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從勇哥身后出來,把禮物呈上了。勇哥又給新郎和新娘父母一人送了一塊手表......
楊博亮說:“勇哥,你這破費了。”
“這有什么的?應該的。也不是特別貴重。來了,不得表示一下心意嗎?”
“感謝勇哥,勇哥,里邊請。老弟,你也里邊請。”
所有的禮物都分發了,只剩下最后一個禮物,還在來酒店途中的瑪瑙擺件,一會兒要送上舞臺的。
楊博亮的岳父很有錢,女兒也嫁入了名門,可是讓楊博亮岳父沒想到的是女兒婚禮當天,自己竟然在洗手間里被人打樣坐在了小便斗里。
婚禮的安排由不了勇哥,想著重要的禮物還在路上。勇哥心里也七上八下。勇哥說:“你問問到哪了呀!”
加代把電話撥給了馬三。“你到哪了?
“哥呀,我現在風馳電掣,你信不信?我腳已經踩到油箱里了,我把車牌都摘了,不管紅綠燈了,已經進入中山了。你再等我一會兒。”
加代說:“那你快點啊,我跟你說,這邊他媽還有二十分鐘。”
“哥,你放心,我盡量趕到。”
“好嘞。”加代掛了電話。
總算到了恒海酒店,馬三把瑪瑙擺件--壽星抱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摟在懷里。馬三給加代打電話,“哥,我到門口了。”
“在哪呢?”
“我在門口,往哪去呀?”
“我看見你了,你往里來,我接你。我擺手看沒看見啊?”
“我看見了,看見了,我這就過去。”馬三連走帶跑過去了。把禮物遞給了代哥。加代問:“沒壞吧?”
“沒壞。哥,你放心。”
加代看著馬三,“你這累壞了?”
馬三說:“我都急懵了。一路上連尿都沒敢放把我憋壞了。”
加代說:“沒事你就回去吧。這飯桌我就不留你了,我在這兒都是個弟弟。”
“我明白。哥,我能在這地方待著啊?你陪好勇哥就行了。”
看著擺件,勇哥問:“這是你選的呀?”
加代說:“王瑞選的。”
勇哥說:“挺會選的。這多少錢呀?”
加代說:“呃,三百多萬。”
“多少錢?”
“三百多萬。”
勇哥一聽,“你說我這欠你多大人情啊?昨天晚上輸給我二百萬,再加上買這些東西,你這一天在我身上得花一千多萬呢,心疼了吧?”
加代說:“沒有,沒有。花在你身上,我怎么能心疼呢?我也不敢不花呀!”
勇哥點了點頭,“行,一會兒我告訴你,你送上臺去。”
“行。”加代點了點頭。
馬三一泡尿憋壞了,總算找到了一個洗手間。馬三對著一個斗正爽的時候,旁邊一個穿著茄克的老頭站在了旁邊的一個斗前,半天也不出水。馬三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老頭白了馬三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尿你自己的。”
馬三說:“大叔,它不聽話,你打它。”
“你他媽給我滾!”說話間,老頭出水了,而且是分叉出來的,其中一股泚到了馬三新買的皮鞋上。馬三一看,“CNM,你干什么呀?”甩手朝著老頭的胳膊上打了一巴掌。老頭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朝著馬三的臉上來了一巴掌,“CNM,小bz。”
馬三沒想到一個老頭還敢還手,而且打自己臉上了。老頭說:“小bz,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他媽敢打我啊?別說泚你皮鞋上了,我尿你嘴里又能怎么樣?”
馬三一把揪著老頭的衣領,朝著老頭的鼻梁上咣咣咣打了三拳,老頭被打坐在了小便斗里。馬三沒有停手,又補了兩拳。老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馬三甩了甩手,“MLGB,敢還手!”
來到洗手臺,馬三洗了洗手,抽了兩張紙擦手。正好進來兩個上廁所的,剛走進去,就聽說道:“老爺子,誰他媽給你打了?這他媽誰把新郎老丈人給揍了?”
馬三一聽,“我操!”一下從洗手間躥出去了。到了門口,往車里一鉆,唰一下跑了。
車到馬路上后,馬三把電話打給了加代。“喂,哥,我是馬三。”
這邊婚禮主持人開始講話了,下邊掌聲不斷。加代也聽不清,一只手塞著耳朵,問:“把誰打了?”
