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塵封的史詩：解讀《生活與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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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塵封的史詩：

解讀《生活與命運》

《生活與命運》

[俄] 瓦西里·格羅斯曼 著

黃秀銘 譯

作家出版社

讀者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我們要給讀者們重磅推薦一部“被逮捕過的偉大作品”——《生活與命運》。這部長達87萬字的巨著，被譽為“20 世紀的《戰爭與和平》”。全書以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為背景，圍繞沙波什尼科夫一家的故事展開，一幀幀鮮活的畫面，讓我們觸摸到時代洪流里普通人的悲歡與堅守。

《生活與命運》以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為敘事軸心，卻沒有聚焦宏大的戰爭場面，而是通過沙波什尼科夫一家三代人的命運，串聯起上百位身份各異的人物。

父親維克托是個癡迷物理的學者，眼鏡片總是擦得發亮，書桌上擺著女兒葉蓮娜畫的全家福。戰爭爆發后，他被調去參與一個重要研究，明明心里記掛著老家的母親安娜，卻只能在深夜寫信：“媽，我很好，您別省著吃，冬天冷，多穿件衣服。”有一次，研究所臨時加班，他錯過了和母親約定的電話，后來才知道，那天母親在電話亭外等了整整一下午，凍得咳嗽了好幾天。維克托不是不難過，只是他知道，自己的研究或許能幫到前線的士兵，幫到像兒子阿納托利一樣的年輕人。

母親安娜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家里的柜子上擺著三個相框：維克托、葉蓮娜和阿納托利。她每天早上都會把相框擦一遍，然后去菜市場排隊買面包。為了給前線的阿納托利寄東西，她把自己的舊毛衣拆了，重新織成厚實的圍巾，還在圍巾角繡了個小小的“阿”字。有一回，鄰居家的孩子餓哭了，她明明自己的糧食也不夠，還是分了半個面包過去，說“孩子長身體，不能餓著”。后來她生病發燒，怕兒女擔心，在信里只字不提，直到鄰居忍不住給維克托拍了電報，他才匆匆趕回去，看到母親躺在床上，手里還攥著沒織完的圍巾。

女兒葉蓮娜原本是個愛穿碎花裙的姑娘，戰前和戀人米沙約好，等他大學畢業就結婚。戰爭爆發后，米沙去了前線，葉蓮娜報名當了醫院護士。每天她都要給傷員換藥、喂飯，忙到深夜才能坐下來寫信。米沙寄來的信里，有時會夾著一片戰場的枯葉，她就把枯葉夾在筆記本里，一頁頁攢起來。有一次，醫院接收了一個和阿納托利年紀差不多的小兵，腿受了傷還喊著“我要回去找戰友”，葉蓮娜看著他，想起自己的弟弟，偷偷塞給他一塊巧克力，說“好好養傷，你家人還在等你”。可她自己等的人，卻在某天收到了陣亡通知書——米沙為了掩護戰友，倒在了斯大林格勒的戰壕里。葉蓮娜沒哭出聲，只是把那片枯葉貼在胸口，第二天照樣笑著給傷員換藥。

兒子阿納托利剛滿18歲就應征入伍，出發前一天，他抱著母親哭：“媽，我怕，我不想死。”安娜摸著他的頭說：“別怕，你不是一個人，媽在家等你。”到了斯大林格勒，他被分到一座孤樓里堅守，樓外是炮火，樓里只有十幾個戰友。剛開始，他晚上總做噩夢，戰友科洛梅伊采夫就摟著他的肩膀，講自己家鄉的蘋果園：“等戰爭結束，我帶你去吃蘋果，甜得很。”有一回，德軍突襲，科洛梅伊采夫為了掩護阿納托利，被炮彈擊中，臨死前還攥著阿納托利的手說：“替我看看蘋果園……”后來，阿納托利在科洛梅伊采夫的口袋里，發現了一張他女兒的照片，背面寫著 “爸爸早點回家”。從那以后，阿納托利再也沒說過怕，他把照片揣在懷里，每天都在戰壕里寫日記，發誓要活著回去，要替科洛梅伊采夫看看他的女兒。

除了這一家人，書中還跟著他們的命運，串聯起無數普通人的故事：有幫維克托整理研究資料的年輕助手，自己的丈夫在前線，卻從沒耽誤過工作；有和葉蓮娜一起當護士的猶太姑娘索菲亞，家人都不在了，卻把所有溫柔都給了傷員；有給安娜送糧食的老郵遞員，知道她兒女不在身邊，經常順路幫她挑水、劈柴。這些人都很平凡，沒有驚天動地的壯舉，卻在各自的角落里，用小小的善意溫暖著彼此。

格羅斯曼完成整部作品時，曾摸著厚厚的手稿對朋友說：“這里寫的不是英雄，是千千萬萬個像我鄰居、戰友一樣的普通人，就算今天沒人看，總有一天會有人懂他們。”是的，書中的人物沒有“主角光環”，他們會害怕、會脆弱、會思念，就像我們身邊的人。前一頁還在和戰友說笑的士兵，下一頁可能就倒在血泊中；前一晚還在給孩子縫衣服的母親，第二天可能就要面對分別。格羅斯曼用細膩的筆觸，把這些普通人的喜怒哀樂寫得淋漓盡致，讓我們看到，戰爭年代里，每個平凡人都在努力守護著自己的家人、堅守著內心的善意。

作家出版社推出的《生活與命運》全譯本是由翻譯家黃秀銘根據莫斯科蘇維埃作家出版社1990年版本無刪減譯出，譯文經過多年打磨，精到考究，兼顧準確性與文學性，最大程度還原了原文的意蘊，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譯本。書前貼心附帶俄羅斯人名介紹與主要人物表，姓、名、父名、昵稱、身份，清楚列明，輔助閱讀。《生活與命運》從來不是一本只講戰爭的書，它是一本講“人”的書。它用沙波什尼科夫一家的命運，告訴我們，無論身處怎樣的時代，家人的牽掛、內心的善意，永遠是我們前行的力量；它用書中無數普通人的故事，讓我們明白，平凡人也能在困境中堅守尊嚴、傳遞溫暖。讓我們翻開它，近距離觸碰這些平凡又偉大的人物，感受這份跨越時空的善意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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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與命運》

[俄] 瓦西里·格羅斯曼 著

黃秀銘 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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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審：劉豈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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