形式主義”的終極勝利
仔細觀察“老窮風”的單品,其核心屬性無一例外:極度舒適與極度方便。
純棉、寬松、透氣、耐造、隨便坐躺不怕臟——這些在“老錢風”審美里可能被鄙夷的特性,在“老窮風”這里被奉為圭臬。
這背后是一場從“為他人打扮”到“為自己穿衣”的深刻轉變。
“老錢風”的潛臺詞是“我在乎你的看法”,所以我要用穿著來迎合某種社會期待。而“老窮風”的宣言是“我的感受才是第一位”,衣服服務于我,而非我服務于衣服。
博主@阿江分享說,他曾經斥巨資買了一件羊絨衫,需要精心打理,吃飯怕濺油,坐下怕起皺,那件衣服穿在身上不是享受,而是負擔。直到他換上一件穿了五年的純棉衛衣,那種無拘無束的自由感,讓他覺得“這才叫穿衣服”。
本質上,“老窮風”不是頹廢,而是年輕人在這場無限內耗的社會競爭中,為自己爭取到的一方“精神透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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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一個精準的比喻:以前的時尚是鎧甲,用來武裝和展示;現在的“老窮風”是睡衣,用來休憩和療愈。
當年輕人紛紛穿上“睡衣”出門,他們并不是放棄了生活,而是選擇了更真實、更忠于自我的生活方式。
從今天開始,不妨重新審視你的衣柜。
里面有多少是為了虛榮和面子?又有多少是為了取悅和舒適?
當你能坦然穿著洞洞鞋去任何場合,你便成功地將評判自我的權利,從外界手中奪了回來。
好好生活,真的不需要那么“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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