“新娘的父親。他尿尿泚到我鞋子上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先給了他胳膊一巴掌,他回手給我一嘴巴,我他媽沒慣他,我把他打坐到小便斗里去了。”
加代一聽,“你人在哪兒呢?”
“我跑了。”
加代長吁了一口氣,“ 你先走吧,你趕緊回去。”放下電話,加代擦了擦額頭的汗,來到勇哥跟前,“勇哥,我跟你說點事。”
“怎么了?”
加代剛要說話,楊博亮和幾個人扶著老頭走了出來。加代指著老頭說:“勇哥,我問一下,這老頭是誰呀?”
“那不是你亮哥的老仗人嗎?剛才你不是見過的嗎?”勇哥一看,老頭狼狽的樣子,“怎么了?博亮,大叔怎么了?”
楊博亮一肚子火,說:“不知道。勇哥,你坐你的。我領我爸換身衣服。被人打坐在小便斗里了。”
勇哥一聽,“這他媽什么事呀?你快去吧。”
加代壓低聲音,“勇哥,勇。”
“嗯?”
加代欲言又止。勇哥問:“怎么了?”
加代說:“馬三打的。”
“誰?”
“馬三。馬三剛才給我打電話了。”加代把馬三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勇哥一聽,“馬三打的?馬三人呢?”
加代說:“跑了,害怕了,開車回深圳了。”
勇哥忍不住笑了起來,“MLGB,真是馬三干的呀?”
“真的,馬三剛給我打的電話。怎么辦呀?”
勇哥說:“就當不知道。別說!問我,我也不知道。就當不知道。白打一頓吧。”
“那行,哥。”
勇哥問:“沒人認出來,沒人看到吧?”
加代說:“沒人看著。”
勇哥說:“那就沒有事。打了就跑唄,誰知道誰呀?”
“那行,哥,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沒事兒。”勇哥覺得不是大事。
尿撒到皮鞋上不是大事,被打坐在小便斗里也不是大事,但是接下來就是大事了。
婚禮剛開始,岳父被人打了。楊博亮只好讓主持人先救場,讓現場不要冷清下來,等一會兒繼續。
楊博亮的身邊圍了很多的哥們朋友,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方正濤,身高接近二米,肥頭大耳,絡腮胡子,長著一對牛眼睛。別看他貌似大老粗,卻是一個很精明的人,號稱中山最牛的社會,幾乎壟斷了中山市的物流、夜總會等掙錢的生意。想當年,趙紅林趙三領了二百來人去中山打方正濤,結果自己被打得落花流水。
一看新郎的老丈人被打得狼狽不堪。方正濤說:“MLGB,哥,我追他去,我估計他跑不遠。”
老頭也說:“濤,你給我攆他去。我告訴你這小子長什么樣。長得尖嘴猴腮的,小個不高一米七不到,臉型長得我沒法形容,就是一看就不像好人。你到門口打聽打聽,這小子穿個紅襯衫,外面是個藍色的西服,你給我找他。”
方正濤說:“亮哥,我追他去。”
楊博亮問:“還能追著嗎?”
方正濤說:“我試試唄,萬一攆著呢!”
“那你去吧。你攆到大橋。如果能攆上,就把他拽回來。如果沒攆上,就算了。回頭我們再查他。”
“行。大叔,你看沒看到他開什么車?”
“我沒看見,我都沒出去。”
方正濤一聽,說:“那我問問。”
婚禮當天的內保、維護秩序的兄弟,端茶倒水,分煙分酒的七八十人全都是方正濤的兄弟。方正濤一個電話打給了手下兄弟冬子,讓他帶人帶車過來了。四輛蝴蝶奔,一輛賓利。方正濤往賓利里一坐,招手叫來了一個保安。“剛才有沒有一個一米六幾的小bz,穿個紅色襯衫,外面是個藍色西服,那往哪跑了?”
“我看見了,往前面跑了,一輛橘黃色的悍馬車。”
“你看清了。”
保安說:“我看清了。”
方正濤一聽,“你上車,跟我去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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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濤帶著二十來個兄弟,十五把五連子。方正濤手里拿著的是一把嶄新的十一連子。五輛車分成兩路,一路朝著珠海的方向,一路朝著深圳的方向追。
馬三剛跑出來的時候,開得挺快。當接到加代的電話說沒事以后,馬三放慢了速度。
追了十來分鐘,沒有看到橘紅色悍馬的車影。方正濤把電話打給了交通阿sir朋友。“劉隊長,今天外邊有沒有設卡?”
“濤哥,今天沒有設卡。”
方正濤問:“那路口也沒有交通阿sir呀?”“個別路口有。”
方正濤說:“你打個電話問一下,有沒看到從石岐區出來一輛橘紅色的悍馬,應該是往深圳方向走的。你給我問問,看有沒有經過的。我現在不知道是往深圳走,還是往珠海去。”
“我立馬就問。”交通阿sir掛了電話。
方正濤另一路的兄弟打來了電話。“哥,我問著了,一輛橘黃色的悍馬,沒有牌照,往深圳方向去了,現在應該是剛過橋。”
方正濤一聽,“你們追,我也往那兒去。趕緊地。”
“行行行。濤哥,如果我們追上了,怎么做?”
“追上了就把他逼停。他要是敢還手,放響子打他。”
“行,好嘞,濤哥。”
過了橋,再有半個小時,就能到福田區了。五輛車朝著深圳方向拼命追。
馬三坐在車上不緊不慢,把電話打給了王瑞。“王瑞啊,我正往回走呢,你給我找個飯店,我們吃口飯去。我餓壞了。”
“行,三哥,你到我家來接我唄。”
馬三一聽,“你在羅湖啊?”
“我在羅湖。”
“好嘞。”馬三掛了電話。
兩輛蝴蝶奔上來了,從左右兩側包抄。三車平行的時候,蝴蝶奔拼命摁喇叭,馬三一看,罵道:“摁雞毛呀?有本事,你超呀?”
從左側車的副駕駛上一把五連子伸了出來 ,馬三一看下意識地一低頭,哐地一響子打在了馬三車的駕駛室玻璃上,右邊也放響子了。馬三縮著脖子,把油門踩到底,但是悍馬的速度還是沒有蝴蝶奔快。馬三一邊開車,一邊把電話打給了左帥。“喂,左帥我現在還有十多分鐘就能到你的賭場了。你趕緊他媽出來接我一下。我從中山往回來的,剛過大橋十多分鐘,這邊好兩輛車在抓我,放響子打我,你快點!”
馬三說話的過程中,電話里左帥聽到響子聲音了。左帥說:“三哥,我立馬過去。”
左帥叫上兄弟大冬帶了四名兄弟,加上左帥自己,一共六個人帶著六把十一連子開著悍馬往中山方向迎了過去。路上,左帥把電話打給了陳耀東。“耀東,你趕緊帶點人往中山大橋這邊來,馬三被兩輛蝴蝶奔別住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趕緊過來。”
“行行行,帥哥。”陳耀東掛了電話。
馬三剛掛了左帥的電話,方正濤一行也追上來了,又來了三輛車。大賓利唰一下沖了過來,方正濤舉著十一連子朝著馬三的悍馬連放了七響子。馬三縮著腦袋,腳踩著油門一下不敢松,一個勁地向前,等著左帥的到來。
發現馬三照死不停車,方正濤說:“跟上他,看他往哪跑,看他能跑到哪兒去。我不信今天別不停他!”
左帥過來了,一看幾輛車在別著悍馬。左帥一揮手,“大冬,沖過去。”
左帥把副駕駛的門打開了,一只腳站在踏板上,一只手抓著車內的把手,一只手舉著十一連子。馬三和方正濤都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悍馬。馬三知道是左帥帶著援兵來了。方正濤一看,操,這他媽是有人啊。
左帥開始哐哐放響子了,“停下,停下!”
方正濤一揮手,“跟他撞!”
司機一給油大賓利朝著左帥的悍馬迎面開了過去。咕咚一聲,兩輛車對撞上了。兩輛車的前臉都沒了,左帥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左帥順地一滾站了起來,拿起十一連子和對方干了起來。方正濤絲毫不懼,也拿著十一連子和左帥對掐起來。馬三連車都沒停,直接開走了。
現場留下了左帥帶著五個兄弟跟對方十三個人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